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推开了包房的门。
“徐言来了?快坐下。”苏小妍挥着手招呼着。
家里没人做饭,他们选择出来吃,这些年都是这样。
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只等徐言回来落座。鹿天铭还没回来,他与丽晶酒店老板是旧识,二人在楼上寒暄着。
徐言坐下,绘梨衣美眸看了过来,她的血统强大,从徐言身上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那种只属于死侍和超高血统血液的味道,即使徐言做过处理也瞒不过如今绘梨衣的鼻子。
“你去了哪里?”绘梨衣问到。
“出去随便逛了逛,怎么了?”徐言伸手要摸绘梨衣的脑袋,却被她躲开了。
小姑娘微微皱眉盯着徐言,良久之后扭开脑袋,好像是在……发脾气?
徐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绘梨衣最近越来越接近正常的女孩子,性格同样也是。这让徐言这个没啥经验的有时候很难搞懂绘梨衣到底因为什么闹别扭。
就像是现在,徐言唯一的想法就是绘梨衣是不是打麻将输了所以不高兴,还是因为出去没有带着她不开心?
其实徐言想错了,绘梨衣哪里是因为这些事情与徐言闹别扭,而是因为徐言独自出去战斗面对危险没有带着她,也没有事先与她说明。
徐言独自出去战斗,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这才是绘梨衣此时真正的想法,徐言根本不会想这个方向去想,因为他眼中的绘梨衣还停留在不会想那么多的小女孩阶段。
“绘梨衣,男人不能看的这么严,他们是要有自己私人空间的。”
苏小妍注意到了绘梨衣这边的情况,以为绘梨衣是在发小脾气,轻轻拉过她的手小声的劝解。
绘梨衣点点头,她不善言辞,没有说出实情,就连苏小妍现在说的都只是一知半解,一顿饭下来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晚上回到家中,徐言洗过澡,看到绘梨衣正缩在床头,这小姑娘生了一晚上闷气。
徐言走上前,坐在绘梨衣的身旁。后者听到徐言到来,赌气将脑袋扭到一旁。
“怎么了?在外面没有说,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徐言迅速拉过绘梨衣的小手,不给她躲过的时间。
绘梨衣轻轻挣扎,见徐言不肯松手就没有继续,她终究是不舍得真正与徐言闹脾气的。
见绘梨衣依然不开口,徐言侧身想要将她的视线摆正到与他对视,怎料绘梨衣不配合,躲闪之后二人倒在床上,徐言的脸埋在绘梨衣的勃颈位置。
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徐言的呼吸扑在绘梨衣纤细的勃颈上,他能感觉到自己面前这女孩的气息也在逐渐加重。
徐言撑起身子,将两只手放在绘梨衣脑袋两侧,摆正她的脑袋不让她转过头。
现在二人变成了对视,谁都无法逃避对方的视线。
“现在能和我说一说你因为什么生气了吧?”徐言笑着,他打算好了,绘梨衣如果继续抵抗,他将会采取特殊手段逼对方就范。
绘梨衣闭上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小姑娘根本不服输,即使是落在了徐言手里也是这样。
“小样的,今天让你看看这个家里是谁做主!”徐言决定重振夫纲,采取最后的特殊手段!
他将双手放到绘梨衣肋下,开始对女孩瘙痒。
“呀!别……咯咯咯……”绘梨衣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败下阵来,两只小手推搡着,要将徐言的手拿开,同时她纤细的腰肢扭着,躲避徐言的‘攻击’。
“今天就让你瞧瞧,谁才是家里的老大!”徐言根本不给绘梨衣逃开的机会两条腿固定住绘梨衣乱踢的腿,继续瘙痒。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绘梨衣那里是徐言的对手,几回合之后开口求饶。
徐言收手,“现在可以说一说之前为什么生我的气吧?”
