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我真的错唔……”
铺天盖地的吻,纠缠不休。
男人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瓣,抵着她通红的小脸。
“夏流觞……”
“嗯?”
“我心悦你。”
她屏住呼吸,心跳漏了好几拍。
她这是……被表白了吗?
那她该怎么回应?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还是……
“我,我也喜欢你。”
世界上最甜蜜的话。
是啊,你喜欢我,恰巧,我也喜欢你。
她对感情一事向来朦胧,哪怕书写他人的故事。如果对傅楚隐隐约约的动心,有好感,那对他呢?
夏流觞望着他笑。
容锦眸中风起云涌,闪过无数激动和狂喜,欺身而上。
帘帐落下,春宵一刻。
尖叫声惊起了初晨鸟儿,哗哗哗飞起来一片。
他吃饱餍足地唤了声:“起来吧,一会儿要赶路。”
流觞埋在被窝里,头抬不起来。
她守了数十年的节操啊。
天知道昨晚脑袋一昏干了些什么!
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她竟然沉浸其中。苍天啊,她是中邪了吗?
容锦霸道搂住她,轻声细语:“流觞,起来了。”
夏流觞愤恨砸床。
他目光渐有深意。
“再不起来,就地正法。”
床上的人一溜烟跑下来。
可恶,可恶……夏流觞抹一把泪,握紧拳头,怎么可以,他毕竟不是她的归宿,怎么可以犯贱。
“后悔了吗?”
她没有说话。
“后悔也来不及了。”
夏流觞:……
“其实你大不必后悔。”男人深情挑起她的下颚,让人拒绝不了。
“宝贝,你是我一生的爱。”
夏流觞心再度一动,莫名消了不甘。
也许,她确实不能拒绝这样的容锦。
那边,柳如萱和元璟黏在一起出门,包袱行李全收拾好了。
朝廷的追兵不久就会发现这里,他们不能久留。
朝阳升起,落下。几日过去,朝廷派来的兵力越来越多,势要抓住大祭司。
不巧的是,柳如萱的千金娇躯受不了这等奔波,染上风寒。
无奈,元璟只好蒙上面去买药,临行前被夏流觞叮嘱了好几遍。夏流觞和容锦的气质容易让人认出,而且祭祀时,几乎全城的百姓见过夏流觞,她更不能去。
说什么蒙个面就能骗过其他人纯属扯淡。仅凭一双眼睛,足以认出认识的人,何况百姓们对夏流觞的印象深刻。相对来说,元璟的风险少了很多,身为高贵的皇子,足不出户,大抵除了运气差,不会碰到什么认识的人。
当然,这远远不够,为了谨慎起见,夏流觞特地给元璟画了个浓妆,套上淡青罗裙,梳一个发髻戴金钗,最后用幕篱遮住脸。
扮成女装,元璟的脸色很黑。
夏流觞千叮嘱万嘱咐,强调这次行动的危险,非常着急。
元璟深知重要性,任何举动小心翼翼,学着闺秀的样子小步进店,挑药,付给店家银两,店家一贯没有怀疑的表现,他松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适时镇国大将军走进,和元璟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