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听到惨叫声音的人很多,而这一刻,不管是苏白府中的侍卫,还是李承干带过来的玄卫,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全部冲向府内的二楼。
苏白额头也了布满了汗珠,可别把这治疗当做是多么轻松的事情,他得确保自己能够捏碎之前长错的所有骨头,然后用内力把它们恢复成正确的样子,随后再用黑玉断续膏来治疗。
听到李承干的惨叫,苏白随手就把小木盒的盖子递了过去,让李承干咬着,生怕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紧接着,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喊道:“侯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殿下!殿下!”
脚步声越来越多,来的人不少,紧接着就听见吴师的冷淡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和侯爷都没有事情,侯爷这是在给太子殿下治病呢”
邱公公也是站出来解释道:“没错,侯爷正在给殿下治病呢”,说话间,邱公公还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刚才李承干那一声惨叫,听的他心都揪起来了。
就在吴师和邱公公解释的时候,在楼下拐角处,仿佛刮起了一阵风,吴师眼睛一眯,就见一名身形消瘦的汉子,离二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三米。
而看这名汉子的眼神,他的目标应该是门!
吴师眼睛一凝,这汉子,就是他之前注意到的那位高手,在他手中,自己可能挺不过三招!可是这个时候,想要解释已经来不及了啊!
吴师眼神一寒,内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右手,对着房门位置就是一掌打了下去,那名消瘦的汉子身子恰巧出现在了这个位置,仿佛是自己主动送到掌下的一样。
但高手就是高手,那汉子仿佛柳絮一样,不管吴师的右掌怎么靠近,二者之间都有三寸的距离,怎么也打不中,最后,一掌打在了空处。
吴师却也是成功的拦下了对方,那汉子这时才停下脚步,眼神冷峻的看向吴师,一语不发。
吴师双手抱拳,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汉子的双眼道:“我家侯爷有命,谁也不能进去!”,那汉子冷笑一声,双手握拳,二话不说就对着吴师面门打来,吴师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多年的江湖经验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多年的肌肉记忆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的就蹲了下去。那汉子见一招不中,双手握在一起,呈炮锤模样,再一次狠狠的砸了下来。
这一下,空间太小,吴师双腿还半曲着,压根就不能闪躲,只能咬牙,双臂合拢在一起,双手呈现托天式向上顶去,希望能够挡住那汉子的一击!
那汉子的这一记炮锤,势大力沉,又是由上向下,力气惊人,居然带出嗡嗡的破风声!说时迟,那时快,二人眨眼间就已经碰撞到了一起。
吴师就感觉一阵大力在自己的双臂上传了过来,这‘天’,他压根就托不起来啊!
就这一下,吴师就被那汉子砸晕在地,动弹不得。
两招,吴师,败!
听到惨叫声音的,可不光光是玄卫,府内的不少高手同样是听到声音,冲了上来,刚上来就看见吴师被那汉子捶到在地,当下不少人眼睛都是红了起来!
“贼子敢尔!”
一名大汉怒吼一声,便是欺身而上!这大汉身高两米开外,一身肌肉鼓鼓涨涨,太阳穴高高隆起,面色黑冉冉的宛如黑塔!
别看大汉身体看着笨拙,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欺身上前后,一拳就捣向那汉子面门。
那汉子冷哼一声,同样是一拳打了回来,居然是打算跟这个大汉硬碰硬!周围人全部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想要看看谁能获胜。不少人心内都是觉得,肯定是那铁塔一样的汉子能赢,毕竟身大力不亏!相比之下,你再看看那汉子,瘦的仿佛营养不良一样。
可是结果,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惨叫后退的,居然是那名铁塔一样的汉子!
汉子一连后退了三步,右臂微微发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道:“大魔猿,袁洪!”
对方那汉子同样说道:“玄卫,张多宝!”
二人互相通报姓名后,同时欺身上前,互相攻击对方肋下,咽喉等等脆弱的地方,居然都是打算以伤换伤!
张多宝也是心急,屋内太子的惨叫声还在持续着,门外却有这么多的人阻止自己,其他玄卫在干什么呢?莫非都是死人不成?心急之下,张多宝下手的力度不由更加重了三分。
袁洪现在非常吃力,虽然他是近战的好手,但是毕竟和张多宝的差距在那里,就这一副小小的身躯内,仿佛装有无限的力量一般!这种感觉,他只在自家侯爷的身上感觉到过。
在这一番的对轰中,他的伤势可要比对方重多了,可是看见地上那昏迷的吴师,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不能退!就在这时,双方的其余人马也是来到了二楼,互相看了一眼那正在交战的二人,一句废话没说,所有人就同时的加入了战局!
这是在苏白的府邸内,府内的高手自然占据优势,就光是人数就几乎比对面多了一倍!
几个呼吸间,玄卫众人就有不少被打倒在地,张多宝更加的急躁起来,双手力道再一次的增强,袁洪惨叫一声,直接被张多宝打的口吐鲜血。
张多宝却是没有心情和他们多做纠缠,右腿恍若无骨,仿佛鞭子一般狠狠的抽在了房门上。就听见咔嚓一声,苏白的实木门就被踢出了一个大洞。
袁洪一咬牙,就要再上前来过,屋内却传来了苏白的声音。
“住手!”
听到苏白的声音后,府内的高手们才缓缓停了下来,玄卫们互相瞧了瞧,也是没有谁再动手。
张多宝却是不在这个行列之中,不仅仅没有听进去,反而又是一腿,彻底的把房门踢碎了,迈步走进了房间,就看见苏白手里正掐着李承干的脚踝,而李承干正在惨叫着,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贼子受死!”
