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干连忙想挽回局面,虽然她想赶走池小娪,但并不想让朱雀一族乱了套,毕竟他还是心系朱雀的,
“六少爷你又瞎胡闹了,一时气头上,开始说胡话了,小朋友们,你们先回家去,我们六少爷跟五小姐有点事要处理,待会再一起玩,”
几个小跟班吓的不轻,拔腿就跑,他们本来就是被池宴强迫来禁地的,大人们经常说禁地没有活物,进去了就不能活着出来,里面住着凶残的大怪物,这会儿如释重负,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池宴见人都走光了,站起来在地上直跺脚,
“干什么把我的人都赶走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赶忙帮她说话,”
池干俯在池宴的耳边,
“六少爷,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还是稳着点,不然岛主回来会责怪的,”
“我二姐才不会为了这个怪物责怪我,”
他都忘了,之前二姐还为了池小娪甩了他一耳光。
池大池昧听到六少爷口中左一句右一句的怪物叫唤,脸色挂不住了,
“六少爷怎么说五小姐也是你姐姐,你这么没礼貌是不是不妥当啊?虽然你不注重亲情血缘关系,但是长幼尊卑还是要有的吧,”
池宴被惹毛了,
“咋滴,你一个小小的管家,还操心起来主子的事情啊?你懂什么尊卑?是不是想要我二姐放逐你还有那什么池昧啊?”
池大愤恨的闭上嘴,这小屁孩简直是无法无天,
池小娪也不恼,拍了拍池大的肩膀,示意他别跟池宴拌嘴,她转头嫌弃的看着池宴,
“滚回去吧,你要真是误入了禁地,二姐三哥四哥都不在,没人会管你死活的,要是真死了也就是一条命,放出了梼杌,我都要跟着你遭殃,我可不想跟着你背锅”
池宴虽然平常骄纵,无法无天,但是能说会道确实不如池小娪,顿时气得眼睛发红,
“谁要你管了,不要脸,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管你的是,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你管的着吗你?还真当你是我姐啊?”
池宴虽然嘴上狡辩着,但也就是逞强,池小娪看穿了他的把戏,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真有那么个狗胆,你就直接闯禁地,让我看看无法无天的池宴,是不是只张了一张逞能的嘴,除了嘴硬,耍威风,你还能干什么?要不是在仗着朱雀六少爷的身份,谁搭理你?”
池宴眼圈红了一圈,气急败坏,
“你不用激我,”
“我没有激你,你要真有本事,就闯禁地给我看,如果没这胆量,以后别再我面前瞎吵吵,谁会关心你的安危,你就自己去造作吧,别有事没事给自己找存在感,我看着就烦,”
池小娪真的没工夫搭理他,他也料到池宴这个性格也就是嘴上说说,实则软的很,说完她对着身旁的池大道,
“走吧,回去,出来这么一会儿,又有点胸闷和心悸了,这小子就是瞎胡闹的,”
池小娪占了上风,池大自然是高兴的,眉飞色舞的点头,
“好嘞,我去把船发动起来,”
三人正准备离开,
池宴突然站了起来,
“呵,池小娪,我敢闯禁地,你敢跟着来吗?不就是一个禁地吗?你以为我池宴怕过什么吗?不用贬低我,现在进去给你看,让你心服口服,”
池小娪本来以为池宴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池宴的脾气那么大,只听到池干大喊一声,
“六少爷不能进去,”
池小娪慌张的回头,池宴已经融入了结界之中,
这种禁地是老祖宗施的法术,一般对外人有抵御的作用,但是对于朱雀一族是没有多大的障碍的,但是朱雀一族有明确的规定不许进入禁地,这是从小都熟知的规矩,当初池干来找她,也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
池小娪暗暗咒骂了一句,一个健步冲进了结界,身后传来池大和池昧的咆哮声音,
“五小姐,快回来,不能进去啊······”
结界随着两人的进入,动荡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池小娪乍一进入死亡谷,周围的温度聚降,干燥又寒冷,无边无际的像是沙漠一样,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霜,一眼望去毫无生气,就连植物都没有,
重力将地壳压碎成巨大的岩块而致,当时部分岩块突起成山,部分倾斜成谷,谷底本应该是湖,但是经过长年的燥冷气息,似乎干涸而尽,如今展露在大自然下的死谷,只是一层层覆盖泥浆与岩盐层的堆积。
地上不时被风沙吹过露出森森白骨,进入这里的生物都死了,只剩下枯骨,不远处电闪雷鸣,映衬了被施了法术的说法,
池小娪拢了拢衣服,就看到傻眼了池宴,他的状态不太好,冲进来的时候太过用力,扎到了石头缝,膝盖跌到了岩块,很长一条口子,血液在流失,
“喂,你怎么样?”
池宴脸色乌青,
“你怎么进来了?”
“废什么话,蠢货,赶紧按照原路回去,”
池小娪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地面卷起风沙,夹着这霜雪,她惊愕的发现,巨大石块会自行缓慢移动,从而在干涸的湖床上留一道长长的轨迹,而原来石块的地方转变了方向,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地方,
“糟糕,出不去了,”
不愧是死亡谷,这地方被封为禁地是有缘故的,只进不出,难怪这么多尸骨,
池宴也看出来不对劲,知道自己这事一冲动犯错了,整个人都僵硬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嘴硬,
“我堂堂朱雀六少爷,还怕这小小的死人谷?”
这地方没有活物,别说是食物了,连水都没有,正常人绝对活不过七天,就算是妖也要进食,吸收灵气维持身体运转的,现在池宴膝盖还有那么长条的伤口,平常能很快愈合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诡异的存在,居然越来越厉害,
“你都这要说了,那咱们各走各的,出了死亡谷再到蓬莱叙旧?”
池宴脸色都变了,嘴硬的不肯说话,
池小娪动了动脚,
“那我走了,咱们一个病秧子,一个瘸子,都是负担,各走各的阳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