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爵府大厅内。
沈浪见到了从国都来的宦官。
不知道这宦官什么品级,沈浪也没有去关心。
因为这宦官态度臭得很,下巴朝天,满脸冷漠的样子。
那个宦官冷冷瞥了一眼,他传旨多了,哪一次对方不是战战兢兢啊。
唯独眼前这个小白脸不但态度散漫,而且还一直盯着我全身看,尤其还朝他没有的地方看。
“沈公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国君圣旨还慢吞吞,让吾等了这么许久,你这是藐视杂家吗?”宦官冷冷道。
沈浪赶紧上前,给了一个钱袋子,讨好道:“公公息怒,这点钱您拿去吃茶。”
那个宦官接过钱袋,发现沉甸甸的,里面起码有上百金币吧。
玄武伯爵府出手这么惊人阔绰?
没有想到啊,竟然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这宦官大喜,心中却又冷笑,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豹子。
你以为给了钱就不打你脸了吗?幼稚,可笑!
然后,这位宦官态度稍稍好了一点,瞥了一眼沈浪道:“国君有旨,跪!”
“国君昭曰,沈浪检举沙矜谋反有功,赐予太学监生出身!”
就完了?这么短小无力,而且后面也没有钦此?
沈浪知道,中国古代帝王的一些圣旨后面也没有钦此二字。
其实,这代表了某种态度,不太友好的态度。
然而,听到这个圣旨后,屋后的伯爵大人面孔猛地一冷。
木兰脸色也瞬间变得冰寒起来。
凭什么啊?我夫君这样才华横溢,国君你凭什么这样作贱他?
我夫君写的书已经风靡整个天南行省,而且很快就要风靡整个越国了。
所有人都拍案叫绝,你竟然如此羞辱于他?
“接旨吧。”这个宦官冷淡道。
沈浪上前接过国君的圣旨。
然后,那个宦官走了,准确说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因为他要去仔细看清楚,沈浪究竟给他送了多少钱。
结果出门打开一看,那宦官顿时要怒了。
这一袋子里面,全部是铜板啊,一百个铜板,你打发叫花子啊。你说让我喝茶,还真就是喝一杯茶的钱啊。
沈浪,你个混球!
…………………………
玄武伯走了出来,拿过国君的诏书,脸色越发难看。
太学的监生,而且还是例监。
这什么意思?
无异于指着沈浪的鼻子说,垃圾!
最优秀的读书人当然是通过科举考上举人,考上进士做官。
但有些人考不上进士或者举人,又想要功名怎么办呢?
那就进太学读书吧,这个时候的太学还是不错的。
因为,一开始太学招收的都是贵族高官子弟。
之后一些有钱的商人也纷纷托关系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太学镀金。
这下子太学的那些贵族学生不同意了啊。
你们这些贱民算什么啊?有几个钱竟然还想要和老子同一个学校?
但是朝廷又不愿意失去这笔财源啊,于是又另外开了一个国子学,所有的贵族和高官子弟进入那里读书了。
于是太学就成为了有钱人给家族子弟刷文凭的地方,里面已经完全乌烟瘴气了。
所以毫不客气地说,太学里面的学生八成都是不学无术的垃圾。
现在连街上骂人都会有这么一句,你家是太学的,你们全家都在太学读书。
而此时,沈浪就成为了里面的一员。
关键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国君竟然派人专门来传旨。
这个信号,非常之不好啊。
国君几乎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玄武伯爵府的脸上。
关键沈浪和玄武伯这次是真的有功劳啊,不但挽救了宁萝公主的性命,而且提前揭发了矜君的阴谋。
尽管有点打脸,但终究是有功的啊。
没有想到,这位国君直接一掌拍下来了。
而且你还要谢恩,毕竟国君这可是赏赐啊。
“咱们的这位国君,真是刻薄啊。”沈浪笑道:“岳父大人,抛弃幻想,准备战斗吧。”
玄武伯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沈浪笑道:“我们大概还有五六天的安静时光。”
“好好享受这五六天的安静和悠闲吧,接下来我们又要战斗了。”
“我又要去害人,又要去杀人,又要去打脸了。”
“我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最不爱的就是报复和害人,我最喜欢与人和平相处。都怪这世道,活生生把我逼良为鳝。”
岳父走了,娘子也走了。
他们非常有默契的,每当沈浪说骚话的时候,他们就默默离开。
还是岳母大人最好,总是会迎合,非常懂得商业互吹。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木兰也跟了进来。
沈浪望着墙壁上的仇人名单发呆,手中的笔蠢蠢欲动。
“夫君,你别乱来啊。”木兰柔声道。
知夫莫若妻,木兰知道沈浪此时想要把国君的名字也写在这面墙壁上。
沈浪道:“不,我要把国君名字写在上面。”
木兰急道:“夫君,真的不可以,被人看到会惹祸的。”
沈浪道:“不,我一定要写,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了我,他的名字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面墙壁上。”
然后,沈浪杀气腾腾地把两个字写在墙壁上。
郭靖!
位面之外的郭大侠一脸懵逼,为啥啊?
………………
深刻时分,沈浪发现木兰绣楼上的灯火又亮了,而且还水雾缭绕。
但是这绣楼太高了,他在这什么都看不见啊。
在这屋中看书实在太闷了,要不然出去看书,空气也好一些?
外面围墙高度正好,视野也足够开阔,最适合读书了。
沈浪找了一张面具戴上,我沈浪是要脸的人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于是,他找来一个梯子,千辛万苦鸡手鸭爪地爬上了围墙,然后在那里翻开书。
什么?黑漆漆的夜怎么看书?我们读书人的事你管得着吗。
接着,沈浪装着漫不经心朝着木兰绣楼的窗户里面望去。
“嘎吱!”
结果发现木兰绣楼的窗户竟然关了。
沈浪顿时就怒了。
金木兰,你什么意思啊?
金木兰,你怎么可以这样?
太过分了啊!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这差不多是最后一天的悠闲时光,接下来沈浪又要战斗了。
不知道为啥,他阴沉着面孔,仿佛谁欠了他一万金币似的。
吃东西的时候,摔筷子砸碗的。
小冰见到姑爷这幅样子,都是有些疑惑了。
“哼!”
吃到半碗,沈浪就将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赌气道:“不吃了。”
木兰挥了挥手,让小冰出去,然后温柔道:“夫君,怎么了?”
沈浪望着木兰,颤声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出身卑贱而歧视我?”
木兰一愕,摇头道:“怎么会,没有啊。”
沈浪悲声道:“那你是不是因为我贪慕虚荣来你们家吃软饭而歧视我?”
木兰急了,声音微微颤抖道:“怎么可能?夫君你不要乱想啊。”
沈浪哀声道:“那你是不是因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没有功名,也没有什么出息而歧视我?”
木兰眼圈都红了,泪水盈眶,掏心掏肺急切道:“夫君,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啊。”
“夫君,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你不要这样。是我什么地方做得有不好,让你误会了吗?
沈浪悲愤道:“既然你没有歧视我,那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关窗户?”
“难道你觉得我会去窥探吗?难道你觉得我是这样人品卑劣的人吗?”
“金木兰,我们夫妻之间还能不能有一点起码的信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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