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男子家人一惊,看向李志,面色难看,直接认定是他所为,怒骂的话还未开口……
“谁在这里闹事儿?”
声音出,转头,官府的人到来!
武应站在原地,目送那刻有侯府字样的马车离开。少卿,正欲转身离开,看到车窗打开,神色微动,脚步顿住,随着,侯爷夫人那精致的小脸映入眼帘,看着他,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亲和,漂亮,完全无害。
武应反射性回以微笑,只是笑容僵硬,有些紧绷。没办法,谁让这蔺芊墨是个难捉摸的,而凤侯爷还是个护妻狂魔呢!想想西域王的被撕裂的下场,武应无法不紧张呀!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可他单纯的畏惧凤璟这个会撕人的,这不行吗?
“武大人,你荷包掉了!”蔺芊墨指着马车不远处的钱袋,笑眯眯道。
武应听了,顺着蔺芊墨的手指,看向地上荷包,眼神微闪。接着,伸手把腰间的荷包扯下,不着痕迹塞入袖袋中。好了,他的确实丢了!
清理好自己,抬脚,拱手,边走,不忘道谢,“多谢侯爷夫人!”
蔺芊墨听了,笑的见牙不见眼,“不谢!”说完,放下车窗,马车启动,继续向前。
武应弯腰,伸手捡起荷包,打开看了一眼,接着挂在腰间,神色如常,转身往医馆走去。
马车内,蓝月儿看着蔺芊墨,脑子嗡嗡,脸色变来变去,困惑,不明!
那荷包明明是她自己丢下去的,她怎么说是那……那什么武大人丢的呢?
还有那武大人……他不认识自己的荷包吗?明明不是他的,他怎么就面不改色的拿了呢?还道谢?
更重要的是,蔺芊墨她……她竟然还会武功?她银针射出,帮的却不是那些可怜人,而是那位无良的大夫!
蔺芊墨是个爱耍心眼的,喜欢睁眼说瞎话的;蔺芊墨是个是非不明,善恶不辨,还没善心的。
此刻,蔺芊墨在蓝月儿的心里,变成了这样。
这种人,蓝月儿不喜欢。不过,她很庆幸蔺毅谨跟蔺芊墨一点儿不像。蔺毅谨很善良,也很真诚,完全不似蔺芊墨这么虚伪!
看着蓝月儿,看向蔺芊墨时,又是皱眉,又是不满的。柴嬷嬷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人单纯不是错,可若是单纯的一点儿人情世故,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那就让人膈应了!
她一个小小的商家女,竟然也敢对夫人露出这种近乎鄙夷的表情。实在是……柴嬷嬷握了握手,好久不曾打人了,手有些发痒!
凤竹视线从蓝月儿身上移开,看着蔺芊墨。只要蔺芊墨一开口,她立马把人扔下去,真碍眼!
“凤竹……”
蔺芊墨声音还未落下,凤竹即刻接过,“夫人,您请说!”亟不可待,蓄势待发!
蔺芊墨看着,明白她为何这般,轻轻笑开,不觉伸手,在凤竹鼻子上刮了一下。
凤竹心口一窒,身体有片刻僵硬!
这反应,很熟悉,跟凤英一样!
笑容染上一抹思念,低头,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凤竹,“你去悦来酒家买几个菜,再买些纸钱。”
凤竹闻言,心头微动,发紧,“夫人……”
“好久没去看凤英了,很惦念。想去跟她说说话!”蔺芊墨面色柔和,声音平缓,笑容变得浅淡,掩饰不去的怅然,想念。
凤竹垂眸,“属下这就去!”心里酸酸涨涨,更多的却是温暖。
“嗯!”
“墨姐姐,凤英是谁呀?”蓝月儿是好奇,也是探究。能让蔺芊墨惦念的人,应该是很重要的人。不知道跟谨哥哥有没有什么关系?
蔺芊墨看了一眼蓝月儿,移开视线,透过车窗看向某处,“凤英,一个每天都会想起的人。”想起,心暖,也遗憾的人。
“墨姐姐……”
柴嬷嬷开口,打断蓝月儿的话,“蓝小姐,夫人累了!”
潜意词,你该闭嘴了!
蓝月儿低头,“抱歉!”
由下人,看主子。看来,蔺芊墨确实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等到那些捡钱的人,空着手,骂骂咧咧的回来,就看到官府的人带着那要说法的,还有那医馆的大夫往府衙方向走去。
众人看着,郁闷,好嘛!钱没捡到,连热闹都没得看了。
而躲在暗处的人,看蔺芊墨连头都没露,一句都没讲,就这么结束了,眉头亦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武大人!”
听到声音,武应瞬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眼前男子,满脸恭敬,拱手,弯腰,“九皇爷!”
“嗯!”赫连逸颔首,温和道,“听说刚才前面医馆出事儿了?”
武应听了,眼神微闪,垂首,“是,确实发生点儿事儿,下官刚把人带回了府衙,正准备询问。”武应知道,九皇爷好奇的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而是……
“听说芊墨郡主刚好路过,却是被堵的连马车都过不去了!”赫连逸温和,随意道。
“是!给芊墨郡主造成了很大的不便是下官的失职。幸而郡主不怪。下官让衙役护着,送芊墨郡主安全离开才回来。”这话是在给自己表功,同时也是向九爷报平安。蔺芊墨已安全离开。并有衙役在其后护送。
赫连逸听了,勾了勾嘴角,笑容越发温和,“如此,武大人有心了!”
“都是下官该做的。”武应含笑,抬眸,就看到赫连逸视线在他腰间的荷包上。
武应眉心一跳,九爷听说,听说的够彻底的。而且,九爷在意的除了蔺芊墨的安危之外,还有这个!真是,关于她的,什么都看在眼里了!可惜……
有凤璟那个撕人狂魔,九皇爷再怎么在意也是枉然呀!纵然权势滔天,有些事儿也无法两全!
低头,伸手,摘下腰间的荷包,看着赫连逸,微笑,“还有这荷包,当时若不是芊墨郡主,恐怕就丢了。”
“这荷包倒是精致!”赫连逸说着,很是顺便的拿过看了一眼,随着又给了武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