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密道出了矿井之后,白炎把囚服脱掉,变回了龙形态,飞到了尼普斯的宅邸,抵达院子后又变回人形。
尼普斯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迎接白炎,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于是问道:“陛下呢?”
白炎故意装出很痛惜的模样,道:“唉,你们的国王被银血家族的守卫杀害了。”
“啊!?”尼普斯大吃一惊,国王死了?那么长久以来的卧薪尝胆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这样的结果让尼普斯难以接受。
“是啊,银血家族太可恶了,我们就要逃出矿井的时候,国王为了保护我,才.....”白炎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明明弃誓者的国王是被他杀死的,却推到了银血家族的头上。
“怎么这样.....陛下啊,大业未成,你怎么可以先走一步?”可怜的尼普斯完全被套路了,沉浸在国王驾崩的悲伤当中,可是这也意味着他从长久以来的束缚中解脱了,不用再受银血家族威胁,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们只好遵照陛下的遗愿,夺回马卡斯,请带我去拜见希里公主吧。”
“没问题。”
这才是白炎的最终目的,让希里取代迈德纳奇,成为弃誓者的新领袖,首先她是南方帝国的王女,不是北方人,弃誓者不会对她有敌意,而且公主的身份也使得她有统领别人的名分,师出有名。
白炎带着尼普斯来到酒馆跟希里见面,只有尼普斯一个人前来,连他的管家都没有跟希里见面的机会,这是白炎要求的,必须保守希里的秘密。
在不算大的房间内,白炎一方和尼普斯坐下来商讨起义的事情。
白炎干咳了一声,道:“咳,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尼普斯,弃誓者的二把手。”
“各位女士好。”尼普斯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然后目光落在了希里的身上,赞叹道:“如雪一般的银发,你一定就是希里公主了吧?”
“对,我是。”希里大方地承认。
“百闻不如一见,你比传闻中更加美丽,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到极西之地的马卡斯。”
“有各种原因。”
“白炎殿下提议让你来当我们的新国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等等。”希里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意外,她此前可没听说,于是把白炎拉到一边,跟他窃窃私语起来:“白炎,你认真的吗?让我当弃誓者的国王?”
希里对这个提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不好吗?有人拥戴你。”白炎反问。
“不好,我喜欢自由,不然也不会从皇宫里跑出来仗剑天涯,我需要解决狂猎对泰姆瑞亚大陆的威胁,没有功夫去当一个统治者,而且我若是当上马卡斯的新领主,不就暴露我的所在了吗?我的父亲一定会率领大军来胁迫我回去。”
“嗯....也有道理,我再跟尼普斯商量一下吧。”
“如果是统治者的话,你当不就行了?何必需要我出面?”
“我可不想管理人类。”白炎重新返回房间,跟尼普斯如实反应了希里的情况。
尼普斯头疼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嘀咕道:“如果希里公主不愿意的话,白炎殿下还是你最适合。”
“不,我觉得你也挺适合啊。”
尼普斯连连摆手,推却道:“不不不,我不行,当领袖需要个人魅力和领导力,同时也承担着最大的责任,我只适合当二把手,万万不可能和白炎殿下相提并论啊。”
白炎一针见血地道:“说白了,你就是怕枪打出头鸟吧?当领袖总是最容易被盯上的,当二把手反而不那么不引人瞩目。”
“呃,白炎殿下,你说对了,当领袖需要巨大的觉悟,我没有那个能力,就不戴那么大的帽子了,你更有才能和实力。”
“我一条龙,怎么就成了马卡斯城的领主了呢?现在我只想念一首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
希里不愿意当领袖,对权力没有任何渴望,尼普斯怕当领袖,是因为敌人会把矛头对准他,想来想去只有白炎能担此重任了,龙的一生是不可预料的,个人因素很重要,可也要看清楚历史的进程。
白炎跟尼普斯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决定在凌晨的时候偷偷打开马卡斯城的城门,里应外合,让外面的弃誓者进来,随后一起包围领主的城堡和银血家族的豪宅。
计划很顺利,在马卡斯守卫还在酣睡的时候,500名弃誓者已经偷偷潜入了城里,准备解放受压迫的矿工,一起推翻银血家族的统治,将傀儡领主斩首示众。
尼普斯站在高台,面对台下一双双炽热的眼睛,高声道:“兄弟们!夺回昔日荣光的时候到了,我们忍辱负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让我们迎接新王!”
尼普斯退后了几步,给白炎登台让出位置。
白炎不喜欢演讲,但是一定要说些什么动员的话,毕竟他是新的领袖,别人拥戴他,他不表示表示,也过不去。
白炎想了想,决定借鉴纳粹少校的发言:“诸君,我喜欢战争!闪电战、反击战、歼灭战、撤退战、登陆战,一切一切的战争,我都喜欢,将敌人消灭殆尽,连他们存在的价值也一并抹去,银血家族在马卡斯已经怨声已久,只有消灭他们,才能解放受苦的子民,这是大义也是正义!”
“噢!!!”弃誓者们早已经对银血家族恨之入骨,此刻听到白炎的演讲更是热血沸腾,对这个新王也好感倍增,现在知道尼普斯为什么要推举他了,因为他确实很有人格魅力,能让人忍不住跟随。
“那么进攻吧!在黎明到来之前,在马卡斯城堡的顶端升起我们的旗帜!”
白炎一声令下,弃誓者们就纷纷投身到了起义战争当中,先是解放矿工,给予他们武器,让他们一起对抗马卡斯的守卫,起义军的势力就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哈~”马卡斯的值班守卫困倦地打着哈欠,抱怨道:“差不多天亮了,该轮班了。”
“咻!”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猝不及防射中他的胸口,借着一点微光,他看到了一群黑压压的士兵,感到万分惊恐:“敌...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