张多宝眼睛瞬间就变的血红起来,抬腿就向苏白面门踢了过来,门外的府内高手一看,哪里能受得了!当下纷纷爆呵出声,就向房间冲来。
苏白冷笑一声,压根没躲,一记直拳就打了过去,狠狠的和张多宝的脚底碰在了一起。
张多宝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挺住,就原路返回了,居然让苏白一拳打退了!
在半空中一个翻滚,张多宝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右腿却在轻微的颤抖着,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苏白,看样子是在寻找下一个出手的机会!
苏白冷笑一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叫本侯贼子?”
就在两人说话间,府内其余人和玄卫也来到了房间门口,看清房间内的情形后,所有人都是一惊!
李承干也终于是受不了这种裂骨之痛,昏迷过去。
苏白盯着张多宝道:“我是给给太子治病,谁让你冲进来的?”
邱公公的脑袋这时候探了进来,过来就拉住了张多宝的胳膊道:“太子殿下吩咐了,谁也不许进来!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莽撞,我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就向外拉张多宝,张多宝却是动都没动一下,双眼死死的盯着苏白,目不转睛。
身后的其余玄卫听到邱公公的话后,却是同时间的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谁也不想和苏白发生正面冲突,这可是陛下亲封的无双侯啊!可是,无双侯说是为殿下治伤,为什么又让太子昏厥过去呢?
眼神顺着苏白的手一看,就看见太子殿下的脚踝已经是一片红肿,眼神不由一变!他们这些从小就打熬身体的人,对骨骼筋肉实在是太熟悉了!
现在光是看血肉的情况,他们就知道,太子殿下的脚踝骨碎裂了!
当下不由向前两步,呈现一个半圆,把苏白围在了中间。身后的府内高手一瞧,也是呈现一个半圆,只要对方敢动手,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灭杀对方!
苏白却仿佛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拿起了一旁的小木盒,伸手在里面拿出小瓷盒,伸手抹了一点黑乎乎的膏状物,轻轻涂抹在了李承干的脚踝位置。
就在这小瓷盒开打的瞬间,一股子清香的气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所有闻到的人,都觉得心神清明起来。
玄卫们不由再一次放松下来,这样看来,还真应该是为太子殿下治病。只有那张多宝,眼神如狼一样的盯着苏白,眼睛一眨不眨!
苏白也压根不在乎,等把李承干所有红肿的部位都抹上一层黑色膏药后,苏白这才看向这些玄卫道:“这下放心了吗?”,玄卫们没有说话,目光却是全部落在了张多宝的身上,等着张多宝吩咐。
苏白也明白过来,看样这张多宝就应该是他们的头了,眼神也落在张多宝的身上,轻声道:“还不出去?”,张多宝冷声道:“侯爷!这件事情,我会马上通知陛下!在陛下做出回应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苏白听后,轻笑道:“可以,派人去通知陛下吧”
说完站起了身,就要向外走,当路过张多宝的时候,张多宝却伸出了手,拦住了苏白。
苏白看向他,张多宝冷声道:“在陛下做出回应之前,侯爷也不能出这个房间!”
苏白的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房间的气氛也是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双方人马都再一次的紧张起来。苏白盯着张多宝的双眼道:“这里是无双侯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玄卫做主!”
张多宝冷哼一声道:“这怕是容不得侯爷了!”,说完一记擒拿,向着苏白的肩膀就抓了过来!苏白眼睛一立,一记横拳就狠狠的打了过去,这一下,居然带出了破风声!
张多宝的神色一变,直接变招,变抓为挡,小臂立了起来,就在他刚刚准备好的这一瞬间!苏白的横拳也是狠狠的打了过去!张多宝就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匹马撞到了一样,小臂生疼,压根就防不住,小臂瞬间贴在了自己脸上。
脚下也是站不稳,一连退了几步,脚步一乱,气息也乱了起来,竟然直接让苏白打退到门口位置!
苏白看向张多宝冷笑一声道:“拦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张多宝的眼睛都是红了起来,咬牙就要再上,没等他动手呢,府内的高手们率先动手了,趁着张多宝刚才气息混乱,五六人一起动手,一个呼吸间就把张多宝按倒在地。
其余玄卫还没反应过来呢,也同样被身后的府中高手制服!
苏白慢条斯理的向门外走去:“这里是无双侯府!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袁洪!”
“小人在!”袁洪紧忙答应一声,来到苏白面前,双手抱拳答应道。
“松开他们吧,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是!”
袁洪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下来,一挥手,就放了那些玄卫。
张多宝死死的盯着苏白道:“侯爷!你擒拿我们玄卫,就是擒拿陛下!莫非你是要造反不成?”
苏白哈哈大笑两声道:“你自管去告诉陛下就是,陛下自有决断!”
说完竟是看也不看张多宝一眼,就走了出去。府内的高手一瞧,也是松开了那些玄卫,跟在了苏白的身后。
等到苏白几人走了以后,房间内的一名玄卫说道:“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多宝眼神阴冷道:“去如实汇报陛下!”
“是!”
那名玄卫答应一声,就向楼下走去。张多宝的视线落在其余玄卫身上说道:“你们给我看好太子!谁也不许进来!”
“是!”
邱公公望着这一幕不由叹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这天下谁都有可能害太子殿下,唯有无双侯不会!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张多宝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邱公公一眼,一拂衣袖,直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