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做的。”左夫人望着周文茵。
周文茵极力的辩解道:“可是……这件事并非是我张扬,而是她们设好了陷阱等我跳,我事先真的不知道!”
左夫人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方妈妈又上去抽了二十下,周文茵大哭,这篾条起初抽在身上便如刀片在割着肉,再往后新伤覆在旧伤便如锯子在磨在扯,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并没有流血,但是皮肉却已经绽开,周文茵实在无法忍受,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方妈妈收了手,左夫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文茵,冷声道:“牛不喝水难按角,你若不凑上去把脸伸出去,她们能害得到你!”又道,“我不管你以前在薛家受了什么委屈,但我今天警告你,你若再没脑子的四处惹事,我定不会轻饶你!”
周文茵拼命的点着头,她真的怕方妈妈再上来抽她。
“从今天开始,你便在家中养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左夫人挑了挑周文茵的下颌,眯着眼睛看她,“你出丑也好生死也罢,我懒得管你,但是若你连累了家里的人,我告诉你,不用回到广东,我就能让你在京城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左夫人说话并没有多少的波澜,面上也未露杀意,可是周文茵却依旧害怕的抖了抖,她从来没有见过左夫人露出这副样子!
“自不量力的东西。”左夫人将周文茵甩开,道,“这点伎俩就想暗算人家,那宋太太不知比你聪明多少倍,她早就算好你要做什么,就在这里等着你!你说人家设计了陷阱陷害你,我看是你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还一副沾沾自喜的蠢样!”话落,左夫人拂袖对方妈妈道,“将她送回房里派人守着,三天内不准上药,不准吃饭,让她长长记性!”左夫人说完,便大步出了门。
周文茵筋骨未断,受的只是皮肉之苦,所以她能走路,但是每走一步那充了血的腿就有着火灼般的刺痛感,像是烙在铁上,又像有人拿刀剜肉似的……方妈妈的手法很巧,这样把裙子一落下,一点血腥味没有,干干净净,实在是妙极。
周文茵咬着唇强撑着站起来,恨恨的看着走出去的左夫人,眼泪蓄在眼眶里,她由丫鬟背着回到自己的房里。
“梨花!”周文茵拉着丫鬟的手,低声道,“你想办法出去通知我的父亲来一趟,让他来看看我!”
梨花听着一愣,道:“二奶奶,老夫人将您软禁在这里,您出不去奴婢现在恐怕也出不去。”梨花说完,周文茵眉头一皱便啪的一声,抽了梨花一个耳光,喝道,“是不是我出了丑,你就以为可以不听我的话了?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是左府的二奶奶!”
梨花捂着脸跪了下来,解释道:“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立刻想办法去通知我父亲。”周文茵说完,恨的将手里的茶盅丢在地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小腿,三天不上药……她说不定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了。
梨花抹着泪点了点头,将地上的茶盅收拾干净便出了门去。
梨花一出去,房间中便只剩下周文茵,她无力的靠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时,房间的窗户吱吱呀呀的被人推开,周文茵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过了一刻她就出声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