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打磨自身修为,锻炼实战能力,又可摸清国师府中暗线。
谁知国师府竟不在意自个儿声名,竟不出手呢?
鼎内白云袅袅,仙雾缭绕,人间仙境。
谁能想到如此风景秀丽之鼎内,却实在是樊笼。杀人于无形的樊笼。
小粉红眼皮沉重,他费力掀开眼皮,‘但女人,尔之体质如何特殊不用多说,也许此处便为天意。一步生,一步死。端看尔命数如何?六角他——’
未及说完,小粉红便再次沉睡。
木笙歌不敢大意,尽管六角牢已然降了等级,如今亦非神品,却也非轻易可以对付。
她不敢托大,一路织了天雷结界护体。
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然而现实教会她的是越美丽的越有毒。
尽管此地如此迷人,叫人忍不住生疑误入仙境,但体内玄灵之气的流逝却叫木笙歌不敢不警惕。
玄灵之气流逝的速度极其缓慢,若非天雷结界有异,她一时也不能发现。待她发现之时,恐怕早已成了筛子,只能等死了。
踩着柔软的青苔,缓步行走在一望无际的花海树下。
纷纷扰扰的粉白花瓣有如漫天春雨,带着她独有的清冽芬芳缓缓**。落在地上、绣鞋上、三千发丝上
面带漫不经心的浅笑,看似轻松实则险象环生。
谁也不会忽视青苔之下,那密密麻麻死在雷电之下烤的焦臭的毒蝎。
谁也不会忽视,粉白花瓣**瞬间,天雷结界便腐蚀出小孔的事实。
木笙歌不是没有尝试过吞噬鼎内生气,但这鼎怪的很,其内生气她竟不能吞噬。
唔,木笙歌忘了,吞噬生气修炼的她才是更更怪的存在。当然,她是不会承认的。
既然不能吞噬,那便只有寻出破绽,从鼎口出去这一条路可走了。
走啊走的,不知为何六角牢对她的影响愈发弱了。总也不能是放弃她这块香喷喷的红烧肉了
所至之处,毒虫退散,毒花凋落。莫非她比之毒虫毒花更毒不成。
“爷,不必管我们。此处怪的很,请您带着元魂碎片速速离去吧!”
肥一斩断一条约莫五尺长口吐红信的长蛇,蛇血喷溅脸,他却擦也不擦,只顾护着沈衍。
他们只需再拖得一小会儿,主子必能带着元魂碎片安全走出此秘境。
肥一和落家兄弟二人,拼死斩杀妖兽。可这些妖兽却似疯了般,不惧血色,前仆后继冲上去撕咬。
眼见如此血腥,实在叫她不得不佩服。
睢瞧这些个妖兽,身子被砍飞,没关系,它的头还咬着这胖子的手。如此英勇,叫她都想表彰慰问一番了,
白衣胜雪,身轻如燕。
沈衍。
他一如从前那般,行云流水仿如谪仙飘逸。
眼见他活的这般滋润,木笙歌心脏里头便如住了千万只虫子,它们在扑通扑通的叫嚣着,鼓动着,似要破体而出般。
它们在说:上啊,杀了他。
然而,在那千万只虫潮涌动中,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她。
重活一次,可不是为了千里送人头。
木笙歌的两只眼珠子在暗处死死盯着那片白衣。
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