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徒弟,和我来。”
清早,王树就来到焰灵姬的门口敲门。
没有多长时间,门开了,一身火焰色动人心魄的焰灵姬出现在门后。
和昨天相比,似乎有些憔悴!眼圈一周有着淡淡的乌晕,显然是没睡好。
“怎么啦?”王树问道。
“师傅,昨天的事?”
焰灵姬的声音很小很小,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完全没有昨天大胆的样子。
“呵呵,师傅不是刻板的人,而且你现在太小了。”王树说道。
“??”
焰灵姬首先是懵惑,不过随之反应过来有戏,但又变得苦恼。
一瞬间,好几个表情在脸上切换。真正将女人心,海底针的话完美诠释出来。
焰灵姬放开了不少,有些娇憨道:
“师傅人家哪里小啦?”
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脯,那柔媚与清纯合而为一的样子别提多么令人心动。
“咳咳。”
王树没好气地弹了一小下焰灵姬的脑门,说道:
“想什么啦?为师指的是你的年纪。有些事,等你年纪大些再做。”
也确实如此,别看王树一副成年人的面孔,但实际年龄并没有多大。
焰灵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也才十四五岁左右。
五年前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啥都不知道呢!
只不过玄机娘娘世界里的妹纸都是偏向于早熟而已。
“哦!”
焰灵姬顿时觉得躁得慌,白皙脸颊红透了半边天,垂下眼帘,不敢正视王树。
“和我去一趟紫兰轩吧,我们在韩国的时间应该不多了。”王树说道。
“是,师傅。”焰灵姬一口答应道。
至于离开韩国这件事她并不在意,师傅在哪,她就在哪!
…
虽然是白天,但白天的紫兰轩同样非常热闹,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比起其它风月之所,显然紫兰轩更加风雅一些,也就有更多的文人骚客附庸风雅,鱼灌而来。
当然这只是一切的表象,迷魂敌人的方式而已。
紫兰轩的顶楼,雕栏玉砌,紫女,韩非,卫庄,弄玉都在这里。
比起下方的喧闹,这里则是更加幽静一些。
古典的美人弄玉抚琴,十指纤纤,迷人目眩,像花丛中的蝴蝶灵活地飞舞。
丝丝琴音缭绕不断,如同高山流水滋淌在心田里令人感到舒服。
王树一边饮酒,一边惬意地听着,表情享受。
若是这时候,乖徒弟焰灵姬再给他跳一支惊绝天下的舞蹈就完美了!
中途的时候,卫庄先出去了下,然后没多久卫庄回来又把韩非叫走。
曲声幽幽,即使它再美好,终究还是有停下的时候,只有屋梁上的琴音余韵犹存。
“啪啪!”王树毫不吝啬的鼓掌,夸赞道:
“好!”
弄玉抚压下琴弦,轻轻站起,莲步走来,弯下腰身道:
“多谢公子大恩!”
“大恩?何以见得?”王树问道,面露笑意。
“因为公子的指引,我才在短短时间寻得亲生父母。”弄玉说道。
紫女款款走上前来,身姿摇曳,犹如柳絮,缓缓道:
“那天有树公子的线索,以火雨玛瑙为媒介,紫兰轩派下属调查,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弄玉的亲身父母正是如今韩王的宠妃胡夫人!”
“胡夫人,那岂不是说弄玉是一位公主。”
王树面色很“讶然”,似乎是一副意外的样子。
紫女却摇头,说道:
“恰恰相反的是,弄玉并不是韩王安的女儿,而是前右司马李开。
胡夫人的真实身份乃是当年百越之地火雨山庄火雨公的大女儿。
早在那时,胡夫人就与右司马李开有过亲密来往。
谁想后来百越却发生那种大事,后来胡夫人也是阴差阳错坐了韩王妃,真是造化弄人。”
紫女微微叹息,心里非常怜悯弄玉的身世,明明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女。
却自小有这么多的坎坷经历!
“弄玉能够与父母相认已经很满足了,知道他们当年遗弃自己是有苦衷的。”
弄玉泪眼婆娑,情绪有些激动,晶莹的泪水不禁滑落脸颊,滴落在地。
“呜呜,弄玉姐姐好可怜啊!”
焰灵姬小嘴一瞥,为弄玉的经历感到忧伤同情。
她也是有故事的,此时竟也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弄玉姑娘那你为什么不回到父母身边,怎么还呆在这里?”王树问道。
“爹娘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若我突然闯进去,肯定会对他们造成巨大的冲击,我不想让他们为难,知道他们平安健在就好。”弄玉说道。
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同样的经历说不怨父母是不可能的。
但是弄玉却理解父母,反而为他们着想。
还真是一个美丽而善解人意的姑娘!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弄玉姑娘能够得尝心愿与父母团聚,恭喜。”王树说道。
“若不是公子,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父母。公子的恩情,弄玉这一生恐怕都报答不尽了。”
弄玉说道,言语眼神真挚,面色执着。
“哈哈,报答就不用。多给我本公子弹几首曲子就行了。”王树笑道。
“好!”
虽然刚刚已经弹完了一首,不过弄玉此时很开心,再次做到琴身旁,十指抚在琴弦上面,轻道:
“树公子,小女子,便以一曲“沧海明珠”赠予君!”
悠扬的琴音再次响起,疏导着人的心绪,仿佛将之带到一处美丽的桃源,看那山河壮丽。
与此同时,另一边,紫兰轩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别院,白墙灰砖,飞檐假山,幽静恬雅,鲜有人来。
凉亭中,韩非与一位带着银色边纹面具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起,侃侃而谈。
不远处,卫庄与一位面容清秀的白袍青年站在一起,时而道出一句话,语出惊人。
“韩兄,我愿以四方天下之势铸一把天子之剑,给这天下制定规则,人人尊这规则。
你可愿助我,一起建那丰功伟业,改天换地。”
身材欣长,气质神秘的银面人问道。
韩非沉默,天下间难得有如此志同道合之辈。
如果二人一起,必然可以造就一番伟大事业。
只是想到此人身份,韩非心里微微一叹,说道:
“尚公子所谈之事,非深感荣幸。只是目前在下因为韩国之事非脱不了身,难以去做那铸剑人,抱歉了!”
“韩兄何不再考虑考虑?”
银面男子问道,神情平静,气度不凡,一身华丽的白袍在风中飘动。
空中一片片绿色的树叶缓缓坠落在假山那里的湖泊上面,而平静涤荡起了一圈圈波纹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