“明明是徐言不好,是你的错……”绘梨衣撅了撅嘴,经过刚才的一番闹腾,她的闷气也消散了大半,终于是肯与徐言开口说话。
“徐言出去明明是战斗了,却不肯告诉我,如果受伤了怎么办?如果面对的敌人很厉害怎么办?这些你都没有告诉我,明明徐言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绘梨衣说着说着竟然眼眶中开始闪烁泪花,这小姑娘越说越委屈,本来就因为这件事闷闷不乐了一晚上,现在终于说出来之后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流出来。
就像是心中那点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绘梨衣的眼泪一时半会都流不干净。
这下子徐言可算是明白了绘梨衣生闷气的原因,不是什幺小孩子闹脾气,而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宝贝,别哭了,以后如果有这样的事,我肯定会先告诉你,好不好?”
“真的?”绘梨衣眼泪朦胧,“拉钩。”
绘梨衣伸出手,素白的手指做出拉钩的形状。
徐言伸出手与她的手指接触,“拉过勾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变,这是我对绘梨衣的承诺。”
“嗯,我相信徐言。”绘梨衣点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擦去眼眶的泪水。
眼眶微红的绘梨衣躺在铺散的红色长发上,她的面色因为刚刚的嬉闹微微有些红晕,那对眼睛泪汪汪,世界上最名贵的宝石也不及它们半分美丽。
这女孩就是天赐的瑰宝,是这个世界偏爱的宠儿,所有美丽的事物都被赐予这个女孩,而徐言又将这份瑰宝占为己有。
事情结束了么?并没有。
徐言并没有松开与绘梨衣拉钩的手,反而是直接张开手让二人的手指交叉握在一起,下一刻他低下头吻住了绘梨衣。
绘梨衣没有慌乱,她从徐言的眼眸中看到了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她自己也是这样,这份爱情是双向奔赴的。
二人的嘴唇接触,徐言进攻,绘梨衣寻找机会反击。
女孩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不服输的一面,她挣脱与徐言十指紧扣的手,改为环住他的勃颈。
下一刻女孩猛地用力,将徐言拽倒,接着一个翻身,二人的动作没变,只是位置调换了。新笔趣阁
卧槽,这么猛?
这是徐言这一刻的真实想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这个小姑娘会这么……狂野。
这还是哪个徐言稍微有大动作就会化作含羞草从脖子红到耳根的绘梨衣么?徐言怀疑自家小姑娘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为了绘梨衣的安全,徐言决定好好检查检查。
一切都是为了绘梨衣的安全!
不一会小姑娘就败下阵来,徐言抬头,二人气息紊乱的对视,徐言居高临下,绘梨衣倔强的与之对视,寸步不让。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谁都不肯先一步移开,良久,徐言坏笑一下,绘梨衣终究是败下阵来。
身为女孩子,没有徐言这样子的厚脸皮,能坚持对视这么久属实难为绘梨衣了。
徐言深吸一口气,开口轻声问道:“绘梨衣?”
