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又一次没入死海。
如此反复无数次。
银尾的身体早已布满了深深浅浅错乱的伤痕,这些伤口浸泡在充满死气的死海中,泛出灰黑色。
无关自己的时候,木笙歌通常没有什么耐心。但这次,她想看一看银尾的结果。看这个运气渣到爆炸的鲛人,最终能否折下‘奔腾’。
太阳即将落山,红霞如火如荼溢了漫天。但及至余晖散尽的时刻,鲛人还未归来。
这次的时间有点久,木笙歌以为银尾鲛人大抵是死了。为了一个皇夫之位,丢掉性命。
值吗?
木笙歌不肯离去,是为了那双坚韧不平凡的眼睛,她想看一看作为平民的银尾鲛人最后能不能成功取得‘奔腾’。
可惜,她失望了。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弱肉强食。
沈衍:“别等了,走吧。”
沈衍先站起,以手做杖,好叫木笙歌起的更稳。接着像抱起小孩儿那样,双手插入女子腋下,将她拔出沙中。晃了两下,清理掉大部分的细沙。
不理会已经石化的某女,将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抬起玉足,用手和衣服拭去最后的细沙。就连脚丫子缝隙也不放过。
完全石化的某女子,大脑一片空白,小.嘴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
沈衍很自然就做了,没有想过其他,脑海中只有这一双玉足。
如此尴尬之时,银尾鲛人艰难浮出水面。他趴在沙滩上,尾巴仍有一些沉在水中,蓝绿的血液浸湿身下的白沙。
沈衍接住跳下石块的木笙歌,木笙歌蹲下来仔细打量银尾鲛人。
胸口微弱的起伏告诉他们,他还活着。
但死海的死气已经从他的伤口进入血管,他已是强弩之末。离死,也不远了。
他死了,木笙歌可以心安理得的抽取玉筋。毕竟,她没有杀他。
可木笙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双坚韧又带着狠劲儿的眼睛,叹息几口,罢了罢了,这平民鲛人一看就修为不高的样子,玉筋也不会是啥好东西。
就当她日行一善了。
木笙歌:“把他翻个面。”
沈衍不高兴了,媳妇忽然大发善心了。
沈衍心中嘟囔着,手中带风,随便一甩,银尾鲛人便被翻了个个儿。
塞了几颗丹药,又输了一些灵气,总算把鲛救回来了。
“咳咳咳。”
银尾鲛人剧烈咳嗽,他捂住胸口警惕的看着两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救我?”你们有什么阴谋。
好家伙,就差把你俩有啥阴谋尽管使出来,老子接着。这句给说出来了。
木笙歌忽然觉得,他还是去死吧。
“你们两个已经是伴侣,为什么还要去选夫?”还要与他争抢女皇。
黑人问号脸jip。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是伴侣。”眼睛挺好看,怎么是个瞎子?
“眼睛不错。”
一个否认,一个承认。
银尾鲛人鄙视的看了一眼沈衍,好像在说,你个管不住媳妇的渣渣。
“想要?”
木笙歌举了举手中有如大海浪花涛涛的‘奔腾’,:“我有很多,可以匀一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