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笙歌:“你可知连辛从前之事?”
沈衍:“连辛忽一日成魔,又过数月收服魔众,成为魔王。这之前,无人知晓其过去。”
木笙歌环顾四周,一片洪涝,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忽然,“你看,那座山。”
沈衍随着手指方向看去,天地乌蒙蒙,唯此山仍有微弱亮光。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决定一探究竟。
愈挨近,愈心惊。
此山竟有如世外桃源,仍可闻及鸟语花香。未开灵智的小动物们,并不怕人,欢快的追逐着嬉戏着。
一个白衣男子,背对二人坐于桃木制成的圆椅上。自顾小酌。
听闻动静,耳尖耸动几下,并不做理会。待得一壶桃花酒见底,方才转身。
男子面白发黑,剑眉耸目,斜入飞髻,眉心两点粉色圆点,刚出生的小鹿在他脚边穿梭,说不出的和谐,又说不出的怪异。
“既来了,现身便是。今日,不想杀人。”
木笙歌心惊,此人修为她竟看不透。
如此修为,他便是连辛。
木笙歌想象之中的连辛不说丑陋无比,也该是和丑搭边儿的,却不想竟如此俊美。倒不像是魔王,而是玄灵者了。
木笙歌与沈衍对视一眼,双手相携,落落大方。
至于为什么擅长脚底抹油的木笙歌,没有第一时间逃跑,她没有感受到杀意。
至少连辛现在是不想杀人的。
而她极有可能从现在的连辛口中获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前辈。”
木笙歌笑着说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嫉恶如仇。关键时刻,她可以加入魔族,以表忠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很是钦佩那些宁死不屈的先辈,但她还是不太能够理解那些宁死不屈的人的想法的。
换成是她,适当的弯一弯腰,寻合适的机会咬死他们,不比白白死了更香??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辛仰尽杯中酒,问道:“你们可是夫妻?”
魔王的问题有些像是原来世界她的三大姑八大婆,终日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这很不魔王?
不按照套路出牌的魔王,把木笙歌都给问懵了。
这还是沈衍第一次看见木笙歌吃瘪,不由的轻笑:“就快是了。”
“那就还不是。”
连辛扔了白玉酒壶,面带绯红站起身,眼神迷离的看向木笙歌:“小姑娘,弃了他,做我夫人如何?”
这是求婚?
魔王大人的求婚?——
木笙歌脑后划过无数黑线,这魔王什么来头,怎么同传说中的全然不同。
木笙歌懵逼不过三秒,随即反问:“做您的夫人,给聘礼?”
连辛双眼微眯,使人看不透:“自然。”
木笙歌掩唇羞涩一笑,狮子大开口:“那我要金山银山灵石山——”
“可以——”
连辛的眼神愈发危险,木笙歌却似不曾看见。
继续絮絮道:“除了这些,我还要魔王连辛的命,你若能替我取来,明日便可问过天地,拜堂成亲,你看如何?”
木笙歌双目如炬,与连辛对视,毫不退缩。
此时退一步,退的便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