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洛阳最大最知名的青楼,或者说是全城最高雅的地方,古代由于政治原因和经济原因,娱乐活动比较少,穷人区就是个杂耍卖艺的有看头,富人去的地方就要讲究个格调,讲究个高雅,支持国家的两大娱乐活动,其一是赌博,其二就是青楼和妓院了。
赌博能让人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相对来说,还是青楼这等去处危害小些,毕竟只听说过由于好色成性上青楼被掏空身体的,很少说因为上青楼而散尽家财的,即便有,也不多。
古代青楼和妓院还是有着极大的区别的,妓院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但是青楼却是个文人墨客常来的高雅之地,里面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算有那些个留下过夜的,也有会有个风雅的叫法,比如什么一亲芳泽、入幕之宾等等。
来青楼的,大部分人都是奔着这里的高雅逼格来的,青楼也靠这个名声挣钱。区别于妓院靠的是里面女子的相貌和服务挣钱。
就挣钱速度来看,妓院完全和青楼没法比。
即便是妓院身价最高的女子一天不停的接客,恐怕也没有青楼里面知名姑娘一场娱乐活动里面,富家纨绔一掷千金的赏钱多。
李渊带着老王和白凡站在万花楼前回顾历史当年,心中不胜唏嘘,过得真快,当年自己还是这里头牌的入幕之宾,一转眼就二十年后了,自己已经是白发苍苍了。
三人一身华丽的贵族打扮,一进门就引起了这里主人妈妈的注意,只见很快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快步迎上来问道:“三位贵人光临,实在是令这里蓬荜生辉,快快楼上请!”
看这三位的气质就知道一定不是一般人,特别是那居中的老者,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威严,这位店家也是眼光毒辣之辈,亲自引导几人上楼进了一处优雅的包厢。
这个包厢后墙全部拆除,就像是开了一面巨大的窗户一样,直接可以看到青楼中央的舞台,此时还没有人上台表演,但是看四周的样子,想来这万花楼各个房间都是这个样子的陈设了。
“三位贵客,奴家这就给三位叫来这里最好的几位姑娘侍奉如何?不知道三位贵人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
李渊道:“没有,姑娘要最好的,酒菜也要最好的,特别是酒,要最烈的!”
“好嘞!三位稍等,稍后这里还有今日的盛会表演,祝几位玩的愉快!”
看着老妈妈步履轻盈的退去,白凡心道此人不简单,不仅有眼光,会做生意,而且竟然还有防身之技?不由得心中警惕起来。
李渊笑着安抚道:“小子,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第一次上青楼,别这么紧张,平儿又不在,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真是的,这么大了连青楼都没上过,看来今日确实该给你补上这一课才行。”
白凡无语,这老头怎么这么为老不尊呢?有教自己孙女婿嫖娼的吗?刚刚他说什么?最好的姑娘?最烈的酒?厉害!威武!霸气!
不多时,包厢门被推开,进来三个衣着艳丽,年轻漂亮的姑娘,一人一个好似已经分配好了一般,就对着围坐在小桌上的三人走来。
白凡正要推辞,没想到对面的老王已经开口了,“老夫是个下人,这边是主子,你们伺候好老爷就行了。”
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让三位女子知道对方不用服侍了。
“我也是……”
没等白凡开口拒绝,李渊打断道:“你们留下一个给老夫斟酒,去两人伺候我这孙儿,伺候好了老夫有赏!”
……白凡要哭了,这到底是福利还是惩罚?心中不安的想,回去怎么跟媳妇说?自己可是个专一的男人啊。
想到此处,不仅抬头仔细看了眼正在往自己身上靠的两个姑娘,暗暗点头,长得还不错,不算倾国倾城,但是至少非常顺眼,也不是传说中的浓妆红唇,看来这万花楼的逼格确实没的说。
李渊看着白凡渐渐不再推辞,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贵族公子就要有贵族公子的样子,自己这个孙女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合群,一个侯爵,还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爵,不知道什么是贵族生活怎么行?这一点必须教教他。
两刻钟后,知道推辞不过的白凡渐渐有了状态,主动跟李渊推杯换盏,还时不时知道跟几个姑娘做着酒令游戏,这时只听得万花楼里一声锣响,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舞台中央看去。
“诸位客官,今日乃是万花楼一月一次的花魁迎宾大会,众所周知,我们万花楼有三名花魁,分别是:含香、含月、含星三位姑娘,但是自从三人夺得花魁之位后,却没有一人能够成为三人的入幕之宾,实在是让人遗憾。
所以本店定下来一月一次的大比,通过大比一试诸位的才情,若是有哪位贵客能够用自己的才华胜过三位姑娘,且能用真情打动她们的话,就有机会成为三位的入幕之宾哟!
机会难得,这可都是三位花魁的第一次,所以请大家一定珍惜哦!”万花楼老妈妈在场中朗声道。
下面有人已经急不可耐了,一月一次,大家很多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都知道规矩,还墨迹什么?
“妈妈太过啰嗦,大家都是常客,清楚规矩,赶紧请三位姑娘上来吧!
在下苦读一月,相信一身诗才足以打动她们了!快些!”一名纨绔大吵道。
又有人大喊道:“老子苦练书法三月,今日一定要征服她们!”
一时间大部分宾客都在催促,老妈妈也没再多言,直接告罪一声就招呼来了三位遮着面纱的花魁。
白凡朝着身旁的斟酒的姑娘问道:“秋香,这三个花魁是怎么回事?怎么选上的?你们这么漂亮怎么就没选上吗?
还有他们说的老规矩,到底是什么规矩?”
那女子轻笑道:“贵人取笑了,小女子哪里能够比得了那三位,花魁比试首重相貌,取全万花楼最美的十位女子,然后还要比才情,琴棋书画、歌舞乐曲要样样精通,其中最优的前三名才能成为花魁,第一名就是现在的含香了,她被称为魁首,很多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至于我?连容貌前十都排不进,哪里能跟人家竞争?”
白凡还没开口,对面老王就发火了,“那老鸨子答应了会给最好的姑娘,敢骗我们?奴才去找她!”
李渊呵斥道:“好了,行有行规,这等事情也要讲究个规矩的,人家店里有规矩,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
看今日这情形,许是我们来晚了,按照先来后到分配,人家并无差错。”
“老奴知错!”
三位正在伺候的女子已经被老王的怒气吓到了,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要砸场子,还好居中的老爷脾气好明事理。
白凡劝道:“王伯消消火气,我们是来消遣的,不是来出气的,您看老爷子多开心,难得出来一趟,您老也看看歌舞喝酒放松一下多好!”
王伯一脸为难的想要解释,李渊摆手道:“听我孙儿的,好好吃好好玩!跟我出来了,就别拿自己当下人了!
呵呵,他就是这样,多年的老习惯改着比较困难!”
李渊还对着白凡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