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给许泰安等人带了几桶老卤,一路上每天都要拿出来熬煮一番,同时又给他们派去两个做卤味的师傅,一定要帮着他们把铺子开起来。
这件事如今还算是秘密,就是许老爷都没说,老太太更是被蒙在鼓里。
一路上,许老夫人话都不愿意说,总是在下车歇息时拿眼睛瞪沈姨娘,瞪的沈姨娘心花怒放,看谁都笑眯眯的,时不时就拿出玉香孝敬她的首饰出来戴戴,还有临行时玉香送她的几匹布料,沈姨娘总说着回去请个手艺好的裁缝做成衣服,就是金池城里的夫人们都要羡慕。
又因许泰平与玉香的关系,许家人对沈姨娘比从前恭敬许多,俨然风头盖过了许老夫人,看的许老夫人即使怒气冲冲,却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只能继续拿眼瞪沈姨娘,半点也看不出从前慈祥的面相了。
而回到府里的许泰平问玉香,姨娘同她说了什么,玉香就笑,“姨娘说,老太太身边那个叫沉墨的丫鬟,曾经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小时候受过大夫人的恩惠,后来大夫人过世后,因为嘴甜会办事儿就被老夫人要在身边了……”
剩下的话玉香没有再说,但许泰平却明白了,老夫人这些年做的那些糊涂事,没准就是有这个沉墨教唆的,这也算是为大夫人报仇了。
这也就能想明白为何从前沉墨更偏向大哥他们,竟是为了从前与大夫人的恩情。
只是再想到从前的事情,大夫人虽有些让人同情,但若是她长点脑子就不会轻易被老太太给挑唆成功。
玉香看许泰平有些唏嘘的模样,说道“其实这件事儿,公公和姨娘虽看起来无辜,可你也要想,若不是公公朝三暮四,喜欢更年轻的女人,大夫人会因嫉妒而受老太太的挑唆?追根究底,这件事还是因公公而起。”
许泰平陪着笑脸道“香儿放心,我不会纳妾。”
玉香挑了挑眉,笑道“不纳妾?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一下试试。”
许泰平忙道不敢,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媳妇,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就给气跑了,他可是吸取了许老爷的教训,别说不会纳妾,就是除了玉香以外的女人他都要敬而远之。
说到女人,玉香道“前几日接到姐姐的信,之前在江府救回来的女人是方柔?她怎么会弄得那么惨?”
许泰平摇头,不很在意地道“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之前哪里得罪了江林森,那小子年轻不大,心思却歹毒得很,身上背了多条人命,只可惜至今还没抓到人,也不知逃到外面后会不会有所收敛。”
玉香叹,“从前看着也是个好好的孩子,小的时候也是怪讨人喜欢的,把娘都哄的团团转,那些年娘被二姨娘欺负的在府里没有地位,可就是那般,她对那孩子也疼爱有嘉,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孩子就是个白眼狼。”
许泰平也叹,他虽没与江林森怎么接触过,但当初他在这里养病时也见过几面,看起来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少年,之前又捐了个五品的官,虽没有实权,也不领朝廷俸禄,但走出去人人都要叫他一声江老爷,怎么就想不开地去做那些事情?好好的一盘好棋,被他下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