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扫了雪的长街无辜招惹飘荡的野风儿,却又不紧不慢的沾染落了香的烟灰儿。冰寒地冻,唯不见生生不息的水马龙穿梭白雪皑皑的童话去慰藉那片终年的荒凉之所。没有南瓜车的前奏并不显得过分突兀。
刹那间,不远处飘香四溢的红薯先行喇叭叫唤一步,随后,拥有水晶鞋的屏幕也在卖力的绽放异彩,或许吧,一直牵挂的晴日就在前方了。任由再难跨越的山峰也会有暮光出现,跨不过就绕过吧!没必要多增烦恼,怨天尤人。
于惊了枯木丛生的细枝熬不过约好的鸟儿来年暖春相见时,只见裹着军大衣的一行人麻利的将在超市里买的东西搬进稍加看得顺眼的地下室。
低矮的居民楼很破,离抵罗街不算远。以盘下两间地下室的人来说,他是有足够的条件去买上普通的复式楼的,与其密不透风,还不如让自己退休后更舒适的享受享受。只不过小老头超级无敌倔脾气,还是倔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这种。废墟堆内品红酒,也母庸质疑是他这人可以做出来的事。
一回是狂妄自大式的自取其辱,又一回则是飞蛾扑火式的自不量力。
被蒙蔽的手法使然的结果是毫无任何依据可言的,好运在之前已然全盘消耗掉,连施舍的渣渣都不剩。此后,也就没有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条路能去荣获所向披靡。其实,在离开竹安城通往进罗城的入口是有好几百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在那进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搜寻与站岗的。他们有专门的定制武器,一单遇到系统显示的“谢绝进出”人士或“可疑”人选,他们便开始格外严谨的遵从上级布置的的指示去操作。有好心的外地生意人来自然是最好,可要是不怕死的敢来拆台的,那就另说了。别说沈远冬没发号令阻拦了,就算是要选择放过,他们也都不会白白的让他们好手好脚的离开。
纵使多不划算也罢,作为小菜一碟更是无伤大雅。但不幸的是,亦的的确确会有失于他树立多年的面子。既会倒台,更会得不偿失。万一,还会遭反噬就更不易能摆脱得了了,将大大小小的罪孽全数压在他的身上,就像当年的山哥如出一辙。“狗腿子”沈远冬不顾手足之情让陈晓山被新上任的愣小子给带走,不错,那就是一次有去无回且是他心甘情愿的圈子。他整治,是某些哥哥自己蠢,又干那些不相关的废人何事?
“我以前也见识过,是老毒为了控制中意的人从而自己斥巨资去研发出来的。谈起这个我就觉得超级恶心,她就是个疯子,年纪一大把了还不隐退。就不说让她金盆洗手了,反正她死后是要下地狱的。我等着这天的快点到来。”陈素洋指着酒哥翻出的模糊图片说,"但是林叔,你就不能整整容了再冒充谁了再回去吗?我就还不信了,他沈远冬难道就不做事了,理不通的嘛!冬,沈远冬肯定不会盯着老掉牙的事抓着不放的。上述仅代表本人的观点,谢谢合作。"
“……”
整容未必就认不出了么?换汤不换药。人家就期盼着他能不怕死的回去做标本提醒那位神志还停留在高光时期的愣小子呢!难道他陈素洋是不了解情况的吗?切,他还不是一样,只要他敢踏进罗城的领土半步,有些人的枪子可便会在不觉间走火,到那时,看他还怎么的嘚瑟起劲。
酒哥人虽没在罗城,但他也没少去找老战友帮过忙。关于陈素洋与陈素星二人的恩怨尽管是属于内部矛盾,但丝毫不否认的事实是,于六年前的一桩蓄意命案如果没有陈素洋的临时改变主意,依照陈素星的做法,她顶多是让别人受到所谓的教训就行了。再往后随之发展,有人害怕去一头白发的小姑娘早已经不足稀奇了。噢,那也是她心情极差的时候,不想去用栗色假发去提高兴致。
可恨的是,她开始不甘只在自己熟悉的场地去做同样的游戏,所谓游戏,则是她自己在闲暇之余喜欢去破坏别人的规则及成果。扭转局势的手感,陈素星始终都是念念不忘的,不管回声有无,她统统都不在乎。
没被折磨够的小孩啊,你就不能不理他们的挑衅吗?一反,你还躲得了吗?“你就作,作死了算了。”酒哥把没好气的说,说完的时机恰好是水烧开了,他又赶紧把包好的白菜猪肉馅饺子丢下锅。对于前面的几个问题,他自叹自己是庸人自扰了。“陈素洋,你的这位兄弟好些了没?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要不先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也放心点。至于笑笑那丫头,我也是通过回忆起当年的素罗才把她们两人联系起来。陈素洋,你莫要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到本小县来就是打着这个注意吧!还害得那丫头差点被打残了一条腿,你说你,我要是再年轻十岁,我早把你关进大牢了。你是能直接跟有头有脸的人说上话是你的命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把顾笑笑推向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受苦受难。她长得再像素罗也不可能是素罗,素罗的死也有你参与的一份,你难道是贵人多忘事给忘了?”
