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目送他们离开,又和采芩吩咐道:“你和蔡妈妈一起登记上册,送到库房里收好了。”宫里出来的东西,既不能卖也不能典当,不过是充个门面罢了。
蔡妈妈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花似的,道:“奴婢还是头一回见到宫里的赏赐,今儿托太太的福了。”她转头来朝幼清福了福,道,“恭喜太太!”
“你也和我来这套。”幼清摆摆手,道,“你们忙着,我回去陪几位夫人说话。”便回去了。
路大勇听闻幼清被圣上和皇后分别赏赐露出满脸的笑容,他陪着方明晖说了许久的话,两人在后院的菜地里转了几圈,才高兴的回了外院,又拿了包袱去街上兜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然后就埋头在房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一直忙活了三四天才出来。
路大勇让小瑜帮忙,将戴望舒请了出来。
“你找我什么事。”戴望舒远远走过来,见路大勇站在抄手游廊上,手里捏着个包袱,她面无表情的过去立在他对面,路大勇就将包袱递给她,笑着道,“听说你的鞭子断了,我给你做了一根,你瞧瞧用的合手不合手,若是不成我再上街帮你寻根成品回来。”又道,“西大街那边有个胡人的铺子,里头有这样的鞭子卖。”
戴望舒奇怪的看着他,伸手接过包袱,当着路大勇的面拆开来,就见里头有一根几乎和她原来的一模一样的鞭子。
她抖开来,在手里摆划了一下,又缠在了手腕上,不长不短刚刚好!
“你做的?”戴望舒打量着路大勇,路大勇颔首道,“有些匆忙,是不是太粗糙了?”
戴望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原来他前几天躲在房里,就是为了她的鞭子!
戴望舒收了鞭子,挑眉看着路大勇,问道:“你为什么要费神给我做鞭子。”她话落定定的看着他,目中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路大勇毫无察觉,很自然的道:“你是为了太太才折断了鞭子,我给你再做一根理所应当的。”
“知道了。”戴望舒将鞭子缠在手腕上,转身就走,路大勇早就习惯了她脾气捉摸不定的样子,摇了摇头便也要走,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耳后一阵鞭梢声传来,他本能的避开,随即,就看见戴望舒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了他刚刚站的地方。
“你这孩子。”路大勇愠怒,第一次露出不悦的表情来,“你有话好好说,即便要动手也该说一声才是。”
戴望舒就眯了眼睛,冷笑着道:“谁是孩子?你长我几岁?”
“你在我面前怎么不是孩子。”路大勇皱眉。
戴望舒不说废话,鞭子一收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路大勇莫名其妙的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走。
隔了两日,原宋弈的顶头上峰马大人高升到工部,詹事府詹事的位置便空了出来,宋弈顺理成章的成了正三品大员,虽没有实职,但在历朝历代像他这样年轻的三品大员宛若凤毛麟角,不会超过三个。
一时间,宋府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但他们家中,薛府亦是,薛镇扬在大理寺正的位置也没有待几天,就挪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朝堂的调动就跟那下棋似的,看的人眼花缭乱,也精彩万分。