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原本就打算今日出来找乐,姑娘一过来他便一手一个搂了个满怀,陆安郎见了微微皱眉,这苏晨也太放浪形骸,往后还是让江采月少见他才好。
苏晨见了却不以为意,笑道:“小叔叔,人生在世可要及时行乐,这阵子一直不得闲,可把我这没媳妇在身边的苦熬坏了。”
陆安郎虽然不好这些,但身在这个时代,倒也不会觉得男人逛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对,皱眉也只是他没想到苏晨会这般放浪,见苏晨笑得一脸荡漾,陆安郎也笑道:“你想去就去,我也不拦着你,当心明日回来时别腿软就成。”
苏晨笑得露出颗牙,向陆安郎保证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又不是才尝过甜头的毛头小子。”
陆安郎摆了摆手,自个儿回了县衙,躺在床上开始想江采月,这边的案子算完了吧?该杀的都杀了,他也该回金池城过自在的日子了,如此一想就更睡不着了。
半夜时分县衙外面一阵惊扰,正搂着夫人睡觉的梅福禄恼了,白天一堆事情他就没时间补眠,谁知这刚睡下就又被吵醒,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好在不是击鼓鸣冤,梅福禄想着:就当听不到,谁还能把他怎样?至于要不要在大将军面前表现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任卸任了就不想再做官,表不表现了没什么吧?总之就当听不到。
结果声音越来越吵,当值夜的衙役来禀报说苏将军在满香楼和人打起来了时,梅福禄腾的就坐了起来,嘴里叫了声娘,赶紧穿衣服穿鞋,朝着满香楼跑去,就怕去晚了,苏将军把人都给砍碎了,虽然他没亲眼瞧见苏晨把人砍成什么模样,但从别人回报时的描述,他就连晚饭都没吃下。
那些都是贼人还好说,可若是在满月楼把人砍了,这就是大案了,他可没本事瞒着。
梅福禄心里暗暗叫苦,这祖宗怎么就住下不走了呢?到底要闯多大的祸呢?
梅福禄赶到时,陆安郎已经来了,看着被砸的不成模样的满香楼,陆安郎也一阵阵头疼,好在苏晨这次没喝多少酒,虽然砸了东西却没伤人性命,只是他过来时苏晨正骑在一个人身上用力地打着呢。
眼看人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陆安郎大喝一声,苏晨才停下手。而随后赶来的梅福禄只看一眼就暗叫一声不好,虽然苏晨把人打的很惨,梅福禄还是一眼就认出被打人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商人之子,但这个商人却是皇商,放在平日里他可不敢招惹。
想到自己若此时冲进去,定要向着苏晨说话,谁让他怕了他的刀呢?可等苏晨走了呢?他把人得罪了,还不得被穿小鞋?从前梅福禄一直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倒霉,都是那些无知百姓以讹传讹,但今日他却深深地认识到自己是真的霉。
于是,梅福禄没有上前,反正有陆安郎在此,苏晨也未必敢杀人,天大的事儿有大将军顶着,可不关他这个小小的县令的事儿,至于缩头乌龟什么的,他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真的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