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盖商纣之昏,非天性好银,乃无见无知也;是以初见女娲木像便惊为天姿,邪念遂生、后得妲己,从此君王不临朝,商朝乃亡......今世子初临人世便见当今绝色,便如朝见沧海巫山,日后岂会被凡色所惑?早知男女之别,正心正性,更为男儿当有,君上从此宽心矣......”
“好啊,好啊,好一个平安郎,你带了驷儿去‘第一闾’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这许多理由,这是要气死寡人么?当真是岂有此理!”
手中拿着白栋飞鹰传来的信书,嬴渠梁气得全身战抖、喉头发甜,真心想吐血。还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你也不怕驷儿会溺水么?商纣之亡分明就是被周武王打了个冷不防,后来的史书未必可信,至于什么见到女娲木像惊为天人、因为迷恋妲己而招致败亡,这些都是哪里听来的传言,寡人怎么就从没听过?
白栋也是说溜了嘴,一不小心将封神演义中的情节搬了出来,却忘记了这些事情在如今最多不过是民间传说而已,这部的作者许仲琳还要一千多年后才会出生呢。不过他举妲己的例子也是要说明为君者当有心胸见识,不可见到个美女就迷失了方向从此沉醉温柔乡,倒不是要将责任推给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在白家和书院讲学的时候,白栋不知有多少回举过了妲己陈圆圆这等‘祸水’美女的例子,回回都是为这些女子撑腰,骂得只是那些没出息的帝王将相。
“有什么不好?第一闾又不是寻常的寻欢所在,能够出入其中的多是公侯贵胄,里面的大方更非寻常女闾可比,每一个都是琴棋辞章无所不通的才女;白家叔叔又不是莽撞的人,不过是要驷儿早早见识这上等风~流的场面,免得日后去了某处与人家老渔夫啊这君那君的不清不楚,你说是不是啊君上?”
义渠国风气开放。六七岁的小孩子就可在草甸大会上寻找合适自己的伴侣,个个都是自由恋爱,然后到了十三四岁就能开枝散叶繁衍后代;对于白栋将儿子带到第一闾卜戎异倒没什么反感,让驷儿早些明白男女之事怎么了?早日见到天下绝色的女子又如何?有些感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人无法给予的。就该让儿子去探索发现,如此方能保证身心健康,不至像他父亲那般身为一国之君还要与某个‘花枝招展’的臣子眉来眼去!身为嬴渠梁最贴身体己的女人,她什么都满意,就是对那种事深恶痛绝。真是受够了。
嬴渠梁被她说得面上一红,再也无话可说。卜戎异没说错、白栋也没做错,当年若不是公父忙于国事、娘亲骊姜只顾着总揽后宫效仿女中男儿忽略了他,他也不会染上那种毛病。虽说此事无关人品,更是这个时代的风尚,可每每被妻子旁敲侧击时总还是难免要脸红的。
夫妻闺房中的抱怨欣喜其实都是矫情而已,在回复白栋的信书中,嬴渠梁只写了八个字‘你子我子,你欲我欲’。一代雄主的智商不容置疑,莫说白栋真是为了儿子好。就算他是带了儿子去昏天黑地的乱来也得认了,如今白家就是秦国第一大势力,而且这个势力还是上达周王室辐射东西方,秦国也必须要倚重,此时让儿子与白栋多多亲近得到白家的忠心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
小赢驷现在舒服极了,躺在梅子姑娘柔软且充满弹性的大腿上,鼻中嗅着阵阵女体幽香,眼前是大片大片正在盛开的菊田,身旁还有两名羞答答的小美人儿细心剥了葡萄不停送进他的口中,偶尔抬头看看那两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美人儿。两个小姑娘立即粉面羞红,含娇带嗔地白上他一眼......舒服,这种感觉真比三伏天喝了太傅亲手制作的冰镇酸梅汤还要舒服一百倍,小赢驷舒了个懒身。准备再睡上一个回笼觉。美人膝上正好眠,这就是人间最美妙的享受了。
白栋这个为人师表的就做在一旁,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看着各地送来的信报;摊子大了,各种需要他操心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小家伙可以享受美人膝他可不成。就手上这些信报还是经过了苦酒和狗剩子他们层层筛选了才送上来的,既有各国各地商贸据点急需解决的大事,也有百家讲坛下一步的发展规划需要批复,越国要建立自由港了,日后针对各国船队如何收缴出入的费用?波斯帝国现在看似平静却是暗流汹涌,莫吉娜和阿布哈桑是‘抵死缠~绵’斗得不可开交,秦国和白家是继续放手任他们去争竞还是出手维持局面保持平衡?归未大夫和越女门先后致书白家,都在督促无颛与草儿的婚事,可草儿如今做记者做得渐入佳境,要她现在就嫁是万万不成的,又该如何回复越国?烦啊......白栋如今算是明白了日理万机的苦处,还是赢驷那小子快活,知道在美人儿的膝盖上享受偷懒......
小家伙足足吃了半斤葡萄,白栋才批复完了这许多信书,交付手下尽快用飞鹰或信鸽发回,才拍拍手站起身来,微笑道:“驷儿,还在贪恋温柔乡么?快快起身,否则为师真要打你的屁股了。”
来到第一闾三天了,六岁的小屁孩儿过得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吃过了最好的食物、见过了最奢靡的场面、也枕过了梅子姑娘粉堆雪砌修长柔软香喷喷的筷子腿,六十岁老人家未必能够享受到的他都已经提前享受过了,这就是阅历识见,可白栋却不准备让他长恋温柔乡,育人之道有十万八千里,路上只遇到美丽迷人的女妖怪可成不了正果,现在让赢驷见识这种风~月场所可不是要他日后也做个风~月君主,而是让他先有所见、后有所遇、继而有所思。
“太傅要带驷儿去别处了么?”
赢驷欢欢喜喜地从梅子姑娘的身上跃起,满脸期待地望着白栋;他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虽然感觉这位梅子阿姨和那些小姐姐小妹妹看着好看,让人欢喜,却毕竟做不出成人男子的事情来,既不能食髓知味,贪恋之物也不过浮表也,小孩子毕竟喜动恶静,渐渐就感觉阿姨的腿虽然又滑又美香气四溢,可惜却没有跷跷板好玩儿,太傅送给他的跷跷板可是让他与许多小伙伴玩得开心极了,连饭都顾不上吃呢。
“不是我要带你去别处,而是梅子阿姨要带我们去她的家乡......”
白栋笑嘻嘻地望着梅子,这位美人儿大方也在默默地望着他,生活总是如此神奇,总是在你以为将要绝望的时刻见到希望。在白栋和赢驷到来之前,她就是想破脑袋也万万想不到当代第一天才白子会抵临‘第一闾’,更加想像不到白子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锤炼秦国雏君。
白子既然答应出手了,家乡遇到的那些麻烦还能够算是麻烦么?想起家乡父老远赴千里来到临淄,只为恳请自己对家乡施以援手,自己却无能为力,家乡父老临去时的绝望表情让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自己是‘第一闾’第一当红大方,却也有能力不及之时。好在上天对待自己足够仁慈,正在心忧家乡之刻,白子这个大天才、大富豪就像一块大饼般掉落在自己面前。
现在想起这件事梅子还以为是在做梦,深深望了白栋一眼:“多谢白子援手之德。”
“呵呵,梅子姑娘只怕是想差了,这可不算是我帮你,而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小赢驷莫名其妙地望着太傅和梅子阿姨,实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转头望望桑娃子,发现这位桑大叔也是一脸的迷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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