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以为他会接受她这种刻意地讨好,毕竟他也是身心正常的男人,在这里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她的到来不是正可以慰藉一下他吗?只要不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她什么都可以任由他做的,手指仍不放弃地游走在他的胸前,转身蹲下来朝他媚笑道:“殿下,臣女迟早都是你的人,你何必要拒绝臣女呢?那绿霓虽美,但臣女也不差,殿下不如试着让臣女侍候一番?”她的眼里有所期待地看着他。
宇文泓笑了笑,这笑容很是俊帅爽朗,让柳心眉微微失神,但就这一失神之下,她放在他的胸前的手被他不甚温柔地甩开,方才回过神来,看到他起身踱到窗前,不甘心地上前,“殿下,臣女有什么不好?只要殿下说我一定会改,绝对会改得让殿下满意。”
宇文泓笑看她,“柳小姐,若孤不是太子,你还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孤吗?”
柳心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会立志嫁给他与他是太子的身份当然有一定的关联,还记得儿时仅仅只是身为妃子的姑姑省亲之时,家里不仅要耗费巨资扩建府邸,还要为姑姑建省亲别墅,最最印象深刻的是当母亲牵她的手在门前迎接姑姑的仪仗时。那排场深深地震憾她的心,好长一串仪仗过后才是身穿华丽宫装的姑姑一派雍容华贵地被宫女扶下来,那个时候她就在心里暗暗起誓,总有一天她要比姑姑还更气派地回娘家,那就只有凤仪宫之主才能做到,所以这是她努力的目标。
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呆怔了,宇文泓的笑意更浓了,眼里不易让人察觉地嘲意也渐渐加深。
这笑容让柳心眉更为不安,忙道:“殿下为何这样问呢?这个假设根本就不存在,现在殿下不就是太子吗?臣女要嫁的是殿下本身,与殿下的身份根本没有关系,殿下是不是对臣女有所误会?”忙又靠近他,“臣女会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殿下解忧而来的,殿下的态度让臣女很是伤心……”
突然,宇文泓一把将她推靠在墙边,她吓得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何意?是不是要与她亲热?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渐渐有所期待,悄然闭上眼睛等他吻她,一颗少女芳心跳得异常地快。
只是,半晌,都等不到他的动作,只看到他仍是那般地笑看她,“殿下?”
“柳小姐,太子妃的宝座会是你的,但是人不可以那么贪心,从小应该有人教过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些底线你是不可以触犯的,明白吗?”宇文泓放开撑在她颈侧两边的手,又半靠在躺椅上,“夜深了,柳小姐还是回房歇息吧。”
“殿下,臣女不明白。”柳心眉感觉到屈辱,他的态度深深地刺伤她的心,急忙奔近他的身边半蹲下来,“殿下,你是不是以为心眉是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心眉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闺秀,只是出于对殿下的爱意才会这样。”咬咬牙,想要将荀真扯进来,但现在两人未成亲就拿他身边的女人来说事,这放在哪里都说不通,她又不禁有几分犹疑。
“柳小姐,你多虑了,回去好好地琢磨琢磨孤的话。”宇文泓随意道。
柳心眉想要开口辩解,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很快,就传来了高文轩清冷的声音,“殿下,臣有事要奏。”
“进来。”宇文泓道。
高文轩推门进来,不意外看到柳心眉,在门外之时柳心眉就指使太监宫女拦在拱门前,不让人过来打扰,哼,孙公公不在这儿,她就准备猴子称大王?“柳小姐也在这儿啊?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柳小姐不怕毁了闺誉?”
柳心眉咬咬牙看向这坏她事的男人,这人还娶了她的公主表妹,算来两人还有亲戚关系,竟一个心思坏自家人的事,扯了扯脸皮道:“驸马爷不会忘记了我与殿下有婚约,所以私下里见见面算不得与礼法有碍。”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宇文泓,心中微微有气,但仍行了个标准的宫礼,“殿下,臣女先行告退。”
“嗯。”宇文泓不甚在意地道,“文轩,把门关上,传话给今夜守夜的东宫太监,今晚不要随意放人进来,孤要好好睡一觉。”
这话与其是吩咐高文轩,不如说是说给柳心眉听的,果然她一听脸色就一变,不悦地旋身出去,他越是这样的态度,她就越不会松手,她就不信凭借她的才情她的相貌她的家世,她会输给荀真?那就真的是一个笑话,回头看到在她一出门就紧紧关上的门,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她。
高文轩赶紧地将门关上,回头走向宇文泓,“殿下,这种女人真无耻,您不会着了她的道吧?可还要记得真儿还在帝京。”
宇文泓随意瞟他一眼,“你来就为了说这些话?文轩,即使真儿视你为兄,但孤说过你不应管得过宽。”
高文轩自然知道那是太子的私事,但是涉及到荀真,让他坐视不管他真的办不到,“殿下,臣不想看到真儿难过,她对殿下是一心一意的,况且那丫头又傻性子又倔,是个认死理的人,殿下应顾忌一下她的心情。”
宇文泓看他说得悲切,这才道:“文轩,这些你不说孤自也会明白,倒是你,别怪孤不提醒你,柳德妃在母后的大丧后就会问鼎中宫之位,安幸毕竟是她惟一的女儿,你最好对安幸收敛一点,别让她抓到你的把柄,不然你会栽在她手上的。”
高文轩点点头,这番道理他也明白,所以近些时段他不再找安幸公主的麻烦,只是冷冰冰地对她,“对了,殿下,这是臣从兵部得来的消息,去年晋王前去剿灭的那一股山贼的资料,看来这一群人并不是平凡之人,难怪晋王在他们手里也吃了大亏。”将资料递给宇文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