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看向无所不知的小粉红,只见小粉红故作严肃,双手别于背后,一步一步走出去。
小圆头:“粉红大爷怎么了?”
方子揉揉小圆头:“可能是因为有点丢脸。”
錾金镜内万千世界,变化无常,有时是杀机有时是生意。端看你命数如何。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木笙歌相信自己的命数不会一差到底。
“啊——”
一声闷哼,木笙歌从天上掉下来,砸在细软的沙堆上。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入目之处一片金黄。
头顶烈阳如火,燃烧着黄沙,炙热着她一双脚。沙漠中时不时有风吹过,夹杂着漫天黄沙的沙子便洒了一身。
她便撕下裙角作面纱,遮挡风沙。
錾金镜中世界,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她必须从沙漠中走出去。
不知行了多久,木笙歌已经筋疲力尽。
尤其是脱水的厉害,唇干舌燥,嗓子似快要生烟般,干裂的难受。
她情不自禁的做出了吞咽的动作,但显然只是徒劳,反而扯动了干涸的喉咙。
再不能寻得出口,怕真就死在镜内。
若她当真死在镜内,魂也将永生永世存于镜中。直至某一天某一日,有谁恰巧入这一方界面,将她带出。
但万千界面,大抵是等不到人来了。
木笙歌脚下一个踉跄,失去力气自沙坡滚下,口中渗入黄沙。
她呸呸两口吐出口中砂砾。每吐一口,她就在心底诅咒一次沈衍。
这一滚,直接滚到几簇绿色植物上。
好在这东西不是仙人掌否则她就是个红刺猬了。拔下绿植剥去外皮,露出内里嫩茎放入口中咀嚼。
味道怪异,却有满满汁水。滋润了干枯的唇和喉。
嚼了几根她便停了,收集了所有绿植绑在一处,以备不时之需。
双足疼痛使她不能再站立,她只能忍着疼痛缓缓将绣鞋脱下。
脚底数个硕大的水泡分外惹眼,木笙歌狠狠心拔下头上金簪戳破水泡,又用绣帕裹住才勉强塞入绣鞋内。
沈衍,格老子。
此时省略诅咒吐沫一万字。
又不知行了多久,木笙歌行走的速度愈发缓慢。她拖着步子,仔细辨别方向,一步一步在风沙中行走。
双.腿早已麻木,脱水使她唇裂出血,沉重的眼皮总在有意无意的诱.惑着她。
躺下来,躺下来歇息一会子再走也是一样的。何必急于一时,反正已在镜中还怕寻不得法子么?
每当心中生起这种心思,她就会狠狠咬在手臂上,直至出血方才罢休。
一路走来,唯有心中的信念支撑着。
复仇,她要复仇。
她要杀了沈衍,千刀万剐仍使他活着,让他也尝一尝她受过的这般绝望的是滋味
丝绸红衣,黄沙飞舞,女子一瘸一拐的走着。最后实在走不动她就爬,一点一点的爬。身后留下一道道痕迹转眼消逝在风沙中。
眼皮愈发沉重,可她却连抬起手咬一口的力气也没有,她不信,她不相信自己的命运就是给錾金镜做养料。
正当她绝望之际,远方一群人骑着骆驼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