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薛霭眉色一拧,喝道,“不准胡言乱语。”
薛明哼了一声。
身后的火势渐渐变弱,浓烟却越发的厚重。
幼清根本不在乎薛明说什么,她转头望着王妈妈就道:“妈妈今晚房间都烧了,可也就吼了几声,想必值钱的东西不在里面吧?”她指了指她的身上,“敢不敢让人搜一搜?!”
“凭什么搜身。”王妈妈叉腰怒瞪毫不退让,“就算我身上有钱那又如何,正如二少爷所言,是二太太给我的贴己钱,方表小姐管不着这么宽吧。”
幼清挑眉,方才还笑盈盈的面色徒然间变脸,冷声道:“若真是赏赐给你的,我当然管不着,可是这钱是你从钟大身上取走的,你说我能不能管?!”话落一顿,不等王妈妈辩驳,“钟大就是你杀的。”
所有人都被幼清的话震住!
这是怎么回事,王妈妈为什么要杀钟大?!她在府里有头有脸的,会和一个赶车的过不去?!
“血口喷人。”王妈妈气的手臂直抖,“方表小姐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说我杀人,那好,你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幼清没有证据,她也不过是推测罢了,当初拿钟大的簪子时她就是因为那簪子有点不同,回去后才发现簪子里还夹了几张银票,面额巨大不说还是连号的几张。
适巧周长贵家的从赵妈妈那边吓了点事情出来,她便想到了一起,预备诈她一诈。
即便她不承认,那就吓唬吓唬她好了,就当为了她们今天做的这些事还点利息,她从来不做被动挨打的事,就是死了也要扑着别人咬一口,这样才公平!
“要什么证据!”薛思琴见幼清没有说话,上前一步护着幼清在身后,冷笑着道,“我说钟大死的那么蹊跷,我左查查不到,右查查不出,原来你就是凶手?!”她说着一顿逼问王妈妈,“你说赏赐,你告诉我二婶是为什么事赏赐给你的,兑票的暗语是什么?你是不知道还是年老昏聩根本忘记了?我告诉你,只要银票在就一定能查出来这些票二叔到底是给的谁。”
像这种大面额的银票,钱庄怕票主遗失就会和票主有一套兑票的暗语,只有拿着票加上暗语才能取到银子,若忘了暗语也无妨,拿着当初存银子之人的私章也是可以的。
而这些,想必王妈妈都不可能有。
“你!”王妈妈也被薛思琴的一番话怔住,她后退了几步辩驳道,“大小姐说的这些我不懂,银票不在我这里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薛思琴连连冷笑,指着王妈妈对刘氏道:“二婶,不是侄女今天不给您面子,而是钟大的死不但是一条人命,还是咱们府里第一次出现这种杀人谋财的事,如果不治一治将来别的下人岂不是把我们都当泥人似的,想要钱就偷就抢就杀人,这日子我们还过不过!”
刘氏狐疑的看着王妈妈,这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可是,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她都不可能同意惩治王妈妈,当即便反驳道:“王妈妈是我房里的人,就是有问题也是我来查,不必琴丫头费心。”说完对王妈妈喝道,“还不走,愣着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