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时不我与
半个时辰之后,风雨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猛烈了,款更裹挟着暴雨肆虐着,一座座帐篷被掀上了天,汉军将士虽然奋力抢救然而局面却越来越恶化。
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风雨停止了,整个营地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几乎所有人和辎重装备都浸泡在水里,士兵们在水里抢救物资。段涛站在一旁的山岗上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此时天
李木生奔到段涛面前禀报道:“主公,粮草损失了一些被水冲走了”
陈涛皱了皱眉头。稍作思忖,下令道:“传令下去,将还能用的物资收拢起来,立刻出发”“是”
大军向黄河岸边开进,与之前相比此时的汉军显得非常狼狈。
午后,大军进抵岸边,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大家心头一惊,黄河上的两座浮桥已经dàng然无存,浊浪滔天的黄河水滚滚向下游奔涌而去。
“主公,昨夜一场风雨把浮桥都摧毁了请主公治罪”负责搭建浮桥的将领一脸沮丧地道。
陈涛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你的错”“谢主公”
陈涛问道:“现在可以搭建浮桥吗?”
将领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水流太急了”
陈涛皱了皱眉头,“往年这个时候也会发这么大的水吗?”
将领摇了摇头,“听老人们说几十年前发过”
陈涛喃喃道:“**还真不是时候啊”对身旁的传令官道:“想办法将我们的情况告知独战山我军,要他们在这段时间提高警惕”“是”传令官应诺一声,策马离开了。
陈涛望了一眼浊浪滔天的黄河,下令大军在高地上扎营休整。
当天傍晚时分,大雨又来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雨一下就是五六天,依旧没有停歇的样子。
陈涛方面非常焦急。而西夏方面又陷入了争论,皇帝和朝臣们在正为要不要乘机攻取独战山而争论。
嵬名察哥兴冲冲地道:“往年此时黄河是不会发大水的,今年却洪水滔滔这说明老天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应该乘此机会将独战山汉军消灭掉若错过这次机会,只怕老天都会愤怒”
众将军和一些大臣们纷纷附和,他们都显得很兴奋的样子,也许他们认为有所谓的天意就能获得胜利吧。
仁宗皇帝有些犹豫,看向丞相嵬名仁忠,“丞相,你认为呢?”
嵬名仁忠抱拳道:“这确实是天意不过这样反常的天候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许明天就回停止独战山上的汉军虽然以府兵为主,不过兵力不少,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攻陷贸然攻击独战山有可能使我军陷入被动我们可以不放弃延安府,但却不能攻打独战山”
嵬名察哥嘲讽道:“丞相,你也太谨慎了吧要想取得胜利,这样谨慎可是不行的”
嵬名仁忠没有与嵬名察哥辩论,朝仁宗皇帝抱拳道:“如何做还须陛下决断”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皇帝身上。
皇帝犹豫了好一阵,“我看暂时按照丞相的意思办吧”
“陛下我们应该乘机进取,而不能畏战不前”嵬名察哥急声道。
皇帝皱了皱眉头,犹豫道:“我再好好想想”
汉军遭到天神处罚的传言在西夏民间飞速地传播着,西夏百姓对此兴奋异常,纷纷摩拳擦掌想要看汉军的下场。
“喂,你听说了吗?天神惩罚汉军了”一个酒客煞有介事地对同伴道。
同伴使劲点了点头,“怎么没听说呢?听说天神从天上降下暴风雨,汉军损失惨重呢那场面真是壮观啊”这家伙话说得更加活灵活现。
传言毕竟是传言,实际情况往往与之截然不同。不过汉军确实遇到了**烦,因为暴风雨,汉军无法前进,而有限的粮草却在不停地消耗着。
“我们还剩多少粮草?”段涛问道。
李木生回禀道:“只剩下十天的粮食了刚刚特使从开封回来,说后续粮草短时间内无法筹措完成”
陈涛皱起眉头,喃喃道:“如果三天之内这大雨还不停歇的话,我们就只好暂时放弃了”军队一般不会等到粮食完全耗尽才撤退,以保证在撤退的过程中不至于饿着。
众将都不禁流lù出沮丧之sè。雷刚朝帐篷顶挥了挥拳头,怒骂道:“这贼老天简直就是在跟我们做对”
众将也不禁流lù出懊恼之sè。
底下的士兵们也对于当前的天气份外不爽。如果你此时在军营里转一圈就会听到到处都是骂娘的声音。你也许会奇怪汉军为何如此好战?其实原因很简单沙场建功是普通士兵晋升的主要途径之一,而且一旦立功,不仅自己会享有很高的荣耀,就连家人也会获得荣耀,这些荣耀有物质利益的成分,也有精神方面的,比如家中有人立下军功,那么见到任何官员都可以不拜,这不是实际的物资利益,但却让普通百姓趋之若鹜。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然而大雨还在继续。陈涛只好下令撤退。一部汉军在黄河东岸留了下来以便与独战山汉军一道应对西夏人可能发起的反击,主力则随陈涛班师。
十天之后回到开封。五天前独战山那一带的大雨便停止了,直到大雨停歇西夏人也没有发起进攻。
陈涛率领大军回到开封城外,得知开封几十万百姓已经在街道上翘首以待了。
陈涛索xìng下令已经回来的所有军队从开封北门进入往南门行进然后出城回营,以接受百姓们的检阅。此时陈涛还不知道,这个命令成为了汉军一个传统的开端,以后每当汉军班师回来便会在开封城如此行进一番,一来接受百姓检阅宣示胜利,二来提高军队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刚刚从沙场上下来的近十万大军在开封主街上浩浩向前开进,他们身上的血腥杀气还未褪尽,一身的铠甲战袍上还留有厮杀的痕迹,每一个人都高昂着头颅,脸孔因为jī动而绯红了。两旁人山人海的百姓猛扯着嗓子喊叫着,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横拿着长枪使出吃奶的劲顶着躁动的人群,百姓们都非常兴奋,一种自豪和无法言语的情绪在中沸腾着。
陈涛却没有出现在队伍中,他早已经带着几十名卫士从东门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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