“晚安。”
她羞涩一笑,推开他,跑进门后,又迅速关上了门。
……
车上,静得落针可闻。
连爱唠叨的廖蓼都闭上了嘴巴。
这次出卖了夏浅妤,她想跟着来给她道个歉。
但是栗砚这货从中阻拦,她连话都没和夏浅妤说上。
但是,有幸在车上见到了傅大佬挨亲,也是难得一见的事。
当时她兴奋得想拍手,却被栗砚止住了。
只是傅大佬挨亲之后,似乎并不高兴,连上车也是冷着个脸。
这是为什么?
廖蓼想不明白,所以没吱声。
但栗砚则是因为看到了大佬的私密事,严重担心自己的眼睛而不敢吱声。
车已到岔路口,他不得不壮胆询问,是否将廖蓼送回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廖蓼的话匣子又关不住了。
“谢谢傅先生,您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栗砚沉默的开着车,惊觉她又开了话匣子,马上低低沉沉的警告道:“封条在抽屉里,自己贴?”
廖蓼停下对傅云枭赞美的话,拍了他一把:“怎么嘛?”
栗砚看了一眼后视镜,阻止得及时,傅先生还没生气。
“你很吵。”
“你就不能劝告得绅士一点?”
廖蓼对他很不满,但也识相的不再说话。
傅云枭回到未澜邸,傅青寒还等在宁阁。
见他一个人回来,身后空空,皱起了眉:“夏浅妤被隔离了。”
“没有,她很好。”傅云枭绷着个脸,简短回应后便要上楼而去。
“那哥把她藏哪里了?”傅青寒一头雾水。
傅云枭停下脚步:“你很关心她?”
话里有话,傅青寒打哈哈道:“哪能呀,我多问一句不是为了……为了……”
一眼瞟到楼梯,他有了借口。
“为了三弟能早日复原呀。”
诚然,这句借口找的非常有力。
按计划,今天傅亦羽应该再次使用恢复外形的药,但是被自己奶奶一搅和,时间被推迟了。
“明天她会继续到实验室上班。”傅云枭淡淡道。
那就是说,夏浅妤一点事也没有。
“那大哥不高兴……咦……”傅青寒看向大哥的嘴唇,发出长长的好奇之音。
在东启,谁有本事伤他强悍无比的大哥。
傅云枭也感到自己嘴唇有点肿,但被夏浅妤咬过后没照镜子,也不知道被咬成了什么样。
但他想低调处理。
正要制止二弟的大惊小怪,就听到平时稳重如泰山的二弟,对着外面大喊道:“李叔,快拿药箱来,大哥嘴巴被咬啦。”
傅云枭忍着想拍他一巴掌的冲动,低声道:“二弟的嗓门不做喇叭使是屈才了。”
傅青寒假装没听明白,不好意思的客气道:“大哥过奖了。”
说话间,傅亦羽已经出现在二楼楼梯上。
他一身居家服,甩着手,蹬蹬下楼而来。
傅亦羽的容貌已经界于半人半狼间,这么多天,他都难得下楼一回。
“大哥怎么了?”
傅云枭转过头,目光冰冰凉凉的扫他一眼,本来对他说句冷漠的话打发他回房,却见他伤了手指。
“你又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
傅老三眸光闪烁。
“被二妮咬了。”
“好端端的,它为什么咬你?”傅青寒不时不明白。
两个兄弟都挂了彩,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它梦游呢。”傅亦羽应道。
傅青寒摇摇头。
李年及时的拿来了药箱,一眼见到傅先生红肿的半边嘴唇,很是心疼。
“傅先生,您这是被什么咬的?”
傅云枭没有马上回应。
被什么咬的呢?
乖的时候温顺可爱,凶起来的时候炸毛而起。
“一只猫。”
“哦。什么猫妖这么厉害?”
李年从药箱里拿出可以入口的消毒药。
傅云枭接过药,顿了顿,然后眸色淡淡的看向天花板。
“的确……很妖。”
直到现在,被她亲过的半边脸,还是麻麻的。
这就是他的脸为什么一直绷得紧紧的原因。
傅青寒两兄弟互视一眼:大哥魔怔了,还是中毒了?
“羽少爷,止血贴。”
李年也没忘记傅亦羽。
傅青寒完好的站在他们中间,老成持重的摇摇头:“大哥三弟真不让人省心。”
虽是叹息,但话里隐隐的听出了憋笑的味道。
“李叔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傅云枭把消毒药还给他,有看向傅青寒:“她很信任墨直……”
“不可能。”傅青寒很有把握的打断大哥的话。
墨直和夏浅妤是死对头,两人的要好都在面子上。
“如果不可能,她能把和金家合作那么大的资金放在墨直名下?”
“这……”傅青寒有点迷惑了,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别贫了,什么合作都让墨直去谈,明天起墨直的训练任务增加一项,去密英大学经管系旁听。”
傅青寒:“……”
这不是要墨直的命吗?
“大哥,他那个脑子……”
“学不进去就给他塞进去,还有没有问题?”
“没了。”
傅青寒说不出的无奈。
傅亦羽在旁提醒道:“时间不早了,就散了吧,二哥还要加班,对么?”
“是了。”傅青寒应道。
说着他便往外面走去,李年也正好收拾好了药箱,跟在他身后。
“墨直他……”
傅云枭突然开口,傅青寒马上转过身。
李年刹车不急一阵慌乱,手里的药箱“咚”的掉在傅青寒脚上。
“啊!”
“寒少爷,对不起,我给你拿跌打药。”
李年再次慌忙打开药箱。
得,兄弟们挂彩,一个也没落下。
傅云枭满意的收回视线,淡淡道:“他没你想的那么笨。”
说罢,他去了电梯。
“二哥,好好养伤哈。”傅亦羽哪会没看出大哥的手段,忍着笑,上楼而去。
傅青寒坐在沙发里,看着红肿的脚指头,咬牙道:“哥哥弟弟倒是爱我得狠呐。”
翌日,夏浅妤自己开车去了实验室。
朱立好像特意在楼下等她。
“终于来了。”
夏浅妤不好意是的笑了笑:“我这儿不是迟到就旷工,挺对不住的。”
“千万别这么说,我站在这里等你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傅老太太和傅婀昨天半夜已经用过的你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