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熊母突然对江采月道:“恩人,你快逃吧,带着熊壮和熊宝一起逃。”
江采月道:“为何要逃?是寨子里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熊母痛苦地摇头着,许久后才道:“我是罪人,应该受到山神的惩罚,可如今我身体里的蛊被解了,山神会动怒的,会降下大难给寨子里的人,求恩人带着熊壮和熊宝快些离开吧。”
江采月不信什么山神不山神的,但这些隐居在大山里的人却深信不疑,熊母认为是她犯的错被山神惩罚,但她却觉得是有人为了让人相信山神的存在而在背后使的手段。
但不管怎样,熊母被下的蛊好了,就将要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便会再次出手,而这个人会是谁呢?
江采月想到见到熊壮熊宝时,他们正被一群蛇围着咬。熊母的蛊完全用不上彩鸡蛇,那么是谁让他们去抓彩鸡蛇的?想来那人应该就是最最可疑之人。
见熊母还唠唠叨叨地说自己是罪人,江采月起身走到外面,见熊宝正在院子旁边用竹筒从山上引下来的水流里洗菜,江采月走过去问道:“熊宝,是谁让你和你哥去抓的彩鸡蛇?”
“是苗医呀!”熊宝记得自己说过几次了,不明白江采月的记性怎么会如此之差,但他还是没胆子吐槽江采月脑子不好使。
江采月道:“那苗医让你去抓野鸡蛇是怎么说的?”
熊宝道:“他说阿娘的病是血里带毒,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治好。难道苗医骗人?”
江采月摇头,若说以毒攻毒也有一些道理,可她却觉得野鸡蛇的毒和蛊毒并不相克,甚至还有可能是用野鸡蛇的毒来养熊母之前身体里的蛊,但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说事实如此。
“熊宝,你阿娘身上的蛊解了,可难保往后不会有人再给她下蛊,这件事儿你和熊壮是怎么想的?”
熊宝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和阿哥商量了,要跟着恩人一起离开寨子,但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阿娘知道,到时我们就把娘弄晕了带出寨子。”
江采月赞许地看着熊宝,虽然这兄弟俩看起来都有些老实巴交,却不是蠢蛋,还知道寨子里不安全,想和她一起离开也好,到时他们走子,她再悄悄回来看看寨子里有什么古怪,虽然一直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但她总觉得寨子里很奇怪,尤其那个手里把玩个大蜘蛛的苗王,正常人有玩那个的吗?哪怕是苗人爱好特别一些,也不应该。
中午,江采月留下来和熊宝和熊母一起吃的午饭。因江采月的到来,熊宝特意杀了一只鸡,炖了一锅蘑菇,用了一些山里特有的调味料,江采月吃着不错。
晚上回去继续在火堆边上烤被子,又喝了一碗守夜人给的酒,这次喝的与昨晚有些不同,却也大同小异。
烤完被子回去睡觉,半夜进到空间里继续看有关蛊的书,天快亮时出来补眠。
天大亮时听到有人敲门,江采月把门打开,看到苏晨在外面,手里拿着一束花,江采月皱了下眉,苏晨道:“外面的人都说我中意你,我拿把花来看你更不会让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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