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北末的一个边陲小镇上来了一批人,身穿银色铠甲,领头的是一个女的,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背上。
周边的乡民们看着这支军队,有些匪夷的议论着。
那天雨很大下了整整一日一夜,那军队不知是路过还是什么?不过这时恐怕是受了雷雨的缘故显然是来避雨,他们入住的客栈原本是客满的,不过在她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被驱赶了出来。
这阵势比镇子上的官员还大,恐怕这人不凡,定是北末城来的哪位达官贵人……
转眼那女子打着伞走出了客栈,身后跟着几个士兵,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跟在身后。
街道边上还有很多收摊不及时的摊贩正躲在屋檐下避雨。
氛围一下变得有些冷寂,也不知他们这无人问津的镇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引来了朝廷权贵?
“捉住她,捉住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
“快啊,打晕拖走!”
女子眯着双凉薄眼看着街道那头传来的叫骂声,由远至近,看着一个身着破烂满身补丁的小孩,蓬头垢面冒着雨向她奔来,身后跟着一群犹如家奴衣着的下人,举着棍子追打着她。
一下子扑倒在她脚下,溅了那女子一身泥水。
身后的士兵见状伏下身去一把揪住那孩子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重重摔倒在地。
“哪来的野娃娃竟敢脏了丞相大人的衣!”
丞相!
追击叫打的奴仆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赶紧刹车停住脚步,畏畏缩缩的想上不敢上的看着那个摔倒在地的孩子。
“撤撤,赶紧撤”
领头的家奴生怕心生害怕赶紧带着大伙溜窜逃走
“铛”的一声,士兵拔剑准备砍杀这个野娃娃
女孩恐惧的看着那把准备砍向她的大刀,正在此时,打伞的女子扬起手制止住了那名士兵。
女子看着这个满脸淤青的孩子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将自己的伞递给了她,随后带着士兵走开。
女孩转头看着那个女子,白灰色素衣,头戴银色流苏冠,越走越远……
“百里!”
一个妇人一把将那女孩搂至怀里,痛哭失声。
八年后
“疼,好疼……”
“是谁在扒我衣服?”
她猛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几个浪荡徒子一副色相的扒着她的衣物,色咪咪的模样让她感到厌恶。
她下意识的一脚踹开了其中一个猥琐汉子,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敢觊觎本相!”
看着那个被踢倒在地的兄弟,另几个面露凶相犹如恶狼般的扑向那个姑娘。
“不知死活”
姑娘起身随手抓起样东西就是一顿暴打,将那几个登徒子扔到角落处,惊愕得看着之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姑娘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能打能骂的人。
几人捂着打肿的脸,有些害怕的问道:“疯丫头,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说罢几个登徒子准备逃走,没想后背发凉,还没等开跑就被那个叫疯丫头的三两下给打死了。
整个屋子里扑鼻而来的尽是血腥的气味,解决掉他们后姑娘这才察觉到身上的疼痛感。
撸起袖子露出一双淤青红肿满是血痕的手。
“谁?谁干的?”
是谁暴打了她,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野司南绝!北末的第一女丞相!
“啪啪啪”门外突然响起了拍门的声音,传来“呜呜”的哭声。
司南绝这才发现这个房间不是她的相府房,这个房间残破不堪、潮湿发霉的气息格外刺鼻。
低头看着一双脏兮兮的赤脚外加上破烂不堪的衣衫活脱脱一叫花子。
门外依旧还响起拍门的声音扰得司南绝有些烦躁,她朝门走去,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她退后几步随后一脚踹开了门,门外的老妇人见门被踹开有些害怕,但却又有些顾不上的赶紧爬到门口。
司南绝看着这个老妇人出现在门外、满脸褶子哭丧着脸看着很着急。一把拽着她“咿呀”作语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看样子是个哑巴!
“快啊,夜百里与人交好行龌龊事!大娘子快看!”
一行人从外面的宅院冲了进来,身下的老妇人见状猛的起身将司南绝护在身后。
司南绝此时有点懵,脑子有些空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待那群人来到身前,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丽,打扮光鲜的富态中年女人,瞧她衣着倒是有几分当家主母得姿态。不过细看她这身行头和她那个重男轻女的亲娘比较还是要逊色很多。
此刻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刁钻蛮横的老奴,正张牙舞爪的指着她的鼻子告黑状。
不过走进时那老奴有些诧异,看着脸上沾血的夜百里有些怪异,似乎还有些陌生。
都说抓人拿脏,老奴急忙往屋内走去,可里面的场景着实吓得她怪叫声连连。
“大娘子,杀人了杀人了!!”
本想要抓她个偷欢现行,可没想到一进屋就见到满屋血水,横七八竖的死尸躺在地上。
“啊啊啊啊……”
那个哑巴妇人似乎在想为她辩解,却说不出话,很是着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的往下掉。
看着满是杂草的庭院,破败的宅门,司南绝陷入沉思。
这是哪里?
这不是她的相府!
发生了什么?
脑袋中闪过皇帝赐她酒水她饮下后出了圣殿七窍流血眼一黑便倒了地。
一直不说话的大娘子神情刹那间竟有几丝震惊,转瞬似乎有些烦恼,小声在老奴耳旁骂道:“混帐东西让你办点事也办不好,竟给我惹上了命案!”
此时哑巴妇人还在地上磕头求饶,大娘子看着地上求饶的哑巴转瞬换家副面孔有些心疼道:“唉、哑巴吃了黄莲、再苦也难言,真是天爷不佑,孟氏也是个真真的苦命人呀!”
“啊……啊……”
司南绝不知道这个老妇人和她什么关系,不过由此可见她是向着她的,而那个大娘子就与之相反了,表里不一的作态。
心疼归心疼,或是老妇人穿得有些破败且肮脏,说话间那人还是多少有些嫌弃,时不时用丝帕捂住鼻子,有几分惺惺作态的假好人模样。
“好歹也是夜府大小姐即不能杀又不能卖的给她爹送去,让她爹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