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新生中最受瞩目的那一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去考场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道是谁将徐言的宿舍地址扒了出来挂在了守夜人上,导致他开门都能看见几封情书和一两盒巧克力放在门口,情书都被徐言扔进了垃圾桶,巧克力则是进了芬格尔的肚子。
徐言十分怀疑自己的门牌号是不是芬格尔发帖子暴露的,但芬格尔那个苟东西用自己混血种的骄傲担保发誓不是他发的,
徐言觉得这个誓言并不可靠,混血种的骄傲在芬格尔的身上一文不值,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它们换一份肯德基全家桶。
最近楚子航忙碌的基本不回宿舍,原因是他要在几天后的‘自由一日’活动中担当狮心会的临时指挥官,这是现任狮心会会长为楚子航上位做出的铺垫。
让楚子航这么被现任会长看好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在楚子航前往狮心会的第一天就放翻了当时狮心会的二把手,一个武力超群的阿拉伯老哥。
楚子航一手出类拔萃的日本剑道打的那位体型彪悍的阿拉伯老哥完全没有脾气,老老实实的交出了狮心会战斗力第二把交椅。
当所有人都以为楚子航的剑术师出名门的时候,真正的答案让他们大跌眼镜,
所有狮心会的成员至今还记得那个男人站在擂台上,说出了关于他师承何处的回答:“没有流派,我跟少年宫剑道班的老师学的,学费3600,一共36个课时,我总共就学过那36个课时的剑术,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练习。”
将少年宫学到的流派融入自身的剑道,最后走出自己的一条路,这需要吃多少苦头,留下多少汗水才能走到这一步?
但他们在看到楚子航日复一日如同发条般的作息规律时,众人的心中不再有疑惑,这种每天严肃且自律的人,能够拥有如今的力量是理所应当的,这也是狮心会现任会长看好楚子航的第二个也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战斗力强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因为一时的强大而就此懈怠,那么就会被同样有天赋又勤奋的人追赶上。
但像楚子航这样天赋良好又勤奋努力的人,未来注定不会平凡,剑道武道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为名家的,所有的大师都是经过日复一日的锻炼,将那种感觉融入自己的肌肉记忆中,狮心会也是一直秉承着这种信念前行至今。
楚子航的出现让现任会长看到了未来的一样,将狮心会交到楚子航的手中一定可以走的更远。
处于学生会的凯撒同样也是‘自由一日’学生会这一方的临时统帅,或者说在‘自由一日’后凯撒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任会长的位置。
无论是在学生会的人气还是个人的实力,亦或是身后的背景,凯撒在学生会都无人能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凯撒就将所有学生会中分散的流派整个成为一股力量,现在的学生会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凯撒的声音。
现任学生会会长直接将所有权力交接给了凯撒,学生会就是这样,有能力的人不会被人嫉妒,在背后嫉妒别人的永远只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
凯撒比别人更强,所以他成为了下一任的学生会会长。
徐言可没时间理会什么‘自由一日’的事情,他现在正前往卡塞尔学院的院长办公室。
在今天早晨,徐言接到了诺玛的电话,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想见他,地点定在校长办公室。
徐言对那个年龄超过一百三十岁却还在屠龙事业第一线的帅老头很好奇,今日终于能一睹庐山真面目。
为了表示自己的礼貌,徐言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他轻轻敲门。
“咚……咚咚”
“请进!”随着敲门声落下,门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
徐言推开门,看到了一个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老人。
他银白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他面部线条依旧坚硬,银灰色的眸子中跳荡着光。笔挺的黑色西装裹在他依旧挺拔的身躯上,胸袋里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手上端着一个透明的水晶高脚杯,杯中液体猩红,在灯光下如同红宝石闪耀。
这根本不像一个横跨三个世纪的活化石,更像是一个正宗的英伦绅士,这个男人走在街头上一定会惹得那群贵族太太频频回头。
“校长好!”徐言走进房间带上门,他在这个老人的身边拘谨的像个孩子,对于这个老人来说,徐言十七岁的年纪还赶不上一个零头。
“徐言同学?别在那站着,来坐!”昂热并没有什么校长应有的架子,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说话轻松随意。
徐言上前坐在昂热校长身旁的沙发上,等待着对方开口。
出乎徐言的意料,这老人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的意思,拿过身旁的一瓶红酒,又拿起一枚干净的高脚杯,漂亮的液体从红酒瓶中倾泻而出,最后昂热将高脚杯推给了坐在桌子另一旁的徐言。
“来试试,这是我从西班牙那里搞来的Reserva桃红,五年的陈酿,我隔着酒窖都能闻到它的醇香味道。”
徐言不懂红酒,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端起杯来小饮一口,一股葡萄芳香混杂着酒精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在这口酒咽下后嘴里还停留这淡淡的甘甜和属于藏酒木桶的辛香味道。
“确实是好酒,入口芬芳。回味无穷。”徐言出声赞叹。
听到了徐言的称赞,昂热开怀的笑了起来,“那是当然,这酒可废了我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为此一个老家伙差点和我翻脸。”说罢昂热开始讲述他的西班牙之旅。
徐言几次都想开口询问昂热找他的意图,但见昂热说的起劲就没有开口打断,想来这个跨越世纪的老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口畅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