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紧逼,势必让皇上给个说法。皇上原本是不想过重惩罚二皇子的,毕竟华妃也跟着求情,他也相信二皇子能够改过自新。但是眼下这慕容舒击鼓鸣冤,外头肯定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他就是再不愿,也得给个说法,并且,他儿子众多,二皇子本就不受他待见,也就不甚在意,便说道:“南阳王妃放心,朕一定会给南阳王一个说法的。”
“皇上!万万不可。二皇子不过是失手伤了南阳王。况且南阳王并没有伤及性命,若是重则,实在是伤皇上与二皇子的父子之情,并让贵妃姐姐伤心啊。”华妃大惊失色,惊呼道。
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华妃神色的慕容舒见到华妃大惊失色,顿时眼眸闪动,华妃如此担忧二皇子,在听见二皇子要重罚之时,大惊失色,看来二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否则,华妃即使知道二皇子受到重罚也不会如此惊慌。慕容舒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
她眉梢微动,看着华妃,一脸诧异之色道:“华妃怎么好似十分担心二皇子?”话落,她眼光极为犀利的盯着华妃神色之间的变化。
华妃虽然看似十分镇定,可手却是一抖,恨恨的看向慕容舒,镇定的回道:“二皇子乃皇上的亲子,本宫是担心皇上为此事劳心劳神而已。”
皇上看了一眼华妃,眼中有了一丝狐疑之色,不过华妃却看着他泪眼婆娑,他便收起了疑心,再看向慕容舒皱起了眉,他话已经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便没什么耐性的对华妃道:“这事儿你莫要管了。来人!传朕的口谕,二皇子大殿前砍伤南阳王,目无王法,本该杖毙,但念及已知错,便杖责五十,贬为庶人。”
“皇上?!”华妃又忍不住惊呼一声。
“皇上圣明!”慕容舒立即跪地谢恩。心中却在冷笑,五十大板?贬为庶人?便宜了那宇文明!不过,今日入宫,也瞧见了甚多,得到了甚多,不枉此行。
她抬眼看向华妃时,华妃正好也看向她。原本华妃还是一脸愤恨之色,不过转眼之间,便是笑意盈盈。皇帝看不见之时,她张着嘴无声的说道:“此事不会这么结束。”宇文明说过,他那一刀砍下去,宇文默明明可以躲开,却只是侧了下身让他砍肩膀。而他当时就想要停下手,但是却来不及,但是他却及时收住了力道,宇文默根本不可能伤太深!
见状,慕容舒神色淡定从容。云淡风轻的走了偏殿。
不过,在出了皇宫后,慕容舒坐上马车后,对马护卫吩咐道:“快马回府!”
红绫见慕容舒面色沉凝,便问道:“王妃怎么了?皇上不是已经下旨惩罚了二皇子吗?”
“皇上是下旨了。但是那几个人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这会子应该去了王府。红绫,到了王府后,你去厨房取些鸡血,再拿几张油纸。”
回到王府后,就已经听人说皇贵妃与三皇子来了。二人是带着名贵的药材前来,说是探望宇文默的伤情,同时也是替二皇子赔罪。不过此时宇文默正在‘昏迷’,无法见二人。兰玉与常秋二人皆是反应快的,受了慕容舒的嘱托,根本不会让二人进屋探望宇文默。
三皇子与皇贵妃仗着尊贵的身份就想要闯入房中,但兰玉与常秋二人身挡在门前,不允许。
声响闹的大了,三皇子和皇贵妃也苦无办法,便在偏房等候。竟然想要死皮赖脸的等着宇文默清醒。
慕容舒不敢浪费时间,便拿着装鸡血的瓷瓶和油纸迅速的回了房间。此时房中宇文默正在静心养神的读书,瞧见她回来后,立即放下书,问道:“如何?”鸣冤鼓敲响,皇上再昏庸也会为自己的名声着想,绝对不会轻饶了宇文明。
“皇上下令将二皇子贬为庶人,并杖责五十。”慕容舒坐在了床上后,一边将油纸和鸡血放下,拿着撕好的白布条,仔细的上面说撒着鸡血,一边对宇文默说道。
宇文默瞧着她的动作并未问为什么,而是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一道冷光,继续问道:“华妃有何表态?”前几日从二皇子宫里的一位宫人口中得知宇文明与华妃似乎深夜见过面。也许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过,也间接得知三皇子与华妃也似乎交往甚密。
慕容舒微微一笑,抬起头含笑的眼睛看向他,凑近他声音压的更低道:“华妃对于二皇子极为在意。具体二人之间是何关系,如今还无法确定。不过,我怀疑的是,这华妃肚子里的究竟是谁的?”别让皇上带了绿帽子。回王府的路上她便想着,皇上如今五十岁,身边女人也有几个,后来被纳入后宫的妃嫔却无一人怀有身孕。独独华妃有了身子,这说明了什么?!
闻言,宇文默眼眸一沉。
“二皇子有勇无谋,三皇子居心叵测,华妃狡诈,三人定是有共同的目标。也许与北疆国有所牵连。眼下,他们已经逐渐露出了尾巴。”慕容舒继续说道。她嘴上说着,手上也没有挺,动作利落的将油纸放置在白布条之间,让鸡血不会渗入伤口内。
宇文默挑着眼眉看这慕容舒的动作,这鸡血是不是太多了?已经将白布条都染红了。
“他们想要验证王爷是否是重伤,若不给他们看看,怕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慕容舒说着,又将瓷瓶中的鸡血倒在了已经包扎好的布条上。然后又看了看宇文默的气色,幸而他本身就是失血,面色仍旧苍白。看上去倒真是身受重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