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二人的眼珠子和耳朵落地都扭打在了一处,可见二人绝对是深仇大恨!
二人都是神邸,他们的血也都是神血,耳朵和眼睛也都是神眼和神耳,落地长出胳膊腿,也并非奇怪之事。
当日邪佛在十万大山当中逞凶,杀了一尊真佛,真佛的血落在地上,导致地面上的树成精,不仅树成精了,就连树上结的果子也成精了,果子脱落,长出腿脚,撒欢便跑,树精不甘,根茎拔出地面,变成无数腿脚,疯狂的追果子。
还有玄清真人以诛神剑打伤那尊九头鸟佛,鸟佛的血留在地面上,被地底的老鼠给喝了,老鼠变得巨大无比,竟是将整座山都钻通了。
生灵沾染神血变得奇怪无比,此事比比皆是。
且说诸佛听了此事,心中不禁也动摇,难怪佛门虔诚信徒法空看了这等奇异之象,心中受不了,也大骂佛祖,下山去了。
真佛脸皮狂抖,他身形伟岸,任何微小的动作在众人看来都巨大无比,在小沙弥的眼中,真佛脸皮上的肉就犹如波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波动,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不仅如此,真佛脑后的佛光轮更是幻明幻灭,大殿中一会亮如白昼,金光耀眼无比,一会黑暗如深夜,即便诸佛脑后的佛光,也如漆黑夜空中的点点星光而已。
诸佛看得心惊肉跳,心中各有悱恻。
须臾,真佛脑后的佛光再度明亮起来,将大殿耀的金碧辉煌的,显然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以后,这尊真佛的心境平定了下来。
只见真佛望着诸佛,面目慈善无比,声音隆隆传出:“诸佛切莫上了天盟盟主的当,此人奸诈无比,一定是用某种见不得人的方法劝动了如慧和玄清二人,致使二人连各自的眼珠子和耳朵也肯舍弃,这苦肉计演的倒是逼真!”
这一次,大殿中诸佛再没有恭维真佛,诸佛面面相嘘,心中都有些不确定。
尼玛!
都成这样了,还能是苦肉计吗?
眼珠子和耳朵也肯舍弃,更重要的是对彼此信念的喷击,信念可以说是一个人生存的根本,若是连信念也动摇了,这个人可以说已经不是个完整的人了。
就好比佛门信佛,认为佛法便是这世间最高的信念,无比的虔诚,愿意为了佛法而奉献一生!
再比如说道门的道统,佛道自古相争,而道教认为自己才是正统,佛教不过是从道教演变过来的八百旁门左道而已,因此对佛教不屑于顾,道教信奉大道,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道在运转,道法自然也就是这个说法。
万圣教也有自己的信仰,他们认为世间人人平等,不应该分三六九等,讲究万法归宗,有教无类,也因为这一点,触及到了许多门派的利益,故而万圣教被人们误以为是魔教。
一个人的信念都崩塌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真佛居然还说是苦肉计,此时诸佛也看出了真佛的不对劲,这尊真佛似乎被心魔所侵蚀了,而且入魔不浅。
刚才那一番景象历历在目,就算是魔道巨擘,能有那般魔威也算是厉害了,一尊真佛身上居然散发出那般恐怖的魔威,看来这尊真佛真的出了问题。
真佛见诸佛如此模样,顿时大怒,脸现狰狞之色,堪比厉鬼,咆哮道:“怎么?你们敢质疑本座?”
说话的同时,真佛脑后佛光突然变成了纯黑色,犹如太阳在天空中高高悬挂,突然间熄灭,整个天地变成了黑色,黑暗中魔影重重,鬼哭狼嚎声大作,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诸佛大骇,不敢与真佛争锋,急忙大声道:“真佛佛法广大,小僧们不敢质疑。”
须臾,真佛脑后的佛光轮才再度恢复金色,将大殿照的金碧辉煌。
诸佛皮笑肉不笑的干笑,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真佛面目再次恢复慈善,但眸子中凶光隐现,沉声道:“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苦肉计,都给本座将此三人拉到祭坛血祭,祭坛可曾都建造完毕?”
“回禀真佛,祭坛刚刚打造完毕!”
大殿中一个入圣境的大和尚出列恭声道。
诸佛身形伟岸,这个入圣境的大和尚在诸佛跟前,如同米粒般大小,他负责督造祭坛,见真佛提问,急忙出列。
现在在大殿中的诸佛和和尚们对这尊真佛已经不是敬畏,而是发自心里的惧怕,惧怕一尊佛,这问题可就大了。
当一个人惧怕自己信念的时候,这个门派便如没了灵魂的躯壳,即便是再庞大,也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好,来人呢,将山洞中的那三人拉入祭坛,将其血祭,迎接王佛的降临!”
真佛起身,脑后佛光轮金光灿灿,但身后却魔影重重,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正在这时,一个大和尚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大叫着:“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真佛眉头大皱,沉声道:“可是山洞中出了什么状况?”
那大和尚喘着粗气,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滚落而下,慌张道:“山洞那边倒是无事,如慧佛祖和道门老道依旧打的不可开胶,但祭坛出事了。”
“祭坛?祭坛会出什么事?”
真佛双目中寒芒乍现,刹那间大殿中如腊月寒冬,他们虽都是修为广大的高僧,早已经不惧怕寒暑,但却齐齐打了个冷颤。
那是对真佛的惧怕!
对信念的惧怕!
那大和尚双腿抖若筛糠,硬着头皮道:“祭坛下突然出现许多巨大无比的老鼠怪,这些鼠怪尖牙利爪,从地底钻出,捣毁咬坏了像许多祭坛。”
“区区几只鼠精,也值得你如此慌张吗?”
真佛大怒。
大殿中一下子又变得漆黑无比,犹如漆黑的夜晚,只有诸佛脑后的佛光犹如点点星辉,只是点点星辉又如何照亮偌大的星空?
那大和尚膝盖一软,由不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惧怕到了极点:“不是几只鼠精,而是成千上万的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