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给房子里的七个人,都喂了一朵干花,”丁正手捧着灵香蜜薰衣草茶,认真解释自己知道的事情,“因为我是受害者的父亲,所以与警察接触的次数更多,因为我们的协助,他们找到了大量线索,所以一些事情并没有避讳。据说,那几个人,最初在看守所里,其实很难对付。他们怕我们,却不怕官方警察。在警察局的时候,并不害怕他们即将到来的审判和刑法。”
其实,丁正并没有亲眼看到林曾那朵干花的效果。只是从办案人员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到一些实情。
“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判刑,也不过是十几年的事情,比起他们铤而走险获得的利润,完全值得。”林曾嘲讽地笑了笑,“可惜,只有七个人吃了噩梦花,还有那其他的人,便宜他们了,后半辈子能睡得舒舒坦坦。”
“噩梦花?”丁正喃喃重复林曾的话,从这个名字猜测到这种植物的作用。“会让他们醒悟反悔吗?”
在依靠鬼寻花找到儿子之前,丁正认为植物就是由根茎叶花果组成的普普通通的作物。就算是能在海洋中生长的海水薯和海水稻,对他这种外行来说,除了生长地有些特殊之外,也不过是挺好吃一种主粮植物。
而儿子丁安最爱的“家庭生态水气泡”在丁正看来根本不是一种植物,更像一种高科技的产物。
但鬼寻花的存在,颠覆了丁正的认知。
林曾告诉他白色幽灵小人是一种植物,但在丁正看来,它就是一种灵性存在。
如果不是林曾将其收回,丁正或许会按照老家的习俗,在家里给它每日供香,每逢初一十五还会放水果放鞭炮拜拜供奉。
“它的全称,应该叫做地狱曼陀罗噩梦花。”林曾说道,“这种植物,普通情况下接触它的花香,会连续多日噩梦连连,无法安眠。如果晾晒成干花,吞入腹中,它的成分会被血液吸收,让食用者在睡眠中经受地狱般痛苦的噩梦。这种成分极难排出体外,一般情况下,根据个人体质,要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人体才能将其完全排出。”
林曾说得轻描淡写,丁正却想象到那些破坏了不知多少人幸福的人渣们,在未来十多年时间里,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他对此没有任何同情,反而有一种“善恶到头终有报”的爽快感。
“偶尔的一次噩梦,对普通人来说,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如果每天一到睡眠时间,就会陷入血淋淋的地狱,身陷酷刑,痛苦折磨,恶鬼缠身,才是真正的梦魇。”林曾看了一眼丁正,描述此景的表情,冰冷没有怜悯。
轻易原谅那些恶人,又如何面对受他们毒手的幼童。
丁正头冒冷汗,一脸后悔:“我该想尽办法,让后来被抓捕的人渣,都吃一朵噩梦花。”
“是便宜他们了,”林曾拍了拍丁正的肩膀说道,安慰说道,“也许以后有机会。”
“那老板,我先走了。”丁正将噩梦花的情况告诉林曾之后,知道这位素有“宅男老板”之称的顶头上司,一向喜欢清静,这次真得起身告辞。
“赶紧回去陪儿子。”林曾将丁正送出门,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大庄要用鬼寻花寻找他弟弟,你将鬼寻花的注意事项,跟他交代一下。”
“行,老板,鬼寻花看似鬼物,却是一种大善植物,以后若能广泛使用,不知要减少世间多少罪孽。”丁正看了看林曾的手心,感慨说道。
林曾看着丁正离开,摊开手心,看着手中的彩色石子,思考起如何利用鬼寻花,帮助那些苦苦追寻亲人的人。
不过,在这些有特殊功能的植物推广上,林曾一直抱着相对谨慎的态度。
正因为它们的作用,有利有弊,端看使用者的心思和处理方式。
比如说噩梦花,能惩罚罪恶者,也能成为恶人手中的恶毒工具,因此林曾绝对不会将其放入秘境,供人自由兑换。
比如气泡植物肉鲜气泡,能长时间保存肉类的气泡植物,既能在医疗领域发挥作用,也能助长黑暗领域的器官买卖,林曾除了刘山处种植一定数量的肉鲜气泡,保证它所产美味鲜肉运达自己这边,其他渠道,概不流出。
鬼寻兰花还有一个特殊之处,每一株鬼寻兰花,都要有专属的种植者,用血脉体温温养。
所以,人选如何选择,也是需要慎重考虑的因素。
不过,林曾确实有推广鬼寻兰花种植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它能帮助无数亲人失散家庭重聚,还对他有非常大的帮助。
因为,他在“植物种子详细资料库”中,花费了两百个单位晶源体,兑换了鬼寻兰花的详细资料,发现鬼寻兰花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
鬼寻兰花是目前他所有植物中,唯一有几率产生高级晶源体的植物。
这个发现,让林曾对此充满期待。
目前,林曾所炼制的特殊植物,大部分都只能产生初级晶源体。只有一些种植年限比较长的植物,能在生长过程中,会出现中级品质的晶源体。
虽然以他目前等级,暂时用不到中高级品质的晶源体,但是有备无患,按照目前的育种空间兑换物价,需要用中高级品质晶源体兑换资料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
林曾一边琢磨着鬼寻兰花今后的发展方向,一边走回卧室,进入育种空间。
这回,没有人打扰,林曾继续沉浸在空间中,研究之前购买的有关草本乔木化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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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粤省雷明市公安局,灯火通明,忙碌非常,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年轻人正在扯着嗓子讲电话,正说话间,突然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瘦脸男子走过来,急忙招手喊道:“于队,于队,看守所的电话,拐卖儿童案里最早抓到的七个犯罪嫌疑人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年轻警员口中的于队,这几天忙疯了的于洪一,蹙眉停下匆忙脚步。
于洪一是军队转业,成为刑警,已经有十一年了。
当过兵的人,大部分的人脉都来自部队。三天前的一个清晨,于洪一刚刚休完两天假期,准备上班,突然接到一位久未联系的老战友的电话。
就是这个电话,将一起涉及到数个省市,上百名儿童的重大拐卖人口的案件,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