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螭那厮很得意,很是神气的道:“前两天,我貌似答应过某人,要整点好玩的东西出来,咱这人吧,从来不说空话,这不,就是带伤,也整出来了。”
秦猛很识趣,赶紧笑呵呵的表扬:“老四就是够兄弟,仗义,要不,咱家老爷子,其他三位老爷子,咋能这么待见你呢?对吧?”
一旁的程明也猛点头,煞有介事的道:“猛子说的没错,子悦,快,啥好玩的,拿出来给哥瞧瞧。”
卫螭也不捉弄他们了,拿出做好的麻将和扑克,笑道:“现在人不够,咱仨先玩玩扑克牌吧,斗地主。”
先把规则说给俩人听,然后开始发牌,练习、讲解了随意玩了几盘,等俩人搞明白了,玩出味儿来了,卫螭那厮,怀着某种恶趣味,提议道:“虽说都学会玩儿了,不过,考虑到两位哥哥的技术还有待练习,咱不赌钱了,玩点儿别的,弄点别的彩头。”
“啥彩头?”
卫螭嘿嘿笑着,从炕桌下拿出个小竹篮,竹篮里,是一条条裁剪好的纸条。那厮坏笑着道:“贴纸条儿!输得人在脸上贴纸条,保底一张纸条,有炸的往上翻倍。”
秦猛和程明对望一眼,忙不迭点头同意,三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很不怀好意,都没存好心思。于是,轰轰烈烈的斗地主大战开始。
这贴纸条儿的主意,是卫螭裁剪印制好的扑克的时候想到的。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网络游戏还不像后来那么流行,扑克牌是学生宿舍最广泛的消遣活动之一。
穷学生,大家都没钱,输了就贴纸条。大一的情人节是卫螭印象中最深刻的,那时候,他们寝室,大家都没女朋友,就凑到一起打扑克,输了,除了贴纸条儿外,还规定,谁先积累到五十张纸条,谁就要去女生宿舍楼下,对着第一个遇到的女性喊我爱你。
本来平时打一晚上,也不可能贴到五十张,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邪门,狂出炸,结果就是,整个寝室的人,轮流去女生宿舍下喊了一嗓子。老大比较霉,第一个遇到的是个中年妇女,差点被人家拎着小包给追杀致死,卫螭这厮运气比较实在,是个小美女,也就是他后来的女朋友,当年,俩人就是那么搭上线的,搞得寝室的群狼用这个借口,敲了俩人好几顿。
战况是激烈的,一点都不比当年逊色,开始还好,占着是老手的便宜,卫螭狠赢了几把,秦猛和程明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卫螭脸上干干净净。随着战斗的深入,战况也愈发的激烈,谢玖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三张贴满纸条的面孔,还好,卫螭贴的最少,程明最凄惨,一张脸儿,没一块空白的地方了,几乎全贴满了。
“弟……弟妹回来了?”
秦猛和程明臊得满脸通红,七手八脚的扯下脸上的纸条,结结巴巴的和谢玖打招呼。谢玖抿唇一笑,妙目瞟了卫螭一眼,意思是他又欺负人,卫螭嘿嘿笑笑,神情狡黠。
谢玖笑道:“你们慢慢玩儿,我去看看,快用膳了,两位兄长留下来一起用吧。”
卫螭赶紧道:“夫人,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好了,我们再玩儿一会儿,来,你也一起,我们人不够,四个人,可以玩升级了。”
谢玖听卫螭已经安排好了,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表情带点儿迷惑,问道:“扑克,我除了斗地主,不太会玩别的,升级怎么玩?”
当下,卫螭又充当一把老师,教会三人玩升级。谢玖和卫螭做对家,程明和秦猛做对家,开打。
谢玖还好,上手很快,秦猛和程明,有点慢,拿了好牌,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这样打下来非常没趣。干脆开饭。今天的饭,很简单,鱼头火锅,大冬天的。用卫螭的话说,大冬天的,不吃火锅对不起自己。
其实,卫螭想吃羊肉火锅,不过,貌似女同志们对羊肉,很少有喜欢的,明明很好吃的东西,人家就是嫌弃有味儿,要吃可以,自个儿端着小碗,厨房里守着吃去,无奈,为了不脱离组织,追随领导的脚步,这厮只得舍弃羊肉,忠诚追随鱼头、鸡肉的味道,做人不能挑食呀,谢玖同志。
鱼头,让厨房熬了一下午的汤料,肉片、白菜、豆芽等等,其实菜色也很丰富,可惜就是缺了一杯啤酒,遥想当年,火锅吃着,啤酒喝着,那小日子,岂是一个美字能形容。不过,现在吃的也很快乐,看秦猛和程明甩开膀子,吃的不亦乐乎的吃相,谁都会胃口好起来。
想起做失败的烧酒,虽说用作医用,度数还差点儿,不过,比之现在大唐的普通白酒,度数高了不少,卫螭起了坏心眼儿,麻辣火锅配白酒,秦猛和程明会不会直接把脑袋憋水里不出来了?!
怀着某种不好的期待,卫螭让人上了两壶酒,很诚恳的道:“两个兄长,这是小弟自家酿的酒,据说还行,小弟对酒是外行,两位尝尝。”
对酒,程明比较积极,一把抢过,摘开盖子闻闻气味儿,眼睛一亮,夸赞道:“闻味儿就知道是好酒,子悦就是够意思。”
卫螭嘿嘿笑着道:“那是,不能对不起两位兄长,是吧?来,尝尝。不过小心点,不要喝太大口,这酒很烈。”
秦猛接着笑道:“烈点儿好,这才是男人喝的酒,不烈的酒,咱还不喝了。”
卫螭赶紧道:“二哥说的是,男人,就该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对吧?来来,用啥小酒杯啊,咱用大碗,甭客气,都自家酿的,尽管喝。小弟身上有伤,就不陪两位兄长了。”
“不用不用,我们自个儿喝就行,四弟身体要紧。”秦猛抱着酒壶不放,眉开眼笑,程明也是一脸赞同,生怕卫螭把酒给分去了。
给两人倒满酒,端着自己的碗,很期待的看着秦猛和程明喝酒,酒刚喝下去,如愿的看到俩人涨得通红的脸孔,死撑着咽下去,吐着舌头直扇,呼呼喘气,卫螭高兴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