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妞,你今年怎么一次也没有去看文艺汇演?”
“懒着动。”
“怎么样越大越懒了。”
“文艺汇演几乎年年有,年年都是那些东西,真得没什么好看的,我又不喜欢凑热闹。所以就不去了。”
“你说的还真是,年年都是那点儿东西,不过,这年头热闹的东西不多,一年也就这么一回,凑凑热闹也挺好。”
“嗯。”林蝶衣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距离太远,其实,她也想凑凑热闹的。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九月。乡村运动会正在紧张的准备中。
乡村运动会上的各个项目几乎都和农活有关。
扛麻袋跑百米,挑水过独木桥,打草结……等等。
草结,顾名思义,就是用草打成的结。收割水稻,谷子,高粱,玉米这些东西的时候,人们都会就地取材,把秸秆打成结捆绑庄稼。
草结打的快,会节省很多时间。
乡村运动会上的各个项目千奇百怪,林蝶衣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运动会,说实话,乍一看到这些运动项目的时候,林蝶衣有些傻眼。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报演节目的队伍。
运动会上的节目非常好排练,大多数乡镇用的都是文艺汇演或者过年的时候拜年用的大秧歌。
林蝶衣进的是腰鼓队,算是一个新排练的节目。
腰鼓队的队员大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村子里的知识青年几乎都在这个队伍里。
腰鼓队练习的时间不长
和众人一起参加集体活动,每天都热热闹闹的,林蝶衣的心情不错。如果没有小隋时不时的翻白眼,蔡珍珠的冷嘲热讽,个别人的甩脸子,那就更好了。
乡村运动会在上河镇举行,运动会这天早晨,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村子里的狗便汪汪的叫了起来。
紧接着各家各户的煤油灯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点亮。
宁静的小山村开始热闹起来。
林蝶衣起的不晚,过来的也不晚,不想,刚一走进生产队大门,就看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像过节一样,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有的甚至把平常舍不得穿的衣服拿出来穿。
腰鼓队的全体成员都是爱美的年纪,让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去打腰鼓绝对不行。
腰鼓队的服装是在秧歌队儿里借的,说实话,和秧歌队儿一个服装总觉得没有新意。
不过这已经是村里能拿的出来的最好的衣服,想额外统一一服装那是不可能的。
林蝶衣很想给她们做一套统一的服装,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行啊,现在这个时候能有的穿就不错了。
大表哥,魏大东和三表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十几根好久不用的红旗。
然后塞给几个村子里没有什么节目的年轻人。
“在前面扛旗的,都给我精神点儿。你们可是咱们村的脸面,在家里怎么搅和都行,但是到了外面都给我睁大眼睛,谁也不能给我丢了上河村的脸色。”
咱们是一个整体。
一翻苦口婆心的动员之后。村子里排练的大节目一个挨着一个陆陆续续的走出来。
扛大旗的是三表哥,看着那幅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还以为他去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呢。
林蝶衣的的腰鼓打的不错。这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好不热闹。
刚走到镇口,就看见迎面走过来另一个村子的队伍。两个领队的似乎谁也不服谁就这样,两个人手下的队伍便被拉了来。面对面的来了一场,比试。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赢。
不过被人硬拉来比赛,林蝶衣还是有些心里不爽。倒是,大家伙的心情被调动起来。整个队伍都是兴奋的,如果趁着这股东风,腰鼓队肯定会发挥的更好。
某运动结束后的第一次大型活动,有些东西还处在试探阶段,没有什么仪式,只是几个村子里的秧歌队伍,腰鼓队一起走进大广场。
看似各扭各的,其实,大家伙都在攀比。所以,你逗我,我逗你,扭得欢快,敲得响亮。
运动会只开两天,不过这两天却是村里人的全新体验。优胜的奖品大多数都是工分或者各种各样的的票。
这些东西在乡下人的眼睛里那可就是命啊,这一次的运动会还没有结束,人们就在盼着下一次运动会的召开。
运动会结束就是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去年的这个时候,林蝶衣还在想家,今年却只想着怎么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