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涵风看向月嫔,月嫔抱着孩子的心情很矛盾,这半个时辰,她总盯着刘雄看,那孩子比十皇子可乖巧得多,而且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她怎么看那孩子都喜欢。
但十皇子她也养了快三年,说不疼不爱也不可能,万一真查出十皇子不是她生的,这孩子还能活吗?
月嫔的神色看在百里涵风眼中有些不喜,“月嫔,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月嫔道:“皇上,这滴血认亲真能准吗?”
百里涵风冷冷地看着她,月嫔无奈,最后只能狠下心拉着十皇子过来。
百里涵风示意御医取血,百里诚不知懂还是不懂,吓的缩着手不肯拿出来,可的孩子哪里挣得过大人,无论他怎么哭,最后指尖还是被扎了一针,一滴血落在碗里,刚好落在百里涵风的那滴血上,就在百里涵风以为两滴血会融在一起时,百里诚的那滴血滚了滚,竟滚到了一寸左右。
何御医又拿了那根竹签在水里搅了搅,几次两滴血都撞在一起,最后还是分开,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
百里涵风便有些信了这滴血认亲之法,再看被陆安郎抱着的刘雄,神色更是有些莫测。
陆安郎将刘雄抱过来,孩子眼中虽然也有着恐惧,却还是乖乖地伸出手指,由御医在指尖扎了一针。
刘雄的血落在碗里,刚好落在百里涵风与百里诚两滴血之前,何御医拿起竹签便轻轻地搅,百里涵风盯着碗眼睛都不敢眨,当他的血与刘雄的血真的融在一起,成为一大滴血,再怎么搅散,最后还是会聚在一起时,百里涵风已经相信了刘雄才应该是他和月嫔生的孩子。
再看碗里那滴孤零零的血,正像此时很有些惊慌的百里诚。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被扎了一针,有点疼,然后父皇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凶恶了,吓的他连哭都不敢了。
百里涵风大怒,下旨将刘御史一家带上金殿,他要亲审此案。
刘御史一家被带来时一个个都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这个藏了近三年的秘密,只要有人想去揭穿便算不得秘密,既然被带上金殿就说明皇上已经查明真相,他们再想抵赖为时已晚。
如此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他们可不敢想像还有活着的可能。
刘夫人眼珠子乱转,刚一跪下就往前扑了几步,“皇上,皇上,此事罪妇毫不知情,都是我家老爷做下的恶事,求皇上饶命啊。”
百里涵风气乐了,“你不知情又如何?要同你们家一起被诛的九族哪一族不冤枉?何况当时被大将军和将军夫人知情时,就是你让人阻拦他们离开,还想着灭口不是?要说可恨,你是最可恨那个。”
刘夫人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堆在地上动都不会动了。
在她身后跪着的刘少夫人不住磕头,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冤枉,都是大将军夫妻栽赃,对,都是大将军夫妻栽赃……”
可看她涣散的眼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女人疯了,滴血认亲都认过了,看刘御史父子俩大势已去地模样,她还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