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枭因她这句话心里不爽。
有点羡慕那只兔子。
“东启气候宜人,全年气温在二十多度,怎么会冷。”
夏浅妤又低下头,不与他争辩。
如今的她即便有异议,也会选择沉默的方式向他抗议。
傅云枭暗暗叹息一声,他还是喜欢那个牙尖嘴利,浑身是胆,活泼好动的女孩。
傅亦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配楼是木质隔断,要开一道门也容易。”
因他这句话,女孩这才抬起头:“一脚搞定?”
就像她的门。
傅亦羽微愣之后,点头:“第二脚收费。”
女孩咬咬唇:“那就请羽哥在附赠一点呗。”
傅亦羽笑着看了傅云枭一眼:她对我有所求,我不能拒绝。
“说吧。”
“把隔音做一做吧,夜晚隔壁打呼,影响睡眠。”
“可以,今晚就安静了。”
女孩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早餐到尾声的时候,傅青寒才下楼而来。
一副厌厌的神情,一脸卷容。
揉着额头坐下,一言不发。
“二哥,你……需要医生吗?”
说话间,傅亦羽看向他脖子上的红痕。
不只一种形状。
傅亦羽:???
坐在他左边的傅云枭,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微微皱眉。
夏浅妤已经吃好,呆呆的望着他下颚线上的红痕,也同傅亦羽一样,陷入无限遐想中。
傅青寒懒懒的深呼吸之后,扭头看向给他医生建议的三弟:“你哪里觉得我有需要?”
傅亦羽嘴唇微动,看了一眼大哥,也同夏浅妤那般小心翼翼说起话来。
“你全身上下,哪看哪需要。整个人就像被狠狠揉捻过似的。”
傅青寒摘下眼镜,揉脸,淡淡道:“只是没睡好的而已。”
“可是,”傅亦羽不打算拐弯抹角,“你脖子上……这三条线是挠的,那这一块……”
傅亦羽凑近二哥的脖子,仔细研究后,说出自己的判断:“是嘬的?”
傅青寒:“……”
老三眼力这么好,不对劲。
他捂住脖子的上红痕,带上眼镜:“说得好像自己见多识广的样子,三弟,你的单纯是骗大哥的吧。”
“二哥,这是什么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傅亦羽力证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傅云枭低头,见身边的女孩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傅青寒的侧脸,眸中闪烁的却不是一探究竟的光,而是起起伏伏的五线谱。
她知道的还挺多。
“很好看?”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夏浅妤感到阵阵寒意。
她瞬间挺直了腰,收回看向傅青寒的视线,转眸看向他。
“我……我在想……想这未澜邸,谁会连二少爷也不怕?”
“何解呀?”傅亦羽在那边问道。
夏浅妤目不转睛的盯着傅云枭,应道:“和二少爷打架,这得多大的胆子。”
傅青寒眼中灵光一闪。
借她的话,沉稳出声:“昨晚失眠,找人练了练。手下这些个侍卫,狼性还是差了点,得狠狠的逼出潜能,才有突破,我看有几个得送去防务技术学校进修才行。”
“哦,我懂了。”夏浅虔诚的像个学生,一本正经表明心迹。
傅云枭没吭声,但覆在她后背蝴蝶谷中间手轻轻拿开。
夏浅妤松了一口气。
这只手,差点就拧上了她的后颈脖。
“栗砚已将傅婀送去壶山,等她深刻反省后再回学校上课。方家正在悲痛中,但是后续的惩戒不会停止。方庸人如其名,对外不能胜任商务长官之职,对内教女无方,这样的人不能留在高层。”
傅云枭把对两人的处理大致说了说。
傅青寒一脸诧异:“大哥,你怎么处理方娆我都没意见,但是送走傅婀,别忘了,七叔七婶那里怎么交代。”
“你觉得他们是不明事理的人。”
“壶山是关押极度危险罪犯的地方,也是我们铸魔训练营的所在地。你把她放那里去反省,七叔再明事理,也会心疼女儿。”
傅青寒对傅云枭的安排很有意见。
“大哥,昨晚明明都已经说好,不会牵扯到傅婀,难道又是为了这个夏浅鱼?”
“二哥,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是否因为夏浅鱼暂且不论,但是傅婀交到这种朋友,她难免受到影响。七叔一家品行正直,而七叔身居要职,如果傅婀这里交友不慎……”
傅亦羽没有将利弊说下去,因为这些道理,傅青寒也懂。
傅云枭不管傅青寒有没有想明白,他站了起来。
“方娆手里合成的药剂都惊险无比,她所在的密英大学,应该好好查一查,毕竟这不是普通学生手里能掌握的。”
傅云枭说完这句话便出门而去。
夏浅妤跟在他身后,路过傅青寒,清楚的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痕,心中暗暗感叹:芮绾可真会挠啊。
傅青寒见这个不怕死的敢这样盯着他脖子看,眸光一凛,“嗯”了一声。
夏浅妤惊了一下,缩着脖子追傅云枭去了。
“二哥,她胆小,你别总是对她凶巴巴的。”
“三弟,你对所有萌物都有别样的关怀。”
傅亦羽:“……”
所以兄弟情份会消失,对吗?
“昨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傅青寒推推眼镜。
昨晚那个女人,全程不让他摘眼罩,临了还对他下迷药,导致他在天亮前一刻,陷入睡眠中。
他打算今天把未澜邸所有的女佣召集起来,一个一个查。
“没什么动静呀。”傅亦羽一头雾水,“二哥该不会是……”
“没事,随便问问,你走吧。”
没想到二哥这么不想看见他。
傅亦羽不在饭厅久留,出门而去。
到了前廊,大哥还没走。
而夏浅妤站在客厅门口,紧紧的抓着门框,警惕的盯着一处。
傅亦羽慢慢走近,这才看见,院里趴着一只强壮又粗犷的深灰色高加索犬。
傅云枭没着急去勤园,是在等他。
傅亦羽头顶一片乌云,叫了一声“大哥”。
傅云枭看向他:“我不反对你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但你是男人,怎么能成天撸兔子?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