见无人应声,酒哥又道,“你们姓陈的这些孩子中,也只有素罗是最善良的,不像你们永远都在算计个不停,你们多厉害啊!学什么就像什么,教什么就会什么。多会适应各种环境啊。你说是吧!陈晓山的行刑是延期至年后枪决没错,可你妹妹陈素星是想让顾笑笑去冒充素罗见陈晓山最后一面?还是要把她这辈子都锁在罗城留在沈远冬眼前晃悠?也对,你们呐,还有那些恨透了陈晓山的人是何等的想亲手解恨啊!看在沈远冬没动静的份上,你是想将顾笑笑包装成一个人情为你的前程做铺垫的吧!年后她就十八了,对于一个想努力学习想拼命生活的人来说,你此举是猪狗不如了。陈素洋。”
不,她是个意外,是她自己愿意上钩的,倘若她能少管闲事点,那她也就不会步入今天的局面。都是她自找的,不能怪谁。
是她的眼里有素罗的影子的,是她,都是她顾笑笑的错。光拿她姐姐顾晴朗来举例,她就半点都没有。顾晴朗跟她是姐妹,而只有她的一举一动才像素罗。何况小时候的素罗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明明可以不用管别人的生死状况的,可她还是一意孤行的找来医生给奄奄一息的人进行医治。她连认识都不认识,偏偏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去和陈晓山顶嘴,还言辞凿凿的指着沈远冬的鼻子质问。那会儿的小公主不爱指使佣人,凡事都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算陈家多么辉煌腾达,素罗也根本不放在嘴边去炫耀。
比起犹犹豫豫的顾笑笑,素罗做人做事历来都讲究果断。她从不说自己是陈晓山的妹妹是沈远冬的领导,在陈姓那辈的孩子中,素罗给他们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最宝贵的…她是最小的妹妹,要是没出事,现在的她应该也长很高了吧!或许,就和顾笑笑一样吧!但前提是,素罗肯定比顾笑笑漂亮。
陈素洋陡然安静了下来,眼眶红红的没敢去让沈思慕观察到。他受了伤,现在估计也睡死了。早就提醒过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沈少爷就是不听。尽管是年少有为,聪明归聪明,但要看他打算斗的人姓甚名谁。
算了,不要回忆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他们都不懂素罗,没人比得上素罗。他可以为了她改邪归正,也可以抗下不是他的罪孽。只因为是他觉得很值得。就是看着顾笑笑,他也觉得素罗从未现实,只要没回罗城看不见素罗的痕迹,他都能自欺欺人一辈子。
罗城不算一线城市,但是,也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城市去被罗城盯上。要惜命不解释。流传的各种版本奇葩花朵朵开,也没事,他不介意让正道的媒体大肆曝光,好让更有能力更有本事的人来把他们一锅端。
证据的确难找,但也不能容忍下去吧!要这样的话,罗城几乎都没有正常人了。
“素罗是谁?”刚醒来的沈思慕问道。
在三人勉强能施展出拳脚的空间里,桌子椅子都是买的不算廉价的那批,酒哥平时还喜欢追追热播的电视剧,看看走红毯抢中心位的娱乐新闻。反正都孤家寡人一个,他觉得就更没其必要去凑高楼大厦内装大款。
调料弄好后饺子上了桌,酒哥回,“是陈晓山的妹妹,当年发生意外,被大火给…哎,也是可怜人。”
“那沈远冬和她之间有亲戚关系?”
“那倒没有,不过沈远冬对她很好。”陈素洋板着脸说,“还吃不吃东西了?老是问她。是嫌我不够伤心吗?我的沈少爷,您能别拽着我去了嘛?我一去就活不成了,我还没结婚呢!我不想去。”
夜色降临,他笑,他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