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跟着伊藤家族派来的两个人坐上了去往东京的飞机。
飞机不算很大,里面就只能容纳四五个人的样子。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离开卡塞尔学院。」
「获得奖励:以气御物。」
「恭喜宿主触发下一阶段任务:坠机。」
「任务描述:如果被押到了东京,十死无生。」
「任务完成奖励:顶级魔术技巧。」
他看了两眼看守他的人,他们的实力并不算高,可是他们该打着瞌睡的打着瞌睡,并不担心陈列心怀什么鬼胎。
因为他们这次出师有名,是以东道主的身份邀请陈列到东京去做客的。
陈列如果有什么异常,那可是关乎整个伊藤家族和卡塞尔学院的关系的。
他们发现了陈列扫视过他们的目光后,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
即使陈列背后背着一把剑,他们仍然吓唬他,别想耍花招。
他感受着天地灵气,知道某一刻,终于能施展自己的技能了。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零件突然自己离开了飞机,飞机突然发出极大地噪音,整架飞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飞行员拼命地向他们播报:“情况紧急,情况紧急。飞机已经失控了,我们需要马上跳伞。”
两人听到飞行员的话后,心里并没有立刻相信。
他们执行任务做过了多少次飞机,怎么可能偏偏这次出事了呢?
他们觉得这个飞行员是在耍他们,甚至有可能他已经被收买了。
直到他们看到这个飞行员自顾自地跳伞离开飞机,以及飞机明显地失去了平衡以后,他们才认清楚这个事实。
飞机真的要坠落了。
陈列仍然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一旁,任他们两个人如何去想,也想不到他的身上。
乖乖坐在那里的陈列,又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们两个人在机舱里面疯狂地去找降落伞,甚至为此大打出手。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直到他们都穿好降落伞,准备跳伞的时候,心中有一丝对自己此行的任务的责任感闪过。
可是,和性命相比起来,任务能否完成简直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们决心不管陈列了,从飞机上坠机,他肯定是死路一条。
他们也算是提前帮助家族,将陈列执行了死刑。
这么想来,他们甚至功大于过呢。
听到他们跳伞一瞬间的尖叫声,陈列才缓缓起身。
看着云层在自己的眼前飘过,机身下坠时,穿透一层又一层的云,别有一番乐趣。
可是现在却不是应该有这种闲情雅致的时机。
飞机此刻还在做着平抛运动,以这个速度下的冲撞,冲进海里,他恐怕照样粉身碎骨。
不过,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翻盘点了。
他站在了舱门处,感受着周围的气流,压强随时可能将他给挤出去。
如果此时的情景拍成一部电影的话,陈列就像是最后离开飞机的机长。
仿佛他要和他的飞机共存亡,因此才不愿意跳伞。
虽然实际上是根本就没有了降落伞。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美剧里面的大英雄一样,视死如归。
飞机的速度依然很快,耳旁的风声让陈列感觉震耳欲聋。
他最后的感觉是带着飞机坠入了海里,之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一架飞机坠击,对于机舱里面的生命来说,这是他们的全部。对于大海来说,却微不足道。
大海只是被一瞬地惊起了一小下,转瞬间,海面又平静了下来。
甚至不如鲸鱼露出海面时的动静大。
等待陈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到达了一处岸边。
晨光熹微,清晨的海风将他原本还有些不清醒的头脑给彻底吹醒了过来。
这里是东京吗?
陈列在心中想到。
可是这里显然不是,因为飞机是路程未过半的时候坠落的。
没有什么平抛运动能滑翔得这么远。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这里是哪里了,他只感觉到渴,干涩的嘴唇不停地发出需要水的命令。
他感觉海水将他将他身体里面的水分全都给吸走了,令他的全身都软绵绵,没有丝毫的力气。
“暖阳,去向旁边的人问一下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啊。”
一道甜美的女声传进了陈列的耳朵里面,他顺着声音来源处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淡黄色的裙子的女生,黑发倾泻如瀑,她的一双眼睛是陈列见过最为纯净的。
女生骑着一匹白色的小马,在陈列最后的意识中,她仿佛下凡的仙女一般。
“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岛中心的竞技场怎么走啊?我又迷路了。”
她笑着向陈列问道,声音仿佛世间最清爽的甘泉。
可是即使如此,陈列依然不争气地晕倒了。
因为失水过多,他又一次倒下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一间卧室里面了。
他打量着房间,想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方。
卧室不算很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衣柜等基础物件。
窗户外面的树荫遮挡住了外面的风景,他看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样子。
这间屋子的采光并不算十分好。
“视野主动权”被他使用出来后,他这才能勉强看出来,自己身处一座酒店里面。
酒店的建筑风格十分华丽,可是一共却只有三层楼。
一楼和三楼都有四五十米的高度,令人感觉仿佛不是身处酒店,而是一座豪华的宫殿。
装修所用的材料,可以说是寸土寸金,即使是从它的墙壁上扣下来一小块瓷砖,恐怕在外面也能卖到一个不菲的价钱。
一楼为泳池与派对的社交场所,二楼为卧室休息的地方,三楼是棋牌娱乐场所。
在这座酒店里面,甚至可以满足一个人的全部需求。
就仅仅棋牌一方面,在里面可以找到昆特牌,桥牌,麻将,斗地主甚至三国杀。
即使没有人来玩,也可以派服务员去陪客人玩,里面没有服务员不会的项目。
这座酒店的豪华程度,便可见一斑了。
更加奇怪的是,酒店里面有穿着和凯撒同款名牌的豪绅,也有全身褴褛的乞人,更有头戴方巾的宗教人士。
他们不论身份,每个人都住在同样的房间里面,其中不少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个高手。
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些人聚集在此,又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