“嗯?”小姑娘转过头来,眸中含着水,这次不是泪水,她的内心有喜悦,有爱意,有羞涩,唯独没有的就是之前的郁闷。
“下一步么?”徐言俯下身再一次轻轻问道。
“嗯?”绘梨衣很诧异,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没有听懂徐言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继续么?”徐言再次开口。
“……”这下子绘梨衣听清了,她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这次可真是受到了大刺激,不仅是脸蛋,粉红色一直蔓延。
绘梨衣伸出手掩住自己的面庞,捂住自己的眼睛,她被徐言一句话彻底打破心防,原本还能憋着一股劲和徐言对抗的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看着这幅模样,就算是一心清修的苦修士也不得不选择动心,徐言亦是如此,如果说十万火急是一个量词,那徐言现在的状态就是十个十万火急。
这个女孩完美的将樱花清淡美丽和罂粟的诱人合为一体,让人为之疯狂。
“可以么?”徐言第三次提问,他始终是在意着这个女孩的,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
绘梨衣没有说话,也没有放下那双手,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徐言一直在注意着女孩的状态变化真就发现不了这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
又过了几秒,一声轻微的‘嗯’声挤了出来,这声音如同蚊声一样细小。
血液在这时涌向上下两个极端,徐言本身的听力就极为优秀,在这一刻更是被放大的恐怖,他清楚捕捉到了女孩的那一声回应。
将女孩扔到了被子里,自己也钻了进去,同时他甩动拖鞋,将房间的灯熄灭,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被褥里面更是黑上加黑。
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被子里面被扔出,随着女孩的一声轻呼,被子中明显发生了里程碑的一步。
战争彻底打响,所有参与者都是这场战争的新兵,作战经验极其稀少,但这并不妨碍这场战争的继续。
战争过程中没有硝烟,但温度在随着战争的进行不断升高,这是必然的事情,远古时期人们就学会了钻木取火,十七世纪之后这个现象才被命名为摩擦·生热。
热量又会因为接触产生热传递,因为热传递,才会让事物一直保持着热情如火的状态。
一夜无话。
清晨,徐言睁开眼睛,他的两只胳膊被困的死死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他的怀中。
是绘梨衣的小脑袋,昨晚的大战终究是他赢了,徐言终究是体力更加充沛的一方,虽然从根本上讲他已经不能算得上是混血种了。
绘梨衣的头发丝乱糟糟的,几根呆毛竖起来拧成一缕。
小姑娘放着自己的枕头不用,将脑袋放在徐言的一只胳膊上,双手抱着徐言的另一只胳膊,整个人靠在徐言的怀中,变相的将徐言牢牢锁住。
昨晚的绘梨衣彻底展现出她的美丽,作为超级混血种,绘梨衣的体力超乎常人,即使是古龙也能一较高下。
好在徐言根本不能算是人,他的身体素质比起绘梨衣更加优秀,理所当然的成为战争的赢家。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胜利,同样也为徐言家庭地位的建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恋人的心中总是会在冥冥之中产生一些感应的,在徐言醒来之后绘梨衣的状态也有了一些变化。
徐言是怀抱着绘梨衣的,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小姑娘的肌肉变得有些僵硬,还有她的鼻息也微微加重了一丝,这是很明显的已经醒来的征兆。
徐言也不选择揭穿,反而是将头埋在绘梨衣的发丝中,被搂着的那只手不老实的开始乱动。
动作很小,如果绘梨衣是睡着的一定发现不了,很可惜小姑娘是装睡的。
几分钟之后,小姑娘终于是败下阵来,她睁开眼睛转过身,眸子泪汪汪却明显有些埋怨的看向徐言,那意思不言而喻。
就差没有将徐言是个大坏蛋几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徐言秉承将厚脸皮进行到底的架势,继续与绘梨衣对视,同时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无辜模样。
他的视线下移,看到了一只黑白相间的鱼形玉佩,他也有一块,和绘梨衣这一块大小相当,二者合起来恰好是阴阳鱼的图案。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游在寺庙前买下的,在这之后徐言就一只将玉佩挂在脖子上,绘梨衣亦是如此,红绳拴着鱼尾,人和鱼一样漂亮。
很漂亮的一尾鱼,只是它的生存环境有些奇怪,没有畅游在水里反而是在山川之间迅游着。
这么好的一尾鱼,怎么会被心甘情愿的困在山里不想出来?
徐言不理解,所以他本着想要弄清楚缘由就要设身处地去了解的想法,开始了他的行动。
今天他徐言就是要当一次救世主,将那一尾鱼拯救出水火之中。
“你!徐言……”
绘梨衣的表情变得有些慌乱。
自家这个男人,貌似并没有平日里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两个小时之后,徐言倒在被褥上,不怪那条鱼,就连他这种存在都差点彻底倒在那山川风景之间。
不怪意志不坚定,要怪只能怪敌人太有魅力。
(有些句子可能会读者很怪,别怪老龙,这张原本没了,改了好久才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