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恨水看着憋着嘴巴,满脸不认同的商雪在。
要是雪在能有肖遇一半稳重,他也不至于这般忧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肖遇虽然稳重,却也欠缺了年轻人的活泼,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不好不好。
这样看着还是雪在更好一些。
方脉主越扯越远,倒不如商雪在利落,直接背起行囊,离山出走了。
他商雪在,堂堂一国储君,需要旁人保护,笑话。
方脉主看着山口,愁出了两鬓白发。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收了这样一个欺师灭祖的混世魔王,竟敢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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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了墨团的梅花纹路宣纸团洒落一地,一旁的檀香案桌上,木笙歌提笔愁眉。
自沈变态见识过她一手惨不忍睹的‘好’字后,便软硬兼施,连美男计都使上了,愣是要她完成每日十张大字的帖子。
折磨的她是茶不思饭不想。
她撑着脑袋,轻叹一口气,如玉面颊上的墨痕也这般惹人怜爱。
沈衍偷偷走近木笙歌身后,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别动。”
沈衍揽着木笙歌坐下,手握着她的手,
“这样横竖撇,拐过去的时候放松一些,这样——”
一笔落下,便是一个‘木’字。
沈衍的头发落下来,扫在梅花图案的香纸上。
此时,一片半黄半青的树叶随着凉爽夏风送入窗内,落在他的发尾上。
木笙歌捡起落叶,看向余晖中熠熠生辉的沈衍,忽然就悟了。
冰肌玉骨又如何,命不久矣又如何,未至最后一刻,谁能知晓结局。
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可不是上天入地的九命猫妖。
她九命猫妖何时怕过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就算是退上一万万步而言,若真到了死亡的那天,她还连个恋爱都没谈过,美美了一辈子,居然连个男人都没有,岂不是亏大了。
白瞎了她这一副花容月貌。
难不成死了以后,墓碑上的生平就写着某某某,一生未嫁,卒于某某年?
更何况她要是死了,沈衍这样一副逆天的皮囊岂不是便宜了旁的女人。
木笙歌憋憋嘴,光是想想都叫人生气,随即一口咬在沈衍的脸颊上,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两颗牙印和一嘴口水。
咬了一口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木笙歌偷偷往后缩了缩,她居然咬了沈变态。
眨了眨眼睛,吞下一口口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沈衍忽的逼近,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住女子柳条一样柔软的腰肢,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紧紧扣住,不容反驳。
沈衍笑的危险,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用拇指与食指扣住女子的下巴,喃喃说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
呼吸吐露在女子面颊上,越来越近,直到——(和谐,自己想象)
木笙歌喘着粗气,她有些不服气。
她自认聪慧,看起来如此简单的事情,她居然不会,差点没一口气给憋过去。
这要传说出去,她九命猫妖的脸面却要往哪里搁。
眼见某变态意犹未尽的抿着唇,气呼呼的一口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