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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叶清玄和展羽、银鹰与各自对手全力厮杀的时候,十里外的一座鼓楼上,两个身影静静出现在楼顶,一人坐在靠背椅中,而另一人则在背后扶着椅背,神色淡然地看着远处的激斗。
咳咳咳……
椅上之人抑制不住地一阵剧烈咳嗽,最终“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色血液,如同黑色的原油,粘稠而腥臭。
却是许久未见的魔门六御之一的麒麟。
多年未现身江湖,麒麟的身形更见枯槁,三阴绝脉的侵袭,让他形容消瘦,如同沉疴多年的肺痨病患者,眼窝塌陷,面如死灰,随时都可能行将倒毙的模样。
身后一袭黑袍的“魔儒”杨靖远面露关切,一丝心痛之色闪过眼底,盖了盖麒麟身上的毯子,缓声道:“御主,这里风大,我们还是下去吧。”
麒麟摆了摆手,用手巾捂住嘴角,制止再次爆发的咳嗽,缓缓道:“无妨。行将就木之人,还是在临死之前见见老朋友吧……”
“魔儒”无奈叹了口气,这位身兼好朋友的御主,若非魔门弟子,当是今世一代大儒,对于文化的追求超出武功甚多,可惜天生三阴绝脉,却时刻侵蚀他的身体,原本预计活不过十九岁,不过他自配“烈血丹”,硬是将三阴绝脉的绝症向后推延了数年之久。
不过“烈血丹”本身也是剧毒之物,服用太久,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想到此处,杨靖远不由得再看了一眼地面上麒麟咳出的瘀血。进言道:“御主,即便如此,‘烈血丹’还是暂时停用吧。副作用太大,只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如果御主同意。在下可以绑架几位武林中擅长纯阳内功的名宿,让他们每天为您传功,抵御三阴绝脉的痛苦……”
麒麟微微一笑,道:“痛苦不过可抵御一时,命,却是延长不了的……这些自欺欺人的方法还是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因为我去劫持什么武林名宿,我不想临死之前。再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
“魔儒”一愣,最后苦笑道:“御主心性真是不像圣门中人……”
“如果你每天睁开双眼的时候,都在为自己还能活着而庆幸,那些权力、金钱、****、名声……还有那么强的吸引力吗?”麒麟嘴角荡起一丝无奈的笑容,“在死亡面前,所有的**都不过是场可笑的闹剧……死亡,不是我的报应,而是每个人的结局,早几年,晚几年。又能如何?莫不如令自己快乐……”
杨靖远不动声色,目光却顺着麒麟的关注,而落在了叶清玄身上。
那个小子曾经说过。有办法治好“三阴绝脉”,为何御主没有争取叶清玄出手救自己一命呢?而且数年都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默默等待……
藏不住心中疑问,杨靖远低声问道:“御主……许久未见过叶清玄了吧?”
麒麟淡淡一笑,放佛看穿了魔儒心中的疑问,缓缓道:“对我来说,确是许久了……我不见他,是因为身份的尴尬。而且叶清玄那家伙恐怕早已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只不过没有戳破罢了……他虽是圣门之敌。但音律、文采却是常人难及,我于江湖恩怨本就看轻。此等知己天下又能有几人?杀之不易,我也不忍!”
想及当年山间偶遇。却成为麒麟念念不忘的记忆。
对于寻常人来说,人生漫漫长路,值得记忆的事情不胜枚举,这等小事可能并不会被记在心上,但麒麟生下来便随时面临着死亡,巨大的压力让他对每一日都有着极为深刻的热爱和感恩,把每一天都当成自己最后一天来活着……
这样坚持了二十多年,就算是心性恶毒之辈,也早已看淡世间纷争,只想把属于自己的每一天活到完美。
叶清玄,固是仇敌,也是知己。
伯牙与子期若是世仇……
不知又会如何?
麒麟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展羽和银鹰二人已经远远地逃遁开来,只有叶清玄还在其后为他们二人殿后,同时凤仪阁群雄将他列为终极追杀目标,他的压力顿时大增。
此时距离李府不过十里,叶清玄再次脚踏瓦面时,迎面二人,左右各一人,一共四名高手,再次声势汹汹狂攻而来,叶清玄只是匆匆一眼,便认出了当面的二人竟是“花仙”宁堪折和“狂生”孙显孺。
其它二人则是一名手持竹杖、山村老头打扮的老者,另一人则是满头紫发、高鼻深目、手持独脚铜人的异域大汉。
“花仙”宁堪折等人本以为北方绿林的三大高手,加上北冥双剑两个小辈,足以拦下叶清玄等人,而他们几个原本是看守李府方面的高手,一旦确认申屠镇岳不能动手,保证立即出手,围杀里面的众人,岂知叶清玄这小子大发神威,竟能同时击退三波高手的围杀,而且还带着展羽二人逃了出来,骇然下只好全力攻截,以免叶清玄与申屠镇岳等人汇合,更加的难以围杀,只是一个照面,四人全都是不留后手的拼杀招数,暗忖以他们四人联手之威,即使叶清玄亦不敢轻忽大意。
而叶清玄见到“花仙”宁堪折等人,却是哈哈一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这次不会夹尾巴逃跑了吧?”
