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还是那个皇帝?”
哑妇蹙眉,但还是依旧回答着她写到:东来帝于三百二十五年驾崩
驾崩?东来那个狗皇帝竟然死了?真是大煞风景,不过他以前处处与我作对看着龙威荡然,怎么在短短两年时间就崩了?
东来帝驾崩之年五十左右,膝下共有九子六女,也不知他那九个儿子哪一个做了皇帝?
那会她还是丞相的时候与东来那几个儿女也是打过照面的,大太子比她大些,倒是能文能武,想必皇位也是传给了他!
“皇帝可是东来长子北末北思舟继位?”
哑妇摇摇头,随即写上:幼子北时野
幼子?司南绝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脸,没想到东来啊东来,你竟然会弃了能文能武的北思舟,选择让那个爱哭包坐了皇帝,这天下恐怕再过不久就要改朝换代不姓北末姓他名了!
北时野!
有趣!
司南绝对北时野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他八岁那年,他们是有见过的……
那时北时野八岁,因是如妃之子,在帝王之家也是个地位颇低的皇子,在他之上的哥哥姐姐不是生于皇后之腹那也是地位极高得嫔妃,他那时连吃糖得权利也没有,空有皇子身份,过着却还不如大臣子女。
听闻如妃生父是五品官员,官位小进宫晚自然是比不了那些权贵之女,在后宫反响平平,要不是偶得皇上宠幸喜得一子或许也是个无名之辈吧!
“啊……啊……啊啊”
哑妇比划着就着急跑了出去,司南绝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离开。
“北时野!”
司南绝一字一字的念着他的名字,没一会哑妇拿着几个药瓶子跑了过来,挽起袖子就开始给她上药,动作娴熟也很轻盈,怕弄疼她还不忘给她轻轻吹着。
司南绝盯着眼前这个哑妇,本因依着身份唤她母亲,可她却叫不出口。想想自己的母亲,毅承府的主母,东来帝亲封的一品夫人,殊不知却是个重男轻女的好母亲,不管她的脓包儿子做了什么对毅承府不利的事,她都能为他儿子摆平一切,哪怕是叫她去死!哈哈哈哈哈,越想越讽刺。
北末皇城
宫围中,诺大的皇城不管过了多久依旧如常,皇家威严,四处站着守岗的侍卫军队,朝廷之上,各大臣子站立其中,龙位上高坐着一个身姿挺拔、模样俊秀、龙袍加身、佩戴九星连珠冠的皇上——北时野
此时的他坐立端正,正色下方,王者风范当仁不让。
“皇上自前丞相薨后,丞相之位一直闲置着,众臣无主,政事无人打理处政各大臣商议联名选取魏贺魏正大人先担此大任!以为皇上分忧!”
“丞相之位魏贺大人受得起,可这不络大人不也就受委屈了嘛,同为爱臣自然是能者居上,两位爱臣丰功伟绩都是有目共睹的这突然选一位这不让另一位心生怨恨嘛!”
“可皇上,当朝两位国公难免会因一些政事处理不当引发纠纷,这时间一久我们做臣子的也很是头疼!”
北时野沉着应付着,自从先皇驾崩他十二岁继位,众大臣却因他尚且年幼而喧宾夺主,不是催着他选妃充宫就是丞相之位选拔,一刻不停,真是煞费苦心!
“够了,此事容朕想想退朝!”
北时野起身离去,他知道背后大臣早就坐不住了,当初他年幼被魏狗那老奸臣拿捏得死死的,多少事也是他阳奉阴违自行办下,近来越发猖狂,竟然打起了丞相之位。
他北时野不想当傀儡皇帝,更不想北末江山断送于他的手上,当初先皇传位时有意提醒他让他小心魏狗,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来了个络大人与他表面僵持暗地恶斗着恐怕早就打起了皇位的位置。
以现在朝廷的势力共分为三股力量,一股就是魏贺的红凌卫军,另一股则是络慈大人的铁军卫队,还有一股则是先丞相司野司南绝的银钾金队,不过,时日不同,当初司南绝统领时银钾金队的确一骑绝尘,朝中势力非她莫属,不过,她薨后,势力日渐减弱,红凌卫军壮大,以目前局势恐怕只有络慈能与他背水一战。
然而皇家势力早就被抽空,目前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空壳子,好在司南绝前部下尚信归顺于北时野,做了北时野的亲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下了朝廷,尚信跟在北时野身后,轻声与他商讨着:“魏贺、络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皇上现朝中一边倒,你也长大还有半月国子监开学,整个北末又将开启选臣之时,所以皇上得趁此机会为自己挑选几个亲信!时间一久自然能够取代一些乱臣!”
“尚信啊尚信,你不愧是司南绝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国子监的事就交由你打理,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抢夺大战!”
夜晚时分,气候有些寒冷,毕竟是入秋的季节,司南绝看着夜百里的身子,这个季节也没件厚衣日子过得真是连狗也不如。
听哑妇所说,北时野还有三月就要选妃,她夜百里的名字也在其中,真是可笑,莫不是这夜老爷子还打算送她入宫?只怕是为她人做嫁衣吧!
这入秋但也能抗,不过越往下过越冷,也不知这对母女冬日是怎么过来的!?
“嘎吱”一声,腐朽没落的宅院大门突然被人推了开,从外走进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一连微笑的朝她走来。
“姐姐你没事吧?”
这女子就是她的妹妹和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些表里不一的东西。
“怎幺妹妹来嘘寒问暖?”
妹妹嘴角有些轻微抽搐“想着入秋来看看姐姐,姐姐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百川有些不太适应了!”
司南绝皎洁一笑“既然你来嘘寒问暖多少也对得起这个词啊要不你现在去后院帐房给我拿十斤炭火还有为我还有我那哑妇母亲添置些厚衣吧!”
夜百川“啊”了一声,不敢相信着夜百里疯了好几年,现在清醒了谈吐举止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借机命令她。
“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