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未亮便要出门赶路,司南绝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后从外到内的敲门。
她先敲了敲柳琼枝的门,敲门声极为粗鲁,像极了用脚踹。
随后来到了北时野的房门外,敲门声多少温柔了几分。
“皇上,微臣夜莺,下方队伍已准备,还请皇上更衣赶路!”
说罢司南绝准备转身离去,房内却突然传来北时野的声音:“你进来!”
司南绝眉头一皱,似乎捅了马蜂窝,懊悔不已。
“微臣遵旨!”
说罢她便推门而入。
只见北时野穿着里衣坐在床上目视着夜百里。
司南绝抬眼看了眼明白是其意便开口说道:“微臣这就去找几个侍卫伺候皇上更衣”
说罢司南绝就准备开溜,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她上辈子除去丞相身份不说,好歹也是毅承府的长女,自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替他人更衣的事她可做不来!
见夜莺想溜北时野有意阻拦道:“还是小夜大人亲力亲为吧!”
“啊?!!”
司南绝瞳孔放大,深感震惊。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事她可没做过!以前东来那个狗皇帝在的时候与她斗智斗勇习惯了,现在突然换他儿子就这般那般,极为不适。
“小夜大人不会?”
“微臣不敢”
说罢,司南绝疾步走到屏风处,将他褪去的衣物抱起,目不斜视的准备开始替北时野更衣。
北时野个子很高,而夜百里的身高只能到他的肩膀处。看着夜百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北时野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小夜大人看样子第一次啊!”
司南绝正在为他系腰带一瞬间仿佛环抱着他。但司南绝并未觉得什么,反倒北时野犹如被电击了一般,全身酥麻。
“第一次第一次,皇上若感不适还请见谅!”
北时野邪魅一笑,依旧盯着她。
司南绝虽说是胡搞一通,但好歹也算是穿戴整齐了。
松了口气,向后退去几步随后行礼告退道:“皇上我让人打点水来你先等等!”
说罢司南绝便开溜了,见她离去北时野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勾起腰间的玉佩吐槽道:“还真是第一次!”
原来北末男儿的玉佩是吊于腰间靠右的地方,而司南绝不知是不懂还是什么?慌乱的给他系在了正中央。
随后司南绝并没有上楼,而是吩咐小二将水给皇上端了去,自己早早的坐在马背上等候他们。
由于赶路的缘故她们卯时便起了床,大家都略显困意还未清醒。随后听见林昔奎与柳琼枝斗嘴的声音传来。
“真是稀罕事,某人不是说不与我同睡?怎么夜里还爬上了床?”
“你倒是想睡得安逸没门!”
“呵,请你睡不睡非要半夜爬床!”
“你闭嘴吧!”
“哈哈哈哈哈”
二人争吵不休,出了客栈就瞧见军队已经整装待发,夜百里正气凛然的坐于马背上,正好碰见他们二人下楼刻意取悦道:“两位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两人一听互相嫌弃了一眼,随后不再理会自顾自的上了马。
昨晚虽说司南绝睡得早但由于客栈的隔音太差她下意识得能听见隔壁传来的斗嘴声。
一大早见他俩互瞧不顺眼忍不住打趣着。
司南绝正在马背上嗤笑他们,北时野突然也走出了客栈,二人正好眼神撞在了一起。
“参见皇上!”众人纷纷行礼道
“行了,赶路要紧”
随后车轱辘一转,军队启程。
路上林昔奎道:“水灾泛滥去了修建房屋也是项大工程!”
司南绝:“修缮房屋是其一,还要派发粮食,伤患也不知多不多?军医来了几个?”
林昔奎:“两个不知够不够?”
柳琼枝插话道:“军医不够西楚也有良医倒是不打紧,只是药材成了问题!”
司南绝深知这次西楚行不简单,魏贺与络慈两人不愿请命前来想必很棘手。
只不过他们二人不愿前来也就算了,皇上毕竟是个空壳子,要想派其他官员来几乎一大半的都不愿意领这苦差,毕竟费力不讨好,办得好还算好,办得不好则是无能,极为打脸!
所以那日皇上自己心里也是明白,老臣都是听命于魏贺,络慈,所以才会让他们三个新官接手此事,一是新官上任不好拒绝,二是三甲中都是官家子女,家中父辈肯定不会撒手不管,再者那柳琼枝可是财户,捐赠点银两不是难事!
看来这北时野也不傻,只不过尚信提议让他前来虽说是为他好,但若西楚这事不办好日后总会被人拿来议短!
这尚信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笨!
魏贺那老贼她清楚得很,毕竟上辈子交手太多,至于络慈她并不太熟悉,只是现在能听人谈及为人古怪,或是不正不邪,有些难说!
司南绝回头看了眼北时野的马车盘算着该如何替自己铺路。
老皇帝东来性子倔犟,脾气又不好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不过对于北时野她还尚未摸清,不敢轻易下手。
北末城
国公府
李大人:“魏大人此次皇上远行西楚想必也是得尚信怂恿,不然谁敢去接这烫手山芋?”
魏贺:“哼,这么些年是我小瞧了尚信,始终是司南绝带出来的兵不可小觑”
林道书:“尚信高不成低不就,原先仰仗司南绝风光无限。但她命不好,摊上个短命丞相,风光没几年就没了正主还被扔到了奴役堆。不过……”
魏贺:“此人心机深沉,只是运气不好,日后小心为妙!”
李大人:“哈哈哈哈哈,尚信爬了八年才从奴役堆里爬到了皇上身边做了亲信,论官位她连六品也比不上,只不过在皇上身边做事明面上多少给她些面子。再者,这尚信能从奴役堆里爬起,接手银钾金队想必明里暗里使了些手段,恐怕早就与皇上不清不楚了吧!”
魏贺:“防着些为妙”
李大人:“魏大人选妃在即听闻您的爱女也将入宫,可得借着大人国公身份让小姐坐上皇后之位,一来巩固地位拿捏住皇上,二来也好断了尚信的念想!自从皇上年龄一年比一年大,再加上尚信吹耳旁风倒是越加不好管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