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府。
被国公爷强硬拉过去切磋武艺的赫连冥,此刻正一脸悲愤,又忧伤的趴在床榻上大呼小叫,哦,确切的说是鬼狐狼嚎……
“轻点,轻点,那是肉不是石头,你想戳死我呀!”
“殿下赎罪……”老太医抹着汗,停下手,赶紧请罪。
“我都已经疼的你死我活了,你不赶紧给擦药,傻愣在哪里做什么?”对着无从下手的太医,二皇子殿下又不满了,吼道。
太医听了,顶着压力,继续上药,这手刚碰到二皇子的肉,又是一通嚎……
“哎呦……我刚说过让你轻点,轻点,你没听到吗?”
“殿下……”
“垫下?垫哪?”
太医:二皇子不带这么打岔的呀?您这是拿他老命逗闷子呢?
看着太医那傻愣样儿,赫连冥心里更火大了,“让你给我医治,你给我越治越疼,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臣下不敢!”
“你都差点戳死我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太医冒汗,真想辞官,撂挑子不干了,可想想家里的妻儿老小,再看着床榻上蛮横不讲理的二皇子,太医立马蔫了,嗫嗫道,“要不,殿下多喝几天汤药吧!”
太医话出,就看到二皇子的眉毛立马竖了起来,“那么难喝的汤药,你让我多喝几天?你想折磨死我呀?”
“臣下不敢……”太医真的快哭了。
二皇子一张口不是说他要戳死他,就是折磨死他,每个都是灭门的大罪,让人实在是扛不住了!
“擦个药疼死,开的药苦吃,怎么都是一些整人的招数呀?除了这你就不会别的了吗?就不能好好治?”说着,怀疑道,“你不会是故意作弄我吧?”
太医:他一直都在好好医治呀!真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良药苦口这个词,二皇子肯定没学过。
看着怎么都不满意的二皇子,太医感到快虚脱了……
“喜公公,殿下正在里面歇息,你请进!”
“二皇妃先请。”
“好!”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太医不由舒了口气。就算没法脱离,让他暂时喘口气也是好的呀!
“殿下可好些了?”
喜公公扫了一眼趴在床榻上,上身青青紫紫的二皇子,眼底划过什么,随着俯身,请安,“老奴给二皇子请安。”
赫连冥看了一眼喜公公,满脸不高兴,“你怎么来了?”说完,不待喜公公回答,对着二皇子妃姜氏就开始控诉,“这个太医太不中用,一会儿你进宫给我找个好一点儿的来。”
太医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解脱了……
二皇子妃姜氏,温和应下,“妾身这就去。”
“好!”
“喜公公,你稍坐。”
“二皇妃您忙。”
姜氏点头,随着转身离开。
姜氏离开,赫连冥趴在床榻上,呲着牙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真是没一个看着顺眼的,烦,“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看本殿下光着膀子好看是不是?”
太医听了跐溜爬起来,“臣下告退!”
“走就走呗,还那么多话,难不成还想让我送你!”
太医听言,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灰溜溜的窜了。
喜公公没动。
“你怎么还不走?”说着,想到什么,脸色一边,伸手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死死盯着喜公公,面色不好,阴沉沉道,“本皇子的身体可不是你能欣赏的?更不是能肖想的,懂吗?”
喜公公:“……”
“奴才岂敢!”
“那怎么还不走?”
“咳……皇上命奴才过来,有……”
喜公公的话还未说完,赫连冥眼睛一亮,急声道,“父皇让你来看我的!”
“这个……”
“拿了什么灵感妙药给我?快拿出来……”
看着二皇子伸过来的手,喜公公深吸一口气道,“回二皇子,昨天国公爷去见皇上了!”
闻言,赫连冥嘴巴瘪了起来,“去向父皇请罪了!”
喜公公避而不答,道,“国公爷说,二皇子骨骼奇佳,很有练武的天赋!”
赫连冥嗤一声,自得道,“那是,也不看看本皇子是谁!”
看着傲娇的二皇子,喜公公垂下眼帘,低低开口,“所以,皇上说,让国公爷以后多多教导一下二皇子!”
赫连冥听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继续摇着那翘起的味道,自鸣得意道,“就凭本皇子的天赋,根本就不用人教,也能成为……”
赫连冥说着,一顿,脸上的表情一僵,接着,跐溜从床上爬下来,紧紧的盯着喜公公,惊悚不定道,“你……你刚才说,父皇让国公爷教导我武功?”
看着二皇子那,犹如从天堂即将掉落地狱的表情,喜公公有些不忍直视,默默垂下眼帘,点头,“是……”
喜公公话落,赫连冥哀嚎起!
“父皇呀!儿子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骂自己,也不骂爹了,求你不要把儿子丢给国公爷呀!”
喜公公面皮抽搐!
“喜公公,你回去吧!”
喜公公躬身,应,“是……”
话刚出就听赫连冥道,“回去就跟父皇说,你来的时候,我正昏迷不醒。所以,父皇的话你未传达到,我也没听到,这件儿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喜公公:二皇子,你这样自欺欺人,可是会要奴才的命呀?而且,你这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些?
天真,这想法刚出,接着就看到,二皇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是去晋州好呢?还是去冀州好呢?嗯,这里都不好,我应该去顾城,顾城出好酒呀,对,就去哪里!”
决定了,赫连冥咽着口水,原地复活,一脸欢腾,吼道,“锰子,锰子……”
“主子……”
“赶紧给爷的东西准备一下,金银珠宝多带些,爷我要出京!”
“是!”
喜公公在一边看着,听着,满满的无语:……
刚说好再也不喝酒,再也不骂爹的二皇子,这就准备遁跑去品酒了……二皇子你这么做,让他怎么禀报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