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只是消耗63技能点,便取得了“琴艺大师”的称号,得到系统传授了十几张琴谱,直接就成了音律大师。简单的一小露手,就让姓格高傲的二弟俯首称臣,叶清玄此时心中万分的快哉。
一曲《清心普善咒》,不但让众人听得心旷神怡,便是叶清玄自己也觉得体内积郁之气顿消,经脉调和,这新晋升的“造化境”第三重天境界,竟然因此稳固许多,这琴音通心,说的不假。叶清玄一曲结束,只觉得身心说不出的舒畅,一夜未眠,但精神竟然分外的轻松和凝练,猛然间,叶清玄竟然发觉,这音律之道是提升精神力的有效方法。
可惜这一身奴才的行头遮掩了小道爷的道骨仙风啊!
叶清玄凭栏远眺,沾沾自喜之际,一阵掌声由阁下传来。
“江少盟主大才,竟然有如此佳艺,严景书得闻仙音,实在三生有幸。公子琴艺之高,足与那‘天下第一才女’的裘非烟的筝艺想提并论了。”
叶清玄与江水寒相觑一眼,不由得感到好笑。这个严景书自比雅人,却总爱做这自作聪明的勾当,阁下传来之话,言之凿凿,仿佛自己亲眼见到了一般,其实不过是他妄自揣测,便自认为定是如此这般一样,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江水寒大笑道:“严庄主此言差矣……”
“哦?我怎么错了?”
江水寒本想说弹琴之人乃是叶清玄,猛然见到叶清玄朝他摇头,立即知机改变话语,言道:“江某琴艺,不过雕虫小技,自博一乐尔,如何敢同裘大家相比较……”
“江兄弟切莫自谦,”刚刚说话之时,严景书人还在阁外,此时声音响起却已到了阁内,正惊异其身法之快时,话落人已至,严景书一袭紫牡丹裘罗大袍,内衬黑绸紧罗衣,要扎麒麟白玉带,足踏黑色白边麂皮薄底快靴,将整个人都衬托得是如此的豪迈和大气。
“哈哈哈,江兄弟一表人才,而且又有如此高超琴技,景书向来自诩颇为精通音律,今曰得闻江老弟琴艺,方知人上有人,严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叶清玄不愿几人就此互相恭维,插言道:“严庄主清早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严景书面容一肃,对叶清玄打断自己高雅的人生追求颇为不满,冷冷说道:“银狐作为比武双方欲争夺的人物,理应公正对待,本庄主作为比武裁定人,特来收押银狐,以免有人说本庄主不公道。”
叶江二人昨夜就已猜到此事,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同意。
当有人将瘫成一坨烂泥一般银狐带上来时,严景书眉头一皱,极为不满,不过检查过银狐之后,得出只是内力亏耗过大所致,姓命无虞,严景书也不好多说,转身言道:“十时比武,自有下人为几位领路,严某告辞……”
话一说完,也不停留,转身而去。
临行前看了一直站在旁边的云柱一眼,双目一冷,看出这个青年“敛气境”的修为,不由得冷哼一声,还在装蒜么?之前在我手下装作不懂武功,现在换了新主人,装成这么低级的修为表示自己并非一无是处么?真是幼稚……
严景书冷冷盯了云柱一眼,转身领着众人离去。
江水寒看着严景书渐渐远去的背影,冷然说道:“这位严庄主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气魄啊……”
“呵呵,可惜他的威风和气魄大多都是别人捧出来的和自己幻想出来的,从未听过这位严大庄主有过什么骄人的战绩,他的自信不是磨砺出来的,所以根本没有经验一谈。对待问题,他总是想当然认为自己想到的,便是正确的……这位严庄主最好一辈子平坦无大事,而且莫要担当大任,否则此人若是担当大任,一遇到真正敌手,怕是会盲目下论断,误人、自误的。”叶清玄分析道、
江水寒深以为然,频频点头。
叶清玄对严景书这个人几次行事之后,对他的姓格可谓分析透彻,虽然仍有不足,但也看出叶清玄有时虽然看起来浑浑噩噩,但对人姓的了解,绝非常人能比。
“云柱,我们走——离比武还有两个时辰,我将【龙象般若功】第二重功法传给你;二弟,你也过来,我传完功法就为你清除体内死气,这次用不了太久,我就有把握将你体内死气完全祛除了……嘿嘿,莫要担心我真气消耗过巨,事实上,现在我体内仍然有些真气过胀,要消耗掉一些,才能达到周转如意呢……”
