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野随后见司老将军也伤得不轻:“司老将军老当益壮战功赫赫,你的官位是先皇所革自然不能晋升,不过……俸禄加倍以一品官臣的俸禄特发,而犬子司雅腾官位上升三品可好?”
司老将军对此也很满意,毕竟司雅腾的官位上升了!
“络大人带兵出征临安护住临安与司老大人一样俸禄加倍,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十亩……”
络慈咬牙切齿地谢主隆恩了,原以为他可以晋升丞相之位凌驾于魏贺之上,没想到还是落了空。
然而他一落空自然就有人庆幸……
此时魏贺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就退朝吧,你们几人回家养伤,养好再回宫!”
散会后,柳琼枝跑到司南绝旁边问道:“你怎么去临安杀敌了?”
司南绝还未回话身后跟来了个公公(曹公公),他是皇帝身边的人,见他有话要说,柳琼枝倒也识趣的走了。
“公公何事?”
“小夜大人,皇上有请!”
司南绝面带疑惑的跟着曹公公走了
夜长泽一出殿门便见司南绝跟着曹公公离去,原本是想等她一起回府。
没想到她这几日去了临安,可是她以前……文不成,武不就怎么突然就变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司南绝来到东宫时北时野并不在殿内,曹公公领进门后便也退下了。
看着东宫司南绝好奇的打量着,屏风处是一饭桌,上次同北时野一起吃过饭,在过去就又是一道屏风也不知里边是什么?没准是批奏折或是睡觉的地方。
正好此时北时野走了进来,他透过屏风看着她的身影嘴角浅笑。
白衣、轻纱、流苏冠……
像极了当年的司南绝……
听见声响,司南绝蓦地回头一看,正好碰见北时野嘴角含笑的朝她走来。
她施礼道:“皇上万岁,不知找微臣何事?”
北时野道:“跟我进来!”
心中一个大问号,不知道这北时野想干什么?
跟在北时野身后,瞧见里边摆了一张紫檀木雕刻的书桌,司南绝想着北时野一定是要问话了。
但北时野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越过书桌正往里屋走去,司南绝两眼放空,适才觉得不雅,赶忙问道:“皇,皇上,你这是要带微臣去哪啊?”
北时野突然止步,司南绝还好反应快,及时停住了脚步还险些撞上他。
正松了口气,北时野一个回头二人近在咫尺,司南绝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味!
北时野低着头看着她,而她扬着头也在注视他。
好近……
太近……
气氛有些怪异,两人就这么瞧着,似乎有些愣神,司南绝回过神来吓得赶紧退后一大步,尴尬笑道:“微臣无意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北时野似乎也不经意的烧红了耳根子,微微发烫,某种情愫涌上心头……
“无碍,小夜大人不必紧张……”
紧张?
司南绝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紧张?没有吧!一定没有!
跟着北时野进了内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刻有龙纹图案的床,司南绝睁大双眸心想:“真是好大一张床,这、这北时野该不会想……”
“皇上,你,你这是……不会……是让微臣侍寝?”
司南绝毕生哪怕是上辈子也不曾想过还有这出?
北时野啊北时野,你不是个小哭包而是个是个狼崽子啊!
听后,北时野忍不住“噗嗤”一笑,没想到这夜百里竟想到了侍寝,不过说到侍寝要是真让她侍寝……
此时北时野对这事有那么点想入非非……
不过,他是一国之君可不能失了仪态,故作镇定的开口解释道:“侍寝?小夜大人若做我妃子那便可以侍寝!所以……请放心”
随后尚信从床里边走了出来,司南绝以为自己看错了,眯着双眼盯着尚信,心中猜测莫非这尚信做了北时野暗地里的床友?
尚信解释道:“小夜大人不用胡思乱想,皇上叫你过来其实只是想替你疗伤!”
疗伤,疗伤也大可不必把她叫这里边来了,偷偷摸摸算什么回事。
说罢尚信身后跟着几个女医官,一个个的背着木箱子一副救死扶伤的既视感!
“你们好生替小夜大人疗伤”说罢北时野便走了出去。
尚信示意司南绝朝里走,走进后又是一番景象让司南绝咂舌。
浴池!
此刻浴池里似乎泡着药,热气腾腾的往外冒烟,中药味更是有些刺鼻,司南绝难为情的戳了戳鼻子。
两个小宫女朝司南绝走来,替她褪去了衣物,随后扶她入了池子。
既然皇上有这心她也不拒绝,难得有宫中医官疗伤,伤势一定好得快。
尚信靠近司南绝坐在池子旁替她抹着药,动作轻盈,不紧不慢……
司南绝有些不太适应,她斜眼盯着尚信,说道:“听闻尚大人曾是前丞相手下!”
尚信嘴角带笑的答到:“嗯”
“前丞相一死你就做了皇上亲信,听说你可是前丞相手下截至目前混得最好的”
“运气好吧,是皇上从奴役堆里将我拉起,才有了现在的尚大人!”
奴役堆?
原来如此!
尚信看着司南绝胸前那道长长的疤有些严重,想着她应该是自己随意上药处理伤口,有些位置好转有些还是如此严重!
“在深点就要伤了骨头!”尚信叹气道
处理好伤口后,尚信递给司南绝一个托盘,只见托盘上放着一身衣物。
司南绝提起衣物,略微有些嫌弃,毕竟这衣物有些张扬,她若穿着出去一定招人口舌。
她拒绝了,还是将自己那件沾满鲜血的纱衣穿上。
出了门便见北时野并未离开,而是端正的坐在紫檀书桌前批奏折。
见司南绝并未换上特意为她准备的衣衫,发丝有些凌乱,湿漉漉的还正在滴水。
司南绝有意避嫌道:“谢皇上恩典,天色渐晚,离家多日,思念家母心切……”
“行,你先回去!”
北时野语气平缓,收回对她的目光,看着奏折,见她出去后,他又看向了她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