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女主还有几个小宫女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更加古怪的看着白晓笙。
对方没有丝毫顾及的说出不满的声音,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
“好吧...你们真觉得奇怪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白晓笙耸了耸肩膀,微微眨了眨眼睛。
她对这些女演员的小心思并不在乎,也没打算玩这些弯弯绕绕的套路,反正她再过一周拍完金锁的戏份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或许白晓笙的固性思维还是男性的那种,她对女生之间的那种勾心斗角,而且遮遮掩掩的行为并不太感冒。不论是学校里的这种情形,还是在工作上遇到的状况。
她对于一些并不熟悉的陌生人,说话的态度那是向来直来直往的,不会刻意的迎合且讨好一般关系的人。
白晓笙可以讨好林幽萝,可以讨好苏素素,但是决计不会去讨好什么路人或者普通朋友的。
剧组的几个有着一定资历的演员,从一开始就没将她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女放在眼中。当陾这个也很正常,有几个成年人会把中学生的行为举止放在眼中?
还不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指点态度?
导演指导指导就算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她也在学习,但是她可不想被其他的女演员带着有色眼镜打量着。
特别是对方还故意嘲讽过她的外貌,所以白晓笙当然不可能热脸贴冷屁股,何况她对这些演员没什么多大感觉。
白晓笙穿着粉色的花盆鞋,这夸张的玩意比她穿高跟鞋还要难受,一开始也费了大半天才适应下来的,此时的她踩在有着百年历史的红木地板上,却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与前方的林新茹赵微并列在一起。
她红嫩的嘴唇在充足的光线下晶莹透亮,就像是两片粉色的玫瑰花,而此时的粉玫瑰却在轻轻的开合着:“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学习,而不是在想着努力去演戏。”
少女穿着淡粉色的丫鬟装,脸上涂抹的遮掩用的化妆品,让她看上去并没有素颜那么雪白动人,但是她头上扎起的两个小巧的发髻,却显得有种有着说不清的可爱。
白晓笙的腰肢纤细柔美,穿着束腰的古装就更显得如同风中拂柳了,有着异样的美态在其中。
“这算是什么理由?学习演戏和努力演戏有并没有区别。”
林新茹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少女,而赵微却是忍不住反驳道。
“不...不止是在学习表演,更多的是在学习怎么运作罢了...”
对于赵微的疑惑,白晓笙摸了摸脸颊,装模做样的露出些许苦恼的姿态。
“你的意思是你想当导演?...你才十六岁不到吧...”
赵微眉头皱的更深了,直觉告诉她白晓笙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小女孩。
对方居然制作影视作品的过程比喻成运作...这个形容词实在是太轻浮了。
真是的,被后辈这样轻视的看待,让她心中非常不爽。
虽然白晓笙单纯只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但是在科班出身的演员眼中却并不是如此的。
“你们几个别交头接耳了!各人员注意!把镜头对准好位置...action!”
在几个女演员还在交谈的时候,阁楼里间的孙导演重新安排了一下后,却是拿着话筒开始下达着命令。
一场在白晓笙眼中算是狗血,但在这个年代却算是盛大的戏剧,又再次的进行了拍摄。
古典的阁楼,古典的美人,安静的踏在连绵的廊道上,古色古香的观感,以及角色的代入感,却让白晓笙很容易的沉迷进去。
的确,她看不上还茱格格的剧情,也不喜欢这种寒冷的城市,更不喜欢这个环境并不太好的剧组。
但是将自身代入到角色的身份中,沉浸在所扮演的人心中的情绪变化,每个过程的不同体验,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情绪瞬间,都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虽然比不上白晓笙对歌唱的追求,比不上演唱会上座无虚席的感官,但是这种深入的表演,也让她不由为之一颤。
原来比起音乐,表演的感觉也同样不算差啊!
在戏剧中表演中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仿佛拥有了别人的生命和人格,演绎着不同的悲欢离合。
这种情绪的产生,对白晓笙来说是非常新奇的,但是比起指挥一切的导演来说,她却是更加的感到好奇和期待。
如果说演员是棋盘里的棋子,或者是一个个吊线的人偶,那么导演这个身份就是弈棋手,可以将黑子白棋随意的摆放在任何的位置,也可以说是一个控偶师,将玩偶赋予了新的生命。
这种好奇感和期待的情绪,在白晓笙看来就是一种艺术创作的渴望与动力,她知道自己这具女生身体有着非比寻常的艺术细胞,对艺术上的事情有着难以言喻的追求。
这恐怕就是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了。
她的女生记忆,很鲜明的告诉了她,她的身体对关于艺术的追求有多么深刻。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自己去当一回导演。’
金锁一袭古典的丫鬟装,恭敬的站立在紫薇的边上,她垂眉顺眼的看着紫金香炉的云烟,眼神却是越发飘忽不定,心中却不由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她在戏中是金锁,但是在现实中却是有着野心的高中生。
活着真是美好,有着数不清的事情可以去做,而且还有机会去做。
这场戏之后拍的很顺畅,到休息阶段的时候,白晓笙却是对着一旁喝水的赵微,继续回答着之前没答完的问题,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觉告诉我,艺术就是用来玩弄的。”
少女很狂妄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却是施施然的走远了。
赵微和林新茹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却是古怪的看着少女的纤弱背影。
赵微憋了半天,才缓缓从口中说出一句话来:“她真是个...狂妄的怪人。”
“嗯...”
其他几个演员也不有如此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神里却有着说不出的东西。
虽然白晓笙的话语的确狂妄的没边,而且又显得莫名其妙的古怪,但是对方的眼神却并不是在开玩笑。
对方似乎真的将艺术的过程当作一种玩乐,并没有那种兢兢业业的姿态,单纯只是在体验艺术罢了。
这个外门行,会唱歌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这么形容表演...
她们所珍视的事物,仿佛在少女眼中只是一件供她观赏的玩具而已,这么一想却是有种被践踏的感觉。
这就是理念不同的分歧,一千个人看哈姆雷特,会出现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与人之间,对艺术的态度和看法也大多是有着巨大差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