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听到更多的人开始附和柱子娘的话,就这么一会儿,风向就转向对他有利这边,哪怕再不在意别人怎么评说自己,陆安郎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朗声道:“黑头领?你何时成了本将军身边信得过的人了?本将军记得和你认得也不过几日吧?真难想像那些有关于本将军的谣言你是怎么编出来的?”
黑头领闻言大惊,单膝跪地道:“大将军明鉴,末将并没有要诋毁大将军之意,这些谣言末将也不知因何而起。”
不知?看他一脸正气的模样,若不是早就查清坏话就是他编出来的,陆安郎真就要信了他了。冷笑了声,对黑头领的话却是不理,抬头看了眼天色,对梅福禄道:“午时将近,问问死囚还有什么遗言。”
梅福禄应声起身,看了眼跪在那里没敢起身的黑头领,显然陆安郎是真恼了他了,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摇了摇头走向跪在当中的刘夫人,围着刘夫人转了一圈,见她神色恍惚,显然是醉的厉害,问了几句,刘夫人也只是痴痴地笑。梅福禄回头朝陆安郎摇了摇头,陆安郎沉着脸没说话,只等午时三刻下令开刀。
梅福禄走回陆安郎身边,看向地上跪着的黑头领,说实话,他对这黑头领也没什么好感,别看官和他差不多大,可架子大,许是觉得自己是武将,手里有兵权,平常也没少给他使绊子,还总在外面扬言是自己的霉运才害得他也跟着倒霉。
可他怎么就霉着他了?黑头领又不是他儿子。如今见黑头领得罪了陆安郎,他虽不至于落井下石,却不妨碍他看个热闹。
眼看时辰越来越近,陆安郎的手已经朝着斩令牌伸去,突然人群外一阵大乱,有人骑着马冲来,还未到近前,高喊道:“刀下留人!”围观百姓怕被马蹄践踏,纷纷朝着两边闪去,有些行动慢的被挤倒在地,被旁人踩的嗷嗷直叫。
陆安郎眉头皱了下,手快速地伸向斩令牌,将令牌拿在手里扔了出去,一声斩字出口,刽子手手中大刀举起,便有些犹豫了,他这些年砍了不少人头,可这娇滴滴的美人,他真有些砍不下去,或许耽搁一会儿,外面的人就能冲进来救人了。
而他这一耽搁,骑马之人已经冲了进来,未及从马上下来,随手甩了一鞭子甩在刽子手的手腕上,刽子手心里流泪,他是想要配合着救人,这一鞭子挨的真冤。
陆安郎的脸却沉了下来,看着马上之人从马上跳下来,冷声道:“苏副将,你拦着本将军行刑所为何故?”
苏晨也不害怕,单膝跪地给陆安郎见了一礼,“大将军,末将奉苏将军之令,将这女人押回去听审,事关重大,还望大将军成全。”
“押回去?此女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当时本将军与夫人离开时将此女所犯罪证都交给了苏将军,不过就是让他抓个人,他却把人放跑了,如今此女刚好被本将军派去的人抓了,你却来说向本将军要人?本将军如何能相信你们不会再把人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