叶清玄感到自己精足神满,体内似有无尽无穷的潜力。但同时想不到之前在蜀东南五义庄重伤的“花仙”宁堪折,竟然这么快就能再次出手,对魔门诡异的自愈奇术,也是头疼不已。
“花仙”宁堪折一振手中玉骨扇,噼里啪啦地朝着叶清玄点来,同时阴笑道:“叶清玄。你小子屡屡坏我圣门好事,今天如此之多高手在场,看你能否逃出生天!”
叶清玄身形连动。左手手指连弹,挡住宁堪折的攻击。右手剑拨开“狂生”孙显孺的三剑连环,朗笑道:“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来人报名!”
“老夫‘沐寒杖’沐寒杖……”竹杖老者阴声低喝,手中不知何物制成的青翠竹杖,以移山拔岳之势横扫过来。
另一紫发异域大汉则挥舞独脚铜人砸向叶清玄后背,罡风呼啸,力能摧心裂肺,同时狞声道:“在下‘铜尊’查木帖,小子下了地狱莫要忘记某家姓名!”
叶清玄哈哈一笑。道:“原来都是魔门躲藏多年的老怪物,这一次出山,只怕想要活着回去都难!”说话间,叶清玄施展,间不容发地避开二人攻击,并快逾脱兔般迎往右侧扑来的老相好宁堪折,手中灵缈剑化作长虹,使出天马行空的一招,如刀般劈在对方虚影连连的玉扇之上。
整个动作既快意潇洒,意态高逸。宛如穿花蝴蝶一般在穷凶极恶的敌方攻势中闪避,又偏使参战者无不感受到他坚强莫匹的斗志,并未那种仪态从容的气势胆怯和折服。
感受最深的便是宁堪折。虽然此时四大魔门高手围攻叶清玄,偏偏他生出独立抗衡对方的感觉,这种滋味他已不是第一次尝到,但几乎每次都无法摆脱这种可恶的感受,明明四人全力围攻,为何就不能让叶清玄分开哪怕一丁点的注意力呢?宁堪折几乎有种憋屈得要大哭出来的感觉。
“锵”的一声巨响,宁堪折硬生生被他劈开了五步,使包围网露出一丁点最珍贵的空位。
其它三人大惊失色,紧扑而至。宁堪折一人的性命此时已经不再重要,只要杀死叶清玄。就算宁堪折身死当场,他们亦完成了最主要的任务。
叶清玄杀得性起。猛一扭身,先移往右,变成对着查木帖的独脚铜人,灵缈剑电掣而出,“当!”的一声,竟劈得对方退了两步,接着连续三剑同时刺出,杀得查木帖左支右绌,毫无还手之力。
背风由上攻至,叶清玄挥剑上迎,赫然是“狂生”孙显孺。
查木帖手臂酸麻,乘机退了开去,好让扑过来的沐寒杖和重整旗鼓的宁堪折放手施为。
精神极度兴奋状态的叶清玄各种招式在他心中凝聚、分散、重组,剑法更加天马行空,挥洒自如,更奇妙的是一种不知由何处而来的明悟,流入心田之中,使他发自衷心的雀跃鼓舞,剑势一变再变,竟若水中腾挪闪避的鱼儿般,游入了敌方漫天剑势的空隙中去,一剑点向孙显孺的胸膛。
孙显孺怎想得到他的剑法如此奇幻玄异,魂飞魄散下那还记得攻敌,手中长剑已经回援不及,危难下另一手扯出剑鞘,险险阻着了灵缈剑的必杀一剑。
“铮!”
一声溃响,孙显孺便给叶清玄硬生生震得抛飞开去。
此时宁堪折和沐寒杖两大高手杀至。
前者玉扇展开,以扇为刀,斩往他咽喉,同时飞起一脚,疾踢小腹;后者的翠竹杖,由另一侧横扫过来。
叶清玄大笑道:“来得好!”
灵缈剑潮涌而出,画出一圈虹芒,护着全身,同时“千机匣”噌的一声,子剑再次飞出,虹光生寒,疾刺二人咽喉和前胸。
宁堪折的扇脚与沐寒杖的翠竹杖,眼看可击中对方,最后都只是击在他画出的彩色虹光之上,齐被震退,而此时子剑锐利刺来,俱都是惊呼一声,懒驴打滚一般瞬间扑倒,翻滚着逃离屋顶,滚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