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摸着脸,一时错愕。他是谁,他在哪儿。
“贱婢!”
那离反应过来自然不肯罢休。他可是那氏唯一的嫡出子弟。
这一辈唯他能得老祖宗赞许。今日却叫一个小小婢女踩了脸,自然不肯罢休。
那离通体散发出寒意,滚着白色寒气,远远瞧着似乎一个人形冰块。
人形冰块那离右手一握,手中便出现一根冰枪。枪长三尺,枪尖锋利,寒气逼人。
他要杀了这贱婢,没人敢这么对他,没有人——
那离忘了这是国师府,纵使他老子那科也需掂量三思后行。
原易只能说一句,少年好啊,多轻狂恣意啊。眼见那离要出手,原易冷笑一声,敢在国师府撒野,即便杀了他,那科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今日终能得偿所愿,这还需感谢林瑟瑟。
嗯,待会必须好好赏赐。
“看着。”
脑海中传来尊上的传音,原易慌忙收回招术险些没把自己扑倒。
不是吧,尊上真要看着娇滴滴的瑟瑟香消玉殒,死在那离这小子手上。
那离可是金丹初期的修为,是那荣精心培养的孙辈,其实力本就强过一般玄灵者。更遑论他那一溜水儿的法宝和变化莫测的寒冰术。
其实,原易并不在意林瑟瑟的死活,她死不死倒是无所谓,但是国师府的颜面谁也不能践踏。
可是尊上说看着就看着吧,尊上说啥就是啥。尊上是不会错的。
原易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绝不会去问自家尊上如何知晓那离与林瑟瑟正在斗法。更不会八卦自家尊上是否使了水镜观察瑟瑟。
他只是非常听话的寻了一处安全僻静的角落静静的偷看二人斗法。并且非常贴心的屏退了藏在暗处的大师,免得打扰了尊上的兴致。
林瑟瑟:。。。。国师府的人呢。。。。暗卫呢。。。。
原易:。。。。。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尊上说啥就是啥。
圣殿内,国师大人端坐蒲团。他的身前置有两盏绿茶,茶雾袅袅,映衬着他那双神色晦暗不明的长眸。
那染了雾气,使人朦胧看不清的眼眸此刻正望着水镜中斗法的二人。
历经生死之难,却分毫未变。一如既往,胆大。不要命。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我信她。”
如果有人出现就会发现国师大人竟然诡异的自问自答起来。
水镜中,林瑟瑟凭借着脚下功夫并不迎面攻击,她采取了迂回策略。
木笙歌看的出来,眼前这个二傻子虽说使得是寒冰术,但他性子可不冷,反而急躁的很。
她一脚给了一个没脸,此刻又拖延采取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策略,惹得那离心中烦躁不已。
人啊,一烦躁,缺点可不就暴露了。
木笙歌看准时机故意露了个破绽,待那离暗喜之时,呵呵,小旋风似的狠狠赏了一个耳光。
‘啪’清脆一声。极为响亮。
与脚印一左一右,很是匀称。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离何时吃过这般亏,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怒火烧心,双目眼见的发红,只见他怒吼一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