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王府的人们扬眉吐气,他们敲锣打鼓,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热烈地迎接自己的王爷。
张宝贵和阴广浩等人簇拥着李佑正要进府,忽然听到一阵喊叫声:“殿下,感谢殿下啊。”一大群人涌了上来,他们跪在地上,说着感谢的话。
李佑扭头一看,有点面熟,似乎就是那些西征军的家眷,李佑明白他们的感受,急忙走过去说道:“快起来吧。”
可是,那些人仍然不肯起来。
一个老丈流着眼泪说道:“殿下,谢谢殿下了。老朽已经知道了,是殿下治好了将士们的眼疾,还指点他们打了胜仗。可是,老朽受人蒙蔽,刁难殿下,实在是羞愧,还请殿下责罚。”
“是啊,殿下,小人瞎了狗眼,不识好人,请打小人吧!”有人说道。
“是啊,殿下,请责罚小人吧。”很多人说道。
“哇,多么淳朴的百姓啊!”李佑激动了,他说道:“快起来啊。喜鹊,快拿面包来,请大家尝尝咱们的新品种。”
田敏和周干一听,心里直哆嗦:“坏了,王爷一激动就开始败家了。这么多面包送出去,得多少钱。”
果然,李佑接着喊道:“中午摆宴,本王请客啊。”
人群外面,两个俊俏的少年,悄悄地望着这些人。
杜梅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外一个男装少女自然就是萧婉玉了。她原本对李佑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听闻过他混不吝的恶名。不过,李佑与她无关,她也没有注意过他。可是,自从阴弘治上门提亲以后,再听到李佑的名字,她难免就会留意起来。
杜梅的哥哥也在西征军,听到西征军打了胜仗,即将凯旋的消息,她当然激动了。早上她听说李佑害了西征军,就跟着那些人过去,准备声讨他。可是画风一变,这个恶人反倒成了英雄了。
萧婉玉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说道:“杜梅,咱们走吧。”
蜀王府。
权万纪站在墙头边,默默地望着宜阳王府热闹的场面,神情恍惚,险些从梯子上掉下来。
萧府。
晚饭前,萧东昌特地叫过来萧婉玉,得意地对她说道:“玉儿,那个宜阳王,父亲亲自弹劾他,陛下已经同意了,让他离开长安,到齐州赴任。齐州远离长安,万水千山,今后是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
萧婉玉说道:“谢谢父亲了。”
回到自己的闺房,萧婉玉的心情并没有兴奋的感觉,却似乎有点淡淡的烦闷。
长安城分为宫城、皇城和外郭城。外郭城东西大街十四条,南北大街11条。大街平整宽直,最窄的一条也有150米宽,起降波音747都没有问题。大街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槐树。
夜幕低垂,李佑沿着朱雀大街返回宜阳王府,心情有些难过。
今晚的晚膳,李世民、阴妃和李佑三人边吃边谈,李世民坚持要李佑离开长安。阴妃哭求李世民,然而,李世民就是不松口。
李佑很愿意离开长安,天高皇帝远,到齐州去做个土皇帝很爽啊。可是,看到阴妃娘娘难过的样子,他的心情也郁闷起来。
其实,自从李佑开始上朝以后,李世民对李佑的观感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可是皇子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李世民不得不开始考虑让李恪、李泰等人离开长安,来减轻李承干的压力。
下午,马宣良审问了那个混在西征军眷属中的奸细,那个人竟然趁着守卫不备,撞墙自尽了。有如此的死士,他背后的主子的厉害可想而知。
李世民认为应该及早采取措施,避免玄武门事件重演。
就在晚膳前,长孙皇后来见李世民,也希望李佑能够离开长安,然后让李泰和李恪也离开长安。
这次的事情,李世民也知道委屈了李佑,可是他决定将错就错,让李佑到齐州赴任。
李佑知道无可挽回了,于是请求李世民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他要把喜鹊商社的事情安排妥当。李世民大大方方地给了李佑两个月的时间。
第二天早朝。
李佑要离开长安了,他已经被批准不用上朝了,可是他今天还是来了。
早朝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李佑说道:“父皇,儿臣带来了一种新茶,想请父皇和各位大人们品尝一下。”
按说这样的事情,在朝堂上提出,有点不够严肃。不过,反正李佑快走了,没有人和他较劲了。因此,大臣们没人反对。李世民也觉得有点亏欠李佑,于是说道:“好,献上来吧。”
很快,周干带着一群太监和侍女走了进来。
喜鹊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茶碗,李佑取出一块褐色的砖茶,从上面取下一小块,放进了茶碗里,一个内侍提着一把铜壶,倒进了茶碗里面。
砖茶在热气腾腾的开水的冲泡下,很快舒展开来,开水也逐渐变成了透亮的橙红色,接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散发开来。
李佑先端起一只茶碗,举到嘴边喝了几口,闭上眼睛做享受状,然后说道:“这就是儿臣发明的砖茶,请父皇品尝。”
李世民挥手示意,王德过来接过盘子,端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端起茶碗,看了看茶色,闻了闻茶香,喝了一口,没有吭气。
大臣们都伸长脖子,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又喝了几口,赞道:“好茶。来,各位爱卿也都品尝一下吧。”说完,又喝了起来。
周干带着一群侍女,每个侍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都摆放着4只茶碗,端到了大臣们的跟前。
不久以后,大殿上响起了一阵赞美声。
李佑说道:“此茶产自泾阳,名为泾阳茯砖茶,此茶……”
李佑介绍了泾阳茯砖茶的特点后,说道:“此茶不仅好喝,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
他放下茶碗,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说道:“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吧。你们可能都不知道,你们的夫人其实都嫌弃你们身上的一股味道,只是她们不敢说而已。”
说到这里,李恪笑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自己还没有娶妻,还敢跟我们讲这些?哈哈,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大殿上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