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楚生,问:“你以为本府找你来还有什么原因?“
江楚生笑了一笑:“大概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师爷嗤笑道:“我们家老爷是江州知府,为什么非要见你一面!
你以为你是谁?”
江楚生不理会他,道:“你每日都派人在我的客栈看守,今日又把我召唤到此,难道真的是为了审一件毫无头绪的案子?”
知府大人点了点头:“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敢直接直奔主题。
就不怕本府问你的罪?”
江楚生撇了撇嘴:“不来会怕,来了就不会怕了!”
知府大人有些意外:“哦?怎么讲?”
言海棠叹了一口气道:“见了你的人,我们觉得赢定了!”
知府大人脸色一凝:“这么自信,本官就想知道你是谁?”
江楚生眉头一挑:“这重要吗?”
知府大人笑了笑:“当然重要,本府虽然是江州的知府,但是也是压不过朝廷下来的人。
如果你们真是朝廷下来的人,咱就免去那些繁琐的过程,直奔主题!
既然你们来了,就把身份挑明了吧?
别让本府为难!”
言海棠看着一脸精明的知府大人,问:“直奔主题是什么意思?
是要杀了我们吗?”
知府大人笑道:“那要看你们的身份,本府敢不敢杀?”
江楚生问:“什么身份你不敢杀?”
知府大人道:“本府一个地方的小小知府,不敢杀的人多了。
朝廷的一品官员,本府不敢杀,朝廷派下来的钦差,本府不敢杀。”
江楚生顿了一下,问:“除此之外,若是其他官位来到这里,你是要以何种理由杀人?”
知府大人听江楚生言外之意,他们并非这两类人之中,眯起了眼,思忖一番道:“不管你们是何身份,来了江州就要遵守江州的规矩,开了客栈,差点要了人命,就要接受惩罚!”
江楚生淡淡的道:“中毒的这个借口找的不错,但是你刚才也说了,这件事证据不足,定不了我们的罪!
其实你们不必大费周章,要是怀疑我们,闲我们碍事,大可叫人绑了,杀人灭口不是更省劲一些?”
知府大人脸色凝重:“本府说了,本府不知道该不该杀你,敢不敢杀你!”
“你人都抓了,话也说了,杀不杀还有什么区别吗?
难不成还能放了我们?”
知府大人道:“只要人没杀,万事都好说!”
江楚生却不领情:“你恐怕没那么大面子,你动手有些早了,其实我们什么都还没查出来,你就把人给抓了。
得罪了我们,你照样要获罪。”
知府大人眉头皱起:“哦?这么说,你官位还不低!
是大理寺何庆?还是左都御史大人白耀?”
江楚生笑了笑:“都不是呢?”
知府大人顿了顿道:“如此我便猜不到了。”
言海棠接话道:“猜不到就不要猜了,既然我们来了江州,又被你抓了。
你该知道我们是为何时而来!
说说吧,卖官的名额还剩多少?”
旁边的师爷站不住了,喝道:“胡说什么?什么卖官名额?
你不要胡乱捏造!”
言海棠瞪了他一眼:“知府大人都没说话,哪里轮到你来插话。
知府大人,我们人都来了,该讲的事情,是要讲明白的!”
知府大人脸色凝滞,顿了半晌才道:“既然你们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本府也给你们交个底。
不过,知道的太多,你们还出得了江州吗?”
江楚生看着一旁神色凶神恶煞的差役,笑道:“都来了,还瞻前顾后的不是我的作风。
事情办不了,你们求我离开,我还会懒着不走呢!”
“好!”,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既然如此,那本府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卖官一事,本府参与了,许多大臣也参与了。
朝中的重要官员也都参与了。
你是有多大的能耐,能让这么多人都翻了车?
朝廷动荡,首辅大人不会坐视不理,陛下更不会同意。
你即使知道真相,又能做什么?”
江楚生长出了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陛下不会同意?”
知府道:“这朝中上下有一半的官员都参与了此事,若是同时治罪,国家必将动荡不安,到时候内患外乱齐至,试问谁能摆平?
所以陛下即使知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言海棠看着自信满满的知府大人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需要顾虑这些。”
知府脸上显出几分得意。
江楚生却不以为然:“那都是后话,我现在缺的是拿下你的证据。”
师爷站在一旁又插话了:“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江州的知府衙门。
不管你在京都是什么植物,但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知府大人倒还是一脸的从容,问:“你想怎么查?”
不等江楚生回答,言海棠就抢先一步,道:“我们历来审讯的方式就是屈打成招。
抓几个衙役回去,一个一个的咬下去,总会咬到你身上!”
知府大人不禁笑了起来:“你当这里是锦衣卫衙门吗?”
言海棠笑道:“我当自己是锦衣卫!”
说罢,门口差役便来报说:“昨夜出去巡视的两名差役至今未归!”
知府大人脸色稍稍惊诧,道:“没想到你们行动还挺快!
不过本府想知道,就算他们招认了,你们能拿本官怎么样?”
言海棠脸色狡黠,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知府大人一脸疑惑,喝道:“你们恐怕没机会了!
来人!把这二人给本府拿下!”
言海棠一个机灵跳到江楚生面前,道:“你敢!”
知府大人道:“事到如今,敢不敢就由不得本府了!
来人,拿下!”
江楚生又将言海棠拉回自己身后,轻声道:“有我在,不需要你冒头!”
说着一把拽过衙役手中的杀威棒,在手中旋转几下,一排衙役随之倒下。
知府大人皱着眉:“功夫不错,看来是个武官!”
江楚生道:“文武双全呢?你再猜猜!”
说着手中的杀威棒就朝着知府大人飞去。
顿时大堂上一片混乱,一时间从后衙又跑出几十位衙役来,拿着杀威棒就冲着江楚生言海棠扫去。
堂上正打的激烈,有人又来报:“大人,钦差大人白大人来寻人!”
知府大人脸色从容,端正的坐在堂上,听言,脸色有些诧异,问:“那个白大人?”
差役回:“是左都御史白耀大人!”
“他来寻谁?”
江楚生停下动作:“当然是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