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皇后昨日宣她入宫,你不觉得十分蹊跷?往日里也没有见她怎么着,偏生司卫惹了事情,陶皇后便很快的召了陶圣心。”苏子衿微微笑着,桃花眸子漫过几分淡漠之色:“陶皇后之所以只敲打陶圣心,想来定是因着陶圣心有些许利用价值,毕竟这锦都第一美的称号,可是带着光环的。”
在这个时代,虽然大多数女子都不参与国家大事,或者说,女子看起来只是依附于男子罢了。但实际上,女子总在无形间伸出利爪,干预着权势、谋划着富贵。所以,像陶圣心这样美貌又出身高贵的女子,最是适合用来拉拢势力,若是他日司卫正式踏入夺储,陶圣心的归宿问题便极为重要,只要她嫁给一个权势相当的男子,那么那男子以及他背后的权势将一并被拉拢到七皇子一派,那时,陶氏一族便会有多一分的筹码握在手中。
“这样说来,陶圣心倒是有些愚蠢了。”一旁的青烟摇了摇头,俏丽的脸上浮现一抹无趣的神色。本以为陶圣心应当是个聪明一些的角色,不想竟是个冲动愚蠢的,这样一来,以后岂不是会很无趣?
“陶圣心可不是愚蠢。”苏子衿眉眼弯弯,似笑非笑道:“只是,她遇到司言的问题,便有些失去了自我罢了。”
虽然说陶圣心不是陶皇后的对手,但却并不是个愚蠢的,她之所以这次忍不住又打起司卫的主意,想来是从齐子怜那儿得知了司言入战王府一事,心生不安。
苏子衿素来便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故而她人虽居在落樨园内,但对战王府周边的事情、以及锦都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她的人,分布在锦都各个角落,哪怕有一丝丝风吹草动,也能让她够事先知晓。
因此,对于陶圣心爱慕司言的事情,她早便一清二楚,如今陶圣心这些动作,自然也心中有数。
思及至此,苏子衿微微一笑,看向青茗,缓缓道:“你且尾随司卫前去丞相府暗中观望,我倒要看看,陶圣心会如何应对。”
“是,主子。”青茗咧嘴一笑,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
……
落樨园外,司卫眉梢紧皱,脸上的不耐与不悦一览无余。
昨日他便在这战王府等了两个多时辰,可不仅没骗到苏子衿的谅解,而且还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委实让他气的发狠。可一想到昭帝那张威严的脸,司卫便又有些发憷,想了许久,不得不再度前来。
就在这时,青书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司卫的眼前,他盯着司卫那不紧不慢的模样,眸光一闪而过阴狠。
“苏……郡主可有说何时见本皇子?”司卫上前一步,询问道。
“七皇子殿下,主子这几日心绪不佳,恐怕无心见殿下了。”青书走至司卫面前,淡淡说道。
“郡主怎么了?”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司卫故作温和道:“可是有什么烦恼?”
青书一脸正经,回道:“主子近来看上一种花,心中惦念的紧,但苦于花的主人不愿割爱,自是心中有些不愉。”
“哦?”司卫忍不住冷笑一声,语气颇有些不屑道:“不过是一株花罢了,本皇子定会让那花的主人割爱与郡主。”
不过是一株花罢了,这苏子衿还真是乡巴佬,为了一朵花郁郁不欢,难道是生平没见过什么名贵的花卉不成?
好似没看到司卫脸上的轻蔑,青书低下眸子,道:“要是殿下能为主子寻来这花,想必主子定然会欣喜无比,神清气爽之下,自会见殿下一面。”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只是,不知殿下真的能将那玉琉璃拿到手,送与主子?”
玉琉璃是一种世间罕见的奇花,它每十年一开花,花开生玉,玉色与品质以花开不同而各异。故而,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唤做:吐玉花。
玉琉璃的珍贵,不止在于它花开出玉,而且还在于它是一种极难生长,也极难生存,并且世间也仅有几株的稀有花卉。
说到这里,青书的声音已然有些嘲讽。本来还因为‘玉琉璃’三个字想要反悔的司卫,一见青书如此态度,不由恼怒起来。
于是,顾不得其他,司卫冲动的冷哼一声,神色自傲道:“不过区区玉琉璃罢了,本皇子立刻去寻,黄昏前便可将这它送给郡主!”
分明知道这是苏子衿下的套,可司卫却又不得不逞强出头,况且,就他所知道的,表妹圣心那儿便有一株玉琉璃,若是他决心去要,想来圣心并不会如何,毕竟圣心是个善解人意、温柔识大体的女子,只唯独不好的,就是要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