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去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
“你……”
苏氏心中暗自窃喜,借着这个由头也可以好好惩戒他们母女,真是天大的机会,她可要把握好啊!
夜老爷子见苏氏做事莽撞,趁一时之快,便也撒手不管,只是在她临出门时刻意提醒了一句。
“百里当朝做官位居四品大娘子好生掂量,下手轻些!”
说罢老爷子撒手离开,徒留苏氏在风中凌乱。她咬牙切齿道:“夜百里,你等着!”
南院
夜已深,司南绝房内的烛火摇曳,孟氏梦中惊醒,她坐起了身,点上烛火便走出了房内,来到夜百里房门外。
见她房内还燃起烛火,便推门而入,只见她早已睡着,或许是抄太累,困了便倒在桌上睡着了。
孟氏上前轻轻拍拍她手腕,试图将她唤醒。
朦胧中司南绝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只见孟氏拿着烛火关切的看着她。
“母亲?你”
孟氏指着宣纸上提前写好的字迹提醒着
“百里,初春未暖阳,夜深寒风吹快去床上睡!”
“现在几时了?”
孟氏写道:“丑时已过”
司南绝没想到现已经二更天了,看了看睡前所抄律令,转头对孟氏道:“母亲也早点歇着,百里这就回床上!”
见司南绝乖巧的上了床,孟氏便也放心了,只不过神色却有些怪异。
临走时她又看了眼她所抄律令。
回到房间,孟氏一夜未眠,她将百里平时写作练习的卷册拿出,依稀可见字迹工整细腻……
次日
父女二人又赶了个早,上朝路上司南绝同夜长泽并肩而行。
“两位夜大人真是好巧啊!”
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司南绝回头一看,竟是她那脓包弟弟!
虽说脓包了些,但这世上恐怕现在也只有他一人姓司野了!
他毫不客气的凑了过来问候道:“夜大人带着小夜大人上早朝?”
此话一出,司南绝白了眼他说道:“难道司雅腾大人不是去上朝?”
“嘿,你居然知道我!”
司雅腾咧嘴一笑,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没想到他的名字她居然知道。
“当然知道,谁不知道雅腾大人有个鼎鼎大名的姐姐叫司野司南绝?”
突然被提姐姐,司雅腾眼中有些忧伤却是一闪而过,转瞬故作玩笑道:“正是正是,小夜大人昨日真是另我心生佩服啊”
“哼,你们两个小辈聊!”夜长泽提起昨日就是一肚子气,甩袖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司南绝和司雅腾,司南绝见夜长泽走开,并未在意,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司雅腾。
这么些年不见这个脓包,现如今长大了,曾经还矮过于她,算算时间也有十七了!看他衣着五品官服,心中满是不平,若她司南绝还在他们父子二人绝不会沦落至此!
“脓包!”
司南绝扔下这两字便也离开。而司雅腾犹如当头一棒!
脓包!!!
太亲切了,以前阿姐也常这么骂他!
看着她的背影还有几分阿姐的影子,司雅腾心生涟漪,似乎对夜百里多了几分柔情向往。
金凌殿上,司南绝来到了夜长泽身旁,拿着笏板,小声说道:“父亲还在为昨日生气?”
“不敢,你现在翅膀硬了,官四品,我这区区五品哪敢生气!”
“哈哈哈哈哈,父亲是嫌五品太小?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能让你连升几品!”
“大言不惭,朝堂之上岂能胡言乱语!把嘴闭上吧,若旁人听了去脑袋瓜子都得掉!”
“哈哈哈哈哈哈……”
司南绝不语,只是笑笑而已。
夜长泽看着这女儿撇嘴难受,刻意加了句:“当朝为官,一个四品一个五品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再说,靠你不如靠百川,入了后宫说不一定还能帮助你我说两句好话!”
“行,父亲说的是,百川幸得苏大娘子调教,常年呆在后院绣花,自然是比我懂得怎么取悦男人。”
司南绝暗讽着,对夜长泽的话她很是不悦,心疼那个魂归故里的夜百里!
“皇上驾到!”
太监高喊,打断了司南绝与夜长泽的对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
北时野扫视下方,瞧见人群中的夜百里,开口问道:“小夜大人!”
司南绝抬头看向北时野不知他唤她何事?赶紧出列道:“微臣在!”
“三百律令怎么样了?”
司南绝有些无语凝噎,没想到开朝第一件事就是来查她罚抄的律令完成情况。
小哭包终归是小哭包,难怪被魏贺那老贼拿捏!
“三日期限未到,昨日微臣抄律令二更方才入睡,反省得很是深刻。”
“哦,二更入睡?可见小夜大人有心悔改,正所谓知错就改必成大器!”
“皇上所言极是!”
“行了退下吧,今日各大臣有何事启奏?”
络慈上前一步说道:“启奏皇上,西楚洪水泛滥成灾,百姓损失惨重,还望皇上下发军银,救灾救难!”
“喔?西楚发生这事多久了?”
“据驿卒来报,已有半月,洪水来得太突然,原本以为洪水过后就会消散,没想到却越发严重,这才令人来报。现百姓庄稼被摧毁,房子年久未修缮不堪一击都是些破屋烂房,百姓无家可归,唉,事发突然,棘手难办啊!”
“魏贺大人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魏贺思索一番道:“事已至此不能搁一半,只能派人前去处理,帮助灾民修缮房屋,耕种庄稼!”
“不过这得费多少银两?”北时野扶额道
“受灾严重这次可能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了!”络慈道
其余大臣闭口不提,因为他们早已习惯,这朝堂不正就是皇上,络慈,魏贺的嘛!他们也无能为力。
北时野瞥了眼夜百里开口道:“这次西楚你们三位谁愿意邀功前去?”
三人一惊,这次西楚之事,皇上正好考验他们,看谁能够将此事办好!
不过这事棘手,三位又刚入朝为官经验不足,多少有些后顾之忧。
林昔奎惶恐的瞧了眼林道书,再得到父亲认可下他欲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