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晚宋弈是要死在这里的,一个通奸罪他们恼恨之下杀了他,便是连圣上也无话可说,至多,赔宋家一点银子了事!
可是……
彭尚元护着自己的女儿,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要忍住!
赵作义道:“以你的意思,宋九歌前几天浑浑噩噩以酒消愁也是装的?!”
严安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郑辕,他怎么会去帮宋弈,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郑孜勤不过和徐展云一样,早盼着我们斗的两败俱伤,他帮谁不过是一己考量罢了,不必在意他。”赵作义负手,凝眉道,“耽误之急要将承谦救出来,其次,要确认秦昆的安危,其它的事暂时放一放,等大局定了我们再另行打算不迟。”
严安颔首,沉默了一刻,道:“我先去宫中面圣,此事一定要和圣上解释清楚。”话落,他连衣服都没有来的及换就匆匆去了西苑。
夏堰领着大家去了自己的府邸,小厮上了茶,夏堰指着宋弈笑道:“你啊,连我们都瞒着,还真以为你一蹶不振了。”说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若不这么做,恐怕严怀中也不敢邀你来家中赴宴,也好,先断严怀中一个臂膀,其后再慢慢收拾他!”
单超面有忧色,望着宋弈,“那封信是你让人放进去的?”
宋弈颔首,那还有半分醉意,回道:“严志纲并非糊涂之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摆在房中。”单超闻言失笑,觉得宋弈这是在以牙还牙,报当日在万寿宫众人围攻他的仇!
“真是没有想到。”郭衍满脸厌恶的道,“严志纲这般卑鄙,连自己的媳妇儿都利用上,这样闹出去,他自己也没有好处,只会被人笑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夏堰摆摆手,道:“非也。”他看着众人解释道,“你没看到他的侍卫都已准备妥当,今晚,他们这是打算要九歌的命啊。以我看,说不定连我等的性命都要折在里头!”严府把门一关,打闹起来伤了一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推个人出来顶罪即可,至于严志纲,他头上都戴绿帽子了,失了理智做什么事都能理解!
“真是无耻!”郭衍愤愤然,道,“明天非要参他一本,进了锦衣卫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全须全尾的出来。”
单超颔首:“就是不知道崔冲现在如何了,若是他不行,还需立刻派人过去,可如今都察院能用的人也不过崔冲一人!”赵作义在都察院多年,里面就跟自家后院似的,一眼望去都和赵作义有或多或少的牵扯。不归顺他的早就被打发去了别处,只有一个愣头青似的崔冲他还能信。
要将都察院彻底收拾出来,还需要时间。
“大人莫忧。”宋弈放了茶盅,和单超解释道,“崔大人虽受了伤却并不重,休养半个月应该无妨。今天下午他已经登船往扬州加进而去,半个月后就能到!”
单超眼睛一亮,立刻松了口气,道:“他没事就好,能将此事办妥,他这顿罪没有白受。定能千古留名!”
众人微微颔首,
薛镇扬想到了郑辕,奇怪的道:“郑六爷是怎么回事,那封查严府的手谕是他去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