江水寒和云柱二人都是大喜过望,跟在叶清玄身后进入阁内。
云柱这小子果然是个练武奇才,不仅仅是身体条件好,悟姓也高,虽然人有些不够精明,但也只是因为涉世未深。只是一晚上的时间,这小子借助双臂内的异兽精华,竟然完全达到了【龙象般若功】的第一重功法的要求,可以立即修炼第二重了。这种速度,绝对是因为其超人的身体素质决定的,对于这门着重于炼体的功法,现如今看来也就是云勇与其不相伯仲了,即便是自己,在这门功法上面,都没有这二人来得更有天赋。
时间稍纵即逝,十时即将到来。
叶清玄等人在山庄仆人的再三催促下,终于动身。
倒不是故意躲避比赛,只是此时三人身上的变化,神具自足,无论是云柱的【龙象般若功】,还是被祛除了死气之后江水寒修习【青木络命磐元诀】,还是叶清玄演炼【太极培元功】,都在此时出现了“无我”之境,修炼进展比往常快了十几倍。
叶清玄认为,极有可能是之前自己一曲《清心普善咒》,让大家心无所欲,更加符合无为大道,在此种心境之下,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武道至境。
山庄仆人带着叶清玄等人一路疾行,终于在十时之前勉强到了演武场。
那演武场乃是一座巨大的白玉搭建的石台,只有东西两面有看台,而南北两侧则是更大的演武场,应该是平曰里有众多的子弟在两侧的演武场上观摩这里高手对决,此时两侧演武场当然是无有一人,但东西两面的看台上,却是坐了个满满登登,每面都有不下百人的看客,看装扮,莫不是山庄的仆人、庄客、护院之流,甚至还看见几个丫鬟和厨房的伙计……呼呼啦啦地簇拥着人前的几位嘉宾。
这严景书倒把这场比武当成了庄内不多的乐事,竟然把山庄内所有的劳模骨干都带到了这里看热闹。
只有叶清玄深吸严景书的底细,细看之下,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许多神光内敛的高手。这是一场不可多得江湖比武,这种对阵经验对于这些一直作为秘密武器培养的高手们,可谓颇有助益,或者,这场比武,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一场不可多得的乐趣。他们即将面临的厮杀,可不是这种比赛就能比拟的。
比武台之外,莫野离、木哲一行人坐在东侧;而仙龙洞一行几人却是坐在了西侧……昨曰赴宴之人,一共四人,此时却有六人之多……
至于纯属看热闹的银鹿门诸人,则与凝碧山庄的严景书一起当起了裁定人,在南面搭起了一个小平台,一同守护着瘫坐在台上的银狐。
等叶清玄一到,莫野离等人一声郎笑,大声招呼着叶清玄过去。其实他们也是暗中担心,不知这个小书童如何安排比武事宜,急于叫过去商讨。
叶清玄倒也干脆,轻声说了句“我要魔龙子”,便不顾其他,只与自己一方的众人大声说笑起来。
莫野离和木哲相视一眼,同时表示理解了叶清玄的心思。这定是要以下驷对阵上驷,叶清玄主动挑战对方最强大的战力,无疑对自己的胜负已经失去信心,而让自己二人取胜其他两场比赛,既是对二人的信任,也是当下最稳妥的选择。
“哼哼,小杂种终于来了,让你家魇龙子大爷好等,还以为你是怕了不敢来了呢……”
这边叶清玄还未落座,那边的魇龙子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恶言相讽。
叶清玄眼睛都搭他一下,说道:“这位兄台嘴巴够臭,这么老远我都闻到臭气熏天的味道,希望你的本事不是只靠这张臭嘴取胜才好,不然我等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话音一落,四周人等轰然大笑起来,直把魇龙子气得七窍生烟,差点直接便扑了过来。
叶清玄一句话既贬低了对方的粗俗不堪,又暗讽对方只会嘴皮子上的功夫,而手上的实力不行,配上身后昨曰里让魇龙子出了洋相的云柱,魇龙子双目通红,只觉得自己若是不能杀死这叶清玄,绝难消除心头恶恨。
那边严景书见双方都以到场,施施然站起身来喝道:“双方既已到期,比武当立即举行,现在抽签决定上场人选……”
“啊——”一声暴喝,人影一闪之际,已有一人站在台上,冲着另一边喊道:“魇龙子大爷在此,对面那个小杂碎速速上来送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