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借扇?”中年男人有些狐疑的看着众人,实在是不相信这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和一个和尚怎么才能从铁扇仙的手里把芭蕉扇借来,而且就算借来了,难道他们还会用吗?完全就是在说谎吧?
“不相信?那你试试从高跷上下来,看看咱们谁能站的更久点。”朱恬芃看出他的表情,挑挑眉道。
“嗯?”中年男人这才注意到朱恬芃他们竟然是直接踩在地上的,而且脚上的鞋子只是普通的布鞋,竟然就这么踩在足以烤熟地瓜的石头上,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些都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站在地上都没有关系,要是普通人,这会一双脚已经么用了。
“老哥,你就给我们指路吧,这五两银子算是一点小意思,事情能成的话,对你们这小镇可是百利无一害,反正你们已经准备离开了,为何不尝试一下呢。”唐三藏又是从怀里拿出了一碇银子向着中年男人递去。
中年男人看着唐三藏递来的银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五两银子,这可是他大半年都赚不到的钱,作为本地人,最清楚现在地面的温度有多可怕,可见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人,而且正如唐三藏他们所说,现在他们连小镇都待不下去了,铁扇仙的秘密就算藏着也没有太多的用处,告诉他们反倒有可能博得一丝希望。
“好,为了荷地镇的未来,我告诉你们……”中年男人一咬牙,接过唐三藏手里的银子,指着前边道:“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就会有一家酒楼,掌柜是镇上的宿老吴老,他知道铁扇仙在哪里,但是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们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不然我在这可能混不下去了。”
“好,那就多谢老哥了。”唐三藏笑着点头,银子他们有的是,自然不会在意。
“那你们慢走。”中年男人推着小车就要离去,省得被人看到他和他们说过话,要是时候被算账的话,也能有推脱的机会。
“等等。”敖小白突然出声道,看着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的中年男人道:“大叔,我们可是买了烤红薯的,你还没有把烤红薯给我们呢。”
“哦哦,我差点忘了,这就拿给你们。”中年男人一愣,连忙点头应道,本来以为唐三藏他们一行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应该不会在意几个烤红薯了,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一直记着,打开小车的木盖,里边是一个圆筒,最底下放着几块黑色的石头,几十个烤红薯整齐叠着。
“有点烫,你们小心点拿着。”中年男人伸手从里边拿了六个烤红薯出来,一一递给众人。
“这是直接用石头烤出来了的吗?”唐三藏看着表面没有半点碳火的烤红薯,好奇道,因为太烫了,左手丢到右手,右手又回丢到左手,显得有些滑稽。
“对啊,这可是我们火焰山附近的特有的烤红薯的方法,直接放到石头上烤熟的,又甜又好吃,还没有半点炭味。”中年男人有些自傲的说道,重新盖上盖子,推着小车吆喝着走了。
“嗯,好甜,真的好好吃。”敖小白直接把红薯掰成了两截,露出了里边金黄色红薯肉,吹了一下,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道。
“是啊,确实和用火烤的不太一样,而且这个红薯本身的味道就很甜,应该是因为这里的土地比较特殊吧。”沙晚静也是咬了一口,点点头道。
美食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在于在不同地方,就会出现不同烹饪方法得到的美食吧,唐三藏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颇为神奇。
“对了大师姐,刚刚他提到铁扇仙的时候,你好像有些惊讶,难道你认识那位铁扇仙吗?”沙晚静看着孙舞空问道。
“可能是一位故人,不过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还是等会问问那个人再说。”孙舞空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古怪道:“如果真是那位故人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借到芭蕉扇了。”
“师父,我们在平顶山的时候,不是也从慕灵仙子那里得到了一把芭蕉扇吗?说不定可以拿来直接用吧?”洛兮看着唐三藏问道。
“对啊,我差点忘了。”唐三藏闻言也是眼睛一亮,当初在平顶山的时候他会选择那把芭蕉扇,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防备后边遇到火焰山的时候可以用。
“师父,难道你不知道那把芭蕉扇就是拿来添火的吗?”朱恬芃看着一脸被点醒表情的唐三藏,有些无语的说道。
“添火?”唐三藏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朱恬芃的话的意思。
“我们手里这把芭蕉扇是拿来点火的,越扇火越大,这要是遇到了这火焰山,一扇子下去,这个小镇应该直接就没了。”朱恬芃点点头道。
“那还是算了,再去问问吧。”那把芭蕉扇一直放着没用,所以他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能力,没想到竟然是用来点火的,确实有些没料到。
“走吧,如果想要尽快走过这火焰山,看来只能弄到那铁扇仙手里的芭蕉扇了。”朱恬芃一边啃着烤红薯,一边当先向前走去。
长长的街道,基本见不到人影,有时候有一两个从身边经过的,也都踩着高跷,一脸惊奇的看着直接踩在地上的一行人。
而更多的目光则是透过那些屋子的小孔向着众人看来,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们,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孩子的啼哭声,夹杂着一两声大人的哭声,显得有些压抑。
“看来确实活不下去了。”唐三藏听着从旁边一座屋子里传来的惨烈哭声,听上去应该是有人死了,不知是到了岁数的老人还是被这炎热的气温热死的人。
“应该就是那家了。”孙舞空指着前边说道。
街道的尽头有一家酒楼,二层小楼,探出一块木牌,上边刻着一个酒字,黄黑两色石头搭建而成的房子,显得颇为显眼,门口两扇木门开着,而这会屋檐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屋檐下的一块木板上,倚靠着木